不知道你有沒有過這樣的錯覺敢靡?坐車時看著無數(shù)景物在眼前飛速退去脾拆,蔥蔥郁郁的一棵棵大樹,巍峨起伏的一座座高山岖食,綿延不絕的一片片麥田红碑,還有那條仿佛永遠沒有盡頭的前路,尤其是在通過山洞的一剎那泡垃,陽光刺目的讓人忍不住閉上了雙眼析珊,你是否幻想過睜開雙眼的一瞬間,自己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
當我睜開雙眼時蔑穴,眼前的確是另外一個世界……
一根根別致的白色石柱環(huán)繞著一片碧綠的巨型湖泊而建忠寻,湖泊的正中央,有一個湖心島存和,湖心島上綠樹成蔭奕剃,生態(tài)環(huán)境極好,不時還有飛鳥掠過哑姚,一張圓形石桌上坐著兩個男子祭饭,一人黑衣黑發(fā),金黃色的雙眸叙量,白皙俊俏的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招牌式笑容倡蝙,另一人一襲干凈寬松的白袍,黑色長發(fā)隨風飄散绞佩,但此人儒雅裝束下卻有著一張陰沉的臉寺鸥,尤其是那雙陰鷲的眸子,透露出一種刺骨的涼意……
“羽落品山,米洛狄斯胆建,找我有什么事?”
“羽楓你還真是絕情呢肘交,我和米洛狄斯剛剛傷愈笆载,你都不表示一下關心!”羽落隨意的開著玩笑涯呻,
“有事說事凉驻!”我態(tài)度很不友善,如果說之前我因為羽落的關照對他還有些好感的話复罐,在羽靈死后我對他們剩下的就只有厭惡和憎恨涝登,無論是我還是羽靈,我們都只是被這兩個混蛋脅迫的棋子而已效诅,按照他們設計的套路登場胀滚,廝殺趟济,然后死亡,要不是現(xiàn)在的我能力還不夠咽笼,我又怎甘心一再受他們擺布顷编,
“小子,你什么態(tài)度褐荷!”米洛狄斯火爆的脾氣被我一下子就引爆了勾效,
“好啦好啦,之前的事沒有跟你說清楚叛甫,我們也有不對的地方层宫,但是現(xiàn)在我們也是同一戰(zhàn)線的伙伴了,有什么事還是坐下來商量的好其监!”羽落笑嘻嘻的打著圓場萌腿,
“誰跟你們是伙伴!”我不屑道抖苦,
“你喝了羽靈的血對吧毁菱!”羽落一句話把我說的語竭,
“你還好意思跟我提羽靈锌历,她還不是……”我激動不已贮庞,
“我沒有逼迫她,從頭到尾都是她自作主張而已究西!”羽落淡漠道窗慎,
“你為什么不阻止她?”我大聲斥責卤材,
“死對她來說是最好的歸宿遮斥!”
“你說什么!”
“她是我的‘靈魂暫存靈體’扇丛,說的通俗點就是承載我靈魂的一個容器而已术吗,你以為我的靈魂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嗎?即使她擁有先天的血系天賦血脈帆精,即使我改造過她的身體強度较屿,但也只是讓她能夠支撐的時間長一點罷了,就算她當時沒有因為那個儀式死去卓练,她也活不過半年了隘蝎,而且你知道嗎?她的身體每天都是超負荷運轉昆庇,她每走一步末贾,每說一句話闸溃,甚至每呼吸一次整吆,都會承受到你所無法想象的疼痛拱撵,就像被一把生銹的鈍刀一刀刀劈砍一樣,即使這樣表蝙,你也還希望她活下去嗎拴测?”羽落平靜的陳述著一個殘酷的真相,
“……”我真無法想象府蛇,那個冷漠空靈的女孩原來每分每秒都要承受著這種地獄般的痛苦集索,
“而且,她這輩子已經(jīng)夠苦了汇跨!”羽落輕嘆了口氣务荆,“不過,至少她走的時候是掛著笑容的穷遂!”
“……羽落函匕,你混蛋!”我突然反應過來蚪黑,不由大聲叫罵道盅惜,“你明知道…明知道羽靈的情況,知道這‘靈魂暫存靈體’的代價忌穿,你還……”
“我說過抒寂,我從頭到尾都沒有逼迫她,她是自愿的掠剑∏撸”
“……”我啞口無言,似乎我應該有萬千理由斥責羽落的冷血與殘忍澡腾,但是正如羽落所說沸伏,羽靈是自愿的,我又能說什么动分,況且毅糟,我又是羽靈的什么人,哈澜公,我不知所謂的傻笑著姆另,
“閑話聊夠了嗎?”陰冷的聲音傳來坟乾,米洛狄斯不耐煩的打斷了我的追思迹辐,
“閑話就說到這里吧!”羽落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甚侣,恢復了那張掛著微笑的臉明吩,“羽楓,我們今天請你來是想跟你談談今后的事……”
“哼殷费!”我冷哼一聲印荔,顯然不怎么配合低葫,
“經(jīng)過那場‘血祭’儀式后,你的血肉與靈魂已經(jīng)完全跟我們相連了仍律,如果說以前我們是以你為主體的3個不同靈魂的話嘿悬,那么現(xiàn)在可以毫不夸張的說你就是我們,我們就是你水泉,所以善涨,你無法拒絕我們!”羽落絲毫不顧我的不屑草则,笑嘻嘻的跟我解釋著钢拧,
“我不會再為你們做什么,你們也不要再妄想以我的父母朋友要挾我炕横,打不了魚死網(wǎng)破娶靡,大家一起死!”我決絕的說道看锉,
“去了‘圣光’一趟變化不小嘛姿锭!我現(xiàn)在是不是該稱呼你為‘星辰’更好些?”羽落笑道伯铣,
“跟‘圣光’沒有任何關系呻此,我只是想告訴你們,我不會再為你們做任何事了腔寡!”
“話不要說的太滿焚鲜!”“哈哈!”羽落依舊不緊不慢的說著放前,連米洛狄斯都附和的笑了起來忿磅,這讓我大為光火,
“有什么好笑的凭语!”
“你會跟我們合作的葱她!”羽落自信的說道,
“做夢似扔!”
“你不想羽靈活過來嗎吨些?”羽落拋出一個巨大的誘惑,
“炒辉!”羽靈還可以復活豪墅!是啊,我怎么沒想到呢黔寇,米洛狄斯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啊偶器,而且以他們的能力和閱歷,搞不好還真有希望,我不禁有些意動屏轰,
“為什么不行术裸?她不過是做了一個‘血祭’儀式而已,她還有一絲魂源保留在你的靈魂中亭枷,只要我能恢復以前的能力,這不過是我張張手就能解決的小事搀崭!”米洛狄斯臉上掛著自信的笑容叨粘,似乎在回想以前的輝煌,連眼中的陰冷都消散不少瘤睹,
“被人小瞧的感覺很不好吧升敲?以前的落磊,他不過是個小小的雷系高級魔法師而已轰传,他憑什么跟你搶女人驴党?在‘圣光’不少人把你當吃軟飯的繡花枕頭吧?甚至還有人要殺了你然后搶你女人获茬,你那次是運氣好頓悟了領域港庄,下次你還會有這么好運嗎?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里恕曲,看著你的朋友或者親人被人欺辱甚至遭人殺害你卻只能無力的看著鹏氧,哀求著,哭喊著佩谣,哈哈哈哈把还!這是一幅多么美妙的場景啊茸俭!你會跟今天一樣被人輕易的冠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吊履,然后像條喪家之犬一樣四處亂跑,下次雪地里還會有單純的小鬼給你饅頭嗎调鬓?下次還會有一個女孩撐著傘帶你回家嗎艇炎?不會!因為她們都會離開你腾窝,因為你的無能冕臭,哈哈哈哈……”米洛狄斯用他那病態(tài)的聲音瘋狂的嘶喊著,不知不覺中想象著過往的畫面與未來的光景的我燕锥,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席卷心頭辜贵,我瞳孔還是放大,我無助的用手捂著頭蹲了下來归形,嘴里發(fā)出怯懦的擬聲詞托慨,
“放心,這些都不會發(fā)生暇榴,你會變得很強厚棵,強到把所有人踩在腳下蕉世,就連伊莎貝拉那個女人,在你面前婆硬,都只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羽落如伊甸園內(nèi)那條狡猾的毒蛇一般狠轻,繼續(xù)誘惑著我……
“羽楓!”羽落突然提高了聲音彬犯,
“跋蚵ァ!”我驚恐而貪婪的看著羽落谐区,
“合作愉快湖蜕!”羽落微笑著朝我伸出了手,
“……嗯宋列≌咽悖”我黯然的伸出了不受控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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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楓炼杖!你怎么了灭返?”雨露有些焦急的搖著我的胳膊,
“啊……我沒事坤邪!”我一抹額頭的虛汗婆殿,
“做噩夢了吧?”雨露沖我露出一個微笑罩扇,
“嗯婆芦。”我點了點頭喂饥,“露消约,我有些困,想再睡會兒员帮』蛄福”
“那你就再睡會兒吧,可別再做噩夢了哦捞高!”雨露俏皮的對我說道氯材,
我閉上眼,想想著剛才看到的場景硝岗,再一次陷入了沉思氢哮,
米洛狄斯給我看了關于天云·諾塔利斯的記憶,我身臨其境的感受到了那場曠世大戰(zhàn)的悲涼與凄婉型檀,那是怎樣一副場景啊冗尤,一個人單挑一個大陸,太瘋狂了,我到現(xiàn)在還唏噓不已裂七,但最讓我動容的還是米洛狄斯與茜茜莉亞的絕世之愛皆看,我突然覺得米洛狄斯也只是一個被上天愚弄的癡情人而已,但這個念頭隨即被我拋掉背零,他有他的苦衷腰吟,但是他沒有讓我替他受罪的權利,對我來說徙瓶,他還是一個魔鬼毛雇!
米洛狄斯和羽落跟我談的合作其實也很簡單,當初在殺死離云后倍啥,米洛狄斯從離云那里找回了一部分記憶和靈魂碎片,伴隨著他找回的記憶澎埠,他也恢復了一部分實力虽缕,但是還遠遠不夠,如果還復活羽靈蒲稳,還需要更多的記憶氮趋,據(jù)米洛狄斯說,當初那戰(zhàn)江耀,茜茜莉亞為了她而魂飛魄散剩胁,他一直像讓茜茜莉亞找回記憶,因為復活魂飛魄散的人是不可能的祥国,所以米洛狄斯打算先找回自己的全部記憶昵观,然后找一個宿主,從我的身體中剝離出去舌稀,再去尋找茜茜莉亞的轉世……
為了復活羽靈啊犬,也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我選擇跟米洛狄斯合作壁查,幫他找回全部的記憶和靈魂碎片觉至,當初米洛狄斯因為施展“絕咒”(最高級的禁咒)而靈魂7分,分別是米洛狄斯的希望睡腿,米洛狄斯的瘋狂语御,米洛狄斯的悲傷,米洛狄斯的才華席怪,米洛狄斯的執(zhí)著应闯,米洛狄斯的淚水,米洛狄斯的悔恨挂捻,現(xiàn)在在我身體里的是米洛狄斯靈魂的本源孽锥,而從離云那里得到了米洛狄斯的悲傷碎片,只有湊齊了7塊碎片,才能夠真正恢復米洛狄斯的全部靈魂與實力惜辑,也只有這樣才能救的了羽靈……
不管了唬涧,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也沒有退路了……
馬車緩緩駛入貝倫皇城——沃斯菲塔盛撑,貝倫的建筑風格與柏斯完全不同碎节,在柏斯,隨處可見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抵卫,而且講究對稱美狮荔,也很注重周圍環(huán)境的襯托,處處規(guī)劃的十分合理介粘,彰顯出大方與美觀殖氏,而這一切到了貝倫,則完全被一種自由和隨性取代姻采,參差不齊的錯落雅采,一棟10多層的圓頂高樓旁邊可能只是一棟3層的尖頂小樓,來往行走在街道上的也不是柏斯那般清一色的人類法師慨亲,有長著一圈金色毛發(fā)的粗獷獅人婚瓜,有長著潔白羽翼的美麗翼人,有不低頭都看不到的矮人刑棵,也有平視只能看到他大腿的巨人……
空氣中散發(fā)的也不再是微量的魔法元素巴刻,而是純粹來自泥土的芬芳氣息……
貝倫,我來了蛉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