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灰心啦盛撑,人生不就是這樣嗎,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的捧搞。
這是我年輕的時候就總結(jié)出的一句話抵卫。
那年我還只有18歲狮荔,頭發(fā)齊肩,眼角也還沒有魚尾紋介粘。擁有著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春與懵懂殖氏,這兩個詞總是并行。
那時候總是不知道每天在為什么而忙碌姻采,當然雅采,現(xiàn)在這個問題心理也沒個準確的答案。也許你不知道我在說些什么慨亲,但是這些都不重要婚瓜。
如果可以這樣形容的話,我覺得18歲那年更像我的本命年刑棵,往壞走的那一種巴刻。
那天還在上課,突然接到了家里的電話
“爺爺走了”
“哦”
“好蛉签,我下午回來”
掛了電話胡陪,之后怎么收拾行李怎么坐的車現(xiàn)在完全回憶不起來了,只記得那天的天氣碍舍,就跟我當時的心情一樣柠座,潮濕,陰暗片橡。
其實一開始不想哭的妈经,可當坐在出租車上緩緩看到那條熟悉的街道時,我的眼淚就控制不住了锻全。
爺爺沒有像往常一樣坐在家門口狂塘,以后也再也不會了。
腳踏進家門鳄厌,沒有聽見痛哭荞胡,甚至沒看見有人掉眼淚,只聽見大人們說話了嚎,房子歸誰泪漂,票子歸誰,葬禮誰出多出少歪泳。一會沉默萝勤,一會爭吵。
爺爺還躺在床上呐伞。他應該也在看著這一切吧敌卓,只是他不再睜開眼了。我多想把他喊醒啊伶氢,起來罵罵我趟径,為什么連他最后一面都來不及見瘪吏,可我喊不醒他啊。
我坐在床邊看著他們在爭吵蜗巧,當所屬權(quán)劃分完畢后掌眠,葬禮的事就開始互相推脫,你知道幕屹,大人不像小孩蓝丙,他們只談利益,沒有所謂的那么重感情望拖。
在家待了三天渺尘,葬禮結(jié)束,回到學校靠娱。
緊接著沧烈,一個月后。
那天清早像云,收到媽媽發(fā)的微信锌雀。
“今天來你學校看你”
確實來了迅诬,和爸爸一起來的腋逆。她坐在車里哭,我把她扶到宿舍侈贷,她一直在哭著惩歉,不說話。她的皮膚好像愈加松弛了俏蛮。
從宿舍窗戶看下去撑蚌,爸爸坐在車里抽煙,煙就要燒到手指了搏屑,他沒看見争涌。
其實我知道發(fā)生了些什么,無非就是爸爸有了外遇辣恋。對媽媽的大呼小叫亮垫,哭哭啼啼失去了耐心而已,也不是第一次了伟骨。小的時候他們也常吵架饮潦,吵的最嚴重的一次,爸爸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刀携狭,我和哥哥那時候還只有幾歲吧继蜡,兩個人一起躲在了桌子底下,抱住對方瑟瑟發(fā)抖。
寢室的人在安慰她稀并,我突然也想抽根煙鲫剿。拿了室友的煙去了廁所,不是第一次抽煙稻轨,卻從來沒有抽的這么急。不出意外的雕凹,很嗆殴俱,嗆到眼淚出來了,嗆到想吐枚抵。
我說你們倆干脆今晚說清楚吧线欲,過不了就別過了,明天就去把離婚證辦了吧汽摹。省的大家都煩李丰。
我知道媽媽不想離婚,但她過的不開心啊逼泣。只有猜疑和怨恨的婚姻趴泌,快樂嗎?不快樂又何必綁在一起拉庶。
那天晚上嗜憔,沒下雨,寢室外面操場上散步跑步的都有氏仗。他們在這里大吵了一架吉捶,過往的人投來好奇的目光,我蹲在一邊皆尔,沒哭呐舔,甚至還有點想笑。
這就是我的生活啊慷蠕,哥哥吸毒珊拼,爸媽面臨離婚。
他們臨走時媽媽把卡留給了我砌们,我說我不要杆麸,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想死了一了百了浪感。我說你要是給我死了昔头,我會變成你最不想讓我成為的樣子,我說到做到影兽。
我真的會說到做到揭斧。
他們開車走了,哦,對了讹开,那天是我那時候的男朋友生日盅视。我去吃了飯。大家都開開心心的旦万。就我一個人沒笑闹击,其實我笑了,只是實在有點難過成艘。笑著也像在苦著臉赏半。
他說,要是你不開心淆两,你可以不來的断箫。別人都沒事,就你一個人苦著張臉秋冰。給誰看呢仲义?弄的大家都不開心。
我沒回話剑勾,轉(zhuǎn)身離開埃撵。
回到學校,去了燒烤攤甥材,拿了兩瓶啤酒盯另,一包花生米。
花生米吃了11粒洲赵,兩瓶啤酒喝完鸳惯,結(jié)賬的時候老板問,怎么喝的這么快叠萍?
因為今天心情不錯啊芝发。
一路奔跑回了宿舍。脫了鞋子外套苛谷,戴上耳機辅鲸,睡一覺就會好的。
確實好了腹殿,不好也得好独悴,沒有人喜歡看你的臉色。
人情冷暖锣尉,你在笑刻炒。
天空再暗,你也笑自沧。
這些就是我的青春坟奥。
直到后來,爸媽最終還是沒有離婚,哥哥進了監(jiān)獄爱谁。那個男朋友也不知道是在哪個情緒低落的晚上說的再見了晒喷。
這時候我再回頭看那段日子時,不禁有些啞然失笑访敌。
年輕時總是出了一點點事就覺得是世界末日凉敲,其實,一切 才剛剛開始寺旺。
? ? ? ? ? ? ? ? ? ? ? ? ? ? ? 2016/11/14 隨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