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迷藏記
文|清河
在我家屋前不遠處有一棵碩大的橙子樹誉裆。一年四季顿颅,枝繁葉茂,郁郁蔥蔥足丢,像一把巨大的傘粱腻。
即使到了炎熱的夏天,橙子樹下也透不過一絲陽光斩跌,伴隨著習習涼風绍些,涼爽無比。家里人每次趕集回家耀鸦,都會放下背著的背簍或者肩扛的擔子柬批,在樹下歇個腳、納個涼,然后再神清氣爽地回家來氮帐。
對于我們這幫精力旺盛的小伙伴而言嗅虏,在夏天漫長的暑假里,這棵橙子樹是我們每天中午的絕佳去處上沐。
幾乎每天中午吃過午飯皮服,我們會伴隨著知鳥一聲聲“熱啊熱啊”的鳴叫,不約而同地來到橙子樹下集合奄容。沒有多少寒暄冰更,規(guī)則早已了然于心产徊,人一到齊昂勒,我們就開始驚險刺激的游戲——樹上捉迷藏。
我們開始用手心手背或者石頭剪刀布的方式確定一個“貓”舟铜,其他人就是“老鼠”了戈盈,接著就展開“貓”捉“老鼠”的游戲。為了增加趣味性谆刨,游戲分為兩種形式:耳聰目明的“貓”和瞎眼的“貓”塘娶。怎么玩?讓我慢慢道來痊夭。
第一種游戲中刁岸,“貓”和“老鼠”彼此可見,都在樹枝之間穿行她我,一旦“貓”抓住某一只“老鼠”虹曙,然后角色就要轉(zhuǎn)換。但是呢番舆,當“貓”即將抓住某只“老鼠”的一瞬間酝碳,老鼠可以大喊一聲“冰糕”,然后就自己定住不動了恨狈,可以等待別的“老鼠”通過觸碰給他傳來能量疏哗,然后“冰糕化了”,他就又可以行動了禾怠》捣睿“貓”抓住最后一只不能再被“凍住”的“老鼠”,就算取得了勝利吗氏。
第二種游戲中芽偏,“貓”是“瞎貓”,眼睛用一塊布蒙住牲证,什么也看不見哮针,只能摸索著在樹枝間移動,然后去逮那些可以秦楚看見他的“老鼠”,逮住一個就算勝利十厢,進行角色交換接著玩等太。
一到中午,橙子樹的樹蔭里簡直就是人聲鼎沸蛮放,不時傳出來陣陣的吶喊聲缩抡、歡呼聲、尖叫聲……不絕于耳包颁。小伙伴們在樹枝上上躥下跳瞻想,如履平地一般。外面烈日當空娩嚼,在樹蔭里雖然涼爽蘑险,但也禁不住不停地攀爬,我們一個個都是汗流浹背岳悟。樹枝的臟東西混合在汗水把我們一個個裝扮成了名副其實的“大花貓”佃迄,但我們只是想著怎么移動才不能被“貓”給逮住,根本顧不上形象不形象了贵少,樂此不疲呵俏。有時候,為了躲在一個不讓“瞎貓”摸到的地方滔灶,我們盡可能往樹梢上移動普碎。結(jié)果,當“貓”也挪到這根樹枝時录平,細小的樹枝再也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麻车,“咔嚓”一聲,樹枝折斷萄涯,兩個人都隨著樹枝掉落地下绪氛。皮糙肉厚的我們,跟沒事的人一般涝影,站起來枣察,拍拍屁股,爬上樹燃逻,接著玩序目。
很多年過去了,我們這些當年的小頑童都已經(jīng)人到中年了伯襟。每當我回家的時候猿涨,都會在原來橙子樹的位置站一站。頓時姆怪,當年捉迷藏的情景便如電影膠片一般叛赚,浮現(xiàn)在腦海里澡绩。
時過境遷,當年的那棵大橙子樹早已被因蟲子的侵蝕變成了柴火俺附,化為了灰燼肥卡。但是,童年的記憶事镣,卻永遠刻在了心里步鉴,隨著人漸漸長大變老,一起遠行璃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