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了初中的他——翔,一直在我最迷茫最難過的時候安慰我竹伸、鼓勵我、逗笑我的同桌簇宽,在初中最叛逆的時期勋篓,翔陪伴我度過了每一天,每一個難過的日子魏割,每一個無聲的晚自習譬嚣。
還記得那個夏夜的晚自習,因為白天的模擬試卷成績不理想钞它,被家人數(shù)落拜银,滿心的難過和委屈讓我一度情緒低落悄悄流淚殊鞭,翔那天也是奇怪,一直找我說話尼桶,我無心理他操灿,可是他總能想出招數(shù),他冒著被老師揪出去的危險一會給我遞紙條一會給我講笑話泵督,我太難過沒有半點回應趾盐,無奈的他也不做聲了。過了一會小腊,翔說:“把你圓規(guī)借我一下救鲤。”我頭都沒有抬:“不借秩冈!”他沉默了本缠。
以為他就安靜了,我也可以安靜了入问。突然丹锹,他坐直了腰,伸出手越過我去翻我的筆盒队他,迅速拿走了圓規(guī)卷仑。動作之大讓我驚訝,愣住了麸折,要知道他一直是彬彬有禮的作風锡凝,別人不讓動的他絕不動。等我反應過來垢啼,他已經迅速畫好了答案窜锯,hiahia鬼笑著還給我:“怎么樣?我速度夠敏捷吧芭析,我是豹的速度鷹的眼睛锚扎。”
啊馁启,那是布雷斯塔警長動畫片的臺詞驾孔。
不由得被他的舉動惹笑了,也是那時惯疙,我依賴教室里每一天都有他的陪伴翠勉,即使得不到父母的理解和安慰,也不害怕去學校去教室了霉颠。不會的題目对碌,他總會幫我解答,我永遠不懂的東南西北蒿偎,他總會幫我指出來朽们,突然我覺得學習沒那么可怕了怀读,有人總會支持你鼓勵你。在我心里骑脱,他是我的第一個異性朋友菜枷,也許在那時,在大人和同學看來惜姐,那就是暗戀犁跪,沒有異性友情這樣的說法,那是一種不被認可的”友情”歹袁。而我坷衍,一直相信。
初中条舔,我最幸運的是有這樣的同桌枫耳。也是唯一開心的事。
直到初二那天開學孟抗,我的幸運不見了迁杨,翔轉學了。沒有任何聯(lián)系凄硼,就這樣铅协,身邊永遠沒了這個人。
如此相似的場景摊沉。在高一夏末狐史。
畫室里純白的他,離開我的城市去讀大學了说墨,在那個年代骏全,他沒有手機沒有BB機,我在他的通訊錄上寫下了我家的座機號碼尼斧,每次滿懷期待等來的只是其他幾位哥哥的電話卻從不是他姜贡。秋分、冬至棺棵、立春……一直在等他的電話楼咳。可是沒有烛恤,也許母怜,就好像,彼此從不相識棒动。
而那時,我的等待卻不是友情宾添,有那么一點點朦朧的期待船惨,卻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柜裸。
而那年夏末,我進了另一個H畫室繼續(xù)學習畫畫粱锐。出現(xiàn)了另一個他疙挺。
在H畫室的第一天,他迎面進門的那瞬間怜浅,我脫口而出的喊出了“翔铐然!”對面的男孩沒有理我,他滿面笑容的自我介紹后坐在了我的身邊恶座。
他說:“你好搀暑,我叫為”。
“你好跨琳,我叫安自点。”我看著他說脉让,卻在努力的辨別: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桂敛?
世界就是這么奇怪,會安排長相一模一樣的人在你身邊溅潜,他和翔擁有一模一樣的臉术唬,直到現(xiàn)在我都質疑他們有血緣關系。
在畫室滚澜,我是少有的幾個應屆生之一粗仓,畫畫沒有那些復讀生好,老師當時也不看好我博秫,在那群復讀生中潦牛,永遠嘲笑的諷刺的貶低的就是我,在畫室我很少說話挡育,只是埋頭訓練著畫畫巴碗,想要沖到復讀生的前面去。每次到畫室最早的就是我即寒,而那些復讀生每次進畫室橡淆,總會說:“哎呀,總有人來的最早母赵,來的最早也沒有用啊逸爵,畫的還是那個鬼樣子“汲埃”
為和我一樣也是應屆生师倔,但是畫的比我好,他從來不嘲笑我周蹭,他和翔一樣趋艘,一直鼓勵我安慰我疲恢。每次小心的問他是否認識翔,他都會說:怎么總是這個問題瓷胧,真的不認識显拳。他也喜歡哥哥的歌,我告訴他我很喜歡一個韓國樂隊H.O.T搓萧,非常勵志的樂隊杂数,是五個非常努力的男生,聽他們的歌畫就畫的很好瘸洛,他信了揍移。畫室的每個下午,我邊畫畫邊聽H.O.T的卡帶货矮,他每次來到畫室都會坐在我的身邊羊精,他會小心的從我耳朵里抽出一只耳機放進自己的耳朵,拿起畫板默默開始畫了起來囚玫,而我會默默的調高音量喧锦。
每一個畫室的下午,我的世界抓督,只有音樂和畫筆的沙沙聲燃少。
偶爾,他也會帶幾張磁帶給我铃在,說是給我聽阵具,什么時候還都可以。
偶爾定铜,我會畫的很晚錯過了和大家一起回家的時間阳液,畫室外黑漆漆沒有路燈總會讓我害怕。而每次放下畫板抬起頭揣炕,總會發(fā)現(xiàn)還有他在畫室帘皿。半年后,我的畫畫技法突飛猛進畸陡,突然變成畫室排名第一的人鹰溜,我成為了畫室老師最得意的門生,那時丁恭,我會悄悄告訴他我的素描秘訣曹动,素描怎么畫出頭像的立體感,速寫怎么畫出衣服皺褶的立體感……
冬季牲览,是藝術院開始藝考的季節(jié)墓陈。所有藝術生都要離開自己的城市,前往省會城市集中藝考。
那是冬日的一天贡必,下起了好大的雪花熬的,H老師說:“我們出去玩玩雪吧,照張合影赊级。”
在湖邊的雪地里岔绸,我們手捧著雪球照了張合影理逊,那一瞬間,他把雪球丟進了我的脖子里盒揉,冷的我直哆嗦晋被,結果卻是,我用了更多的雪球直接塞進了他的衣領里刚盈。漫天的雪花飛舞著羡洛,地面的雪球飛舞著。
那一天玩的很開心藕漱,那一天是在畫室的最后一天欲侮。
從此,各奔東西肋联。
很多時候威蕉,彼此都是在互相的鼓勵和支持中度過了艱難的日子,在藝考那段枯燥而又競爭激烈的日子里橄仍,有片刻的友情和歡樂韧涨,是一輩子永遠不會忘記的。
后來侮繁,我考進了省會城市的重點大學虑粥,據說他去了另外一個城市。
大二夏初宪哩,我和純白身影的他戀愛了庆杜。
大二那年酱鸭,H.O.T解散,我哭了很久。
H.O.T解散后的某個周末回家的火車上豁跑,我重新又遇到了他,五年后重新又遇見了翔确买。
火車轟隆隆進了一個山洞诅蝶,車廂燈亮的那一瞬間,我在座位上看到迎面走來的他桑包。
是為南蓬?還是翔?
飛逝而過的山洞,車廂燈暗下的一瞬間赘方,我喊出了翔的名字烧颖!
擦身而過的他回頭了。
五年后重新又遇見了翔窄陡。于是炕淮,我有了他的QQ,手機,微信......
那份友情珍藏在心底跳夭。
H.O.T中我最愛的安勝浩獨立發(fā)專輯了涂圆,我聽著他的歌直到畢業(yè)、工作币叹。
其實润歉,我生命中不缺少友情和關心,缺少的只是我未打開的心門颈抚。
愛你們踩衩,我生命中每一個曾經鼓勵我支持我的人。
無論你們是不經意還是經意的贩汉,
那都是我回憶的理由驱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