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問題
“你說和二,人頭放進微波爐里烤徘铝,
會是什么樣的情形耳胎?”
他剛回到租住的房子惯吕,
就看見合租的男人盯著微波爐惕它,
頭也不回地問著他。
他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废登,
狠狠關(guān)上了門淹魄。
這已經(jīng)是這個家伙第幾次提出同樣的問題了?
他簡直已經(jīng)記不清楚堡距。
要不是暫時找不到合適的房子甲锡,他早就棄租搬出去了,
沒有人想和總是問這種白癡問題的家伙住在同一棟房子里羽戒。
夜半時分缤沦,他忽然驚醒,
合租的男人正盯著他易稠,鼻尖離他的鼻尖只有五厘米缸废,
“你說,人頭放進微波爐里烤驶社,
會是什么樣的情形企量?”
他驚得說不出話來,眼看著那個人慢慢地退了出去亡电。
又檢查了一遍反鎖好的門届巩,他坐在床上半夢半醒挨到了天亮,
直到一股惡心的焦臭味將他徹底熏醒份乒。
順著味道沖進了廚房恕汇,
那個人正對著冒著黑煙的微波爐發(fā)愣,
微波爐里全是血和肉塊或辖,還有一只爆開的眼球拇勃,
仿佛什么東西剛剛爆炸過。
“我剛才拿一條死狗的頭做了個實驗孝凌》脚兀”
那個人嘴角動了動,仿佛在笑蟀架,
“但是我還是不知道瓣赂,人頭放進微波爐里烤,究竟是什么樣的情形片拍』图”
他已經(jīng)無法再忍受了,
怒吼一聲捌省,他把合租的男人拖到了客廳苫纤,
用自己的DV播放那天錄下的視頻給他看,
“人頭放進微波爐里烤,就是這個樣子卷拘!
記得了嗎喊废?混蛋!
你就是因為總問這種白癡問題栗弟,才會被我殺掉的污筷!”
前妻
他從床上一躍而起,雙手揮動著乍赫,
似乎在抵擋什么人的攻擊瓣蛀,
又像是在撕扯什么人的頭發(fā),
他就這樣無聲地和空氣格斗著雷厂,
最后猛地拉開窗戶惋增,做出了一個推搡的動作。
無意識地看著樓下混黑的夜改鲫,
獰笑器腋。
冷風將他吹醒,他發(fā)覺自己又夢游了钩杰,
自從五年前那件事之后纫塌,
每隔幾個月他總會在半夜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窗臺邊讲弄,
臉帶獰笑措左,一身冷汗。
而今天的感覺有些微妙的不同……
一只手從身后輕輕地拍了拍他避除,
“親愛的怎披!你剛才在做什么啊瓶摆?嚇死我了凉逛!”
他渾身一顫,隨后聽出是妻子溫柔的聲音群井,
轉(zhuǎn)過去看著妻子疑惑的臉状飞,
他不知該如何解釋,只是苦笑著书斜。
妻子的臉色突然一變诬辈,
“我明白了,這和姐姐的死有關(guān)對不對荐吉?”
她的姐姐焙糟,正是他的前妻,
先遇到姐姐样屠,是他的不幸穿撮,
終于能娶到妹妹缺脉,則是他的大幸。
他的臉色已經(jīng)灰白悦穿,顫聲說道攻礼,
“聽我,聽我解釋……”
“你不用解釋了咧党,我都知道了秘蛔≡赏觯”
妻子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傍衡,
“你患有很嚴重的夢游癥,發(fā)作起來手舞足蹈的负蠕,
姐姐睡覺不像我這么沉蛙埂,她一定是被你嚇倒了,這才不小心墜樓身亡的遮糖⌒宓模”
她越說越傷心,竟已經(jīng)哭了出來欲账。
他長出了一口氣屡江,擁她入懷,輕輕拍著她的背赛不,
“說的很對惩嘉,你真聰明,猜的一點不錯踢故∥睦瑁”
她破涕為笑,
“也不是我聰明殿较,只是剛才你夢游的時候耸峭,
姐姐一直在那里配合著你的動作,我才看明白的淋纲±湍郑”
妒忌
她打開衣柜,
拿出了那條新買的裙子洽瞬,
不出所料的玷或,
裙子上多了幾個洞眼,
她自然知道這是什么人干的片任,
這件租屋里偏友,除了她,只剩下那個女人对供。
那個女人既是她的舍友位他,也是她的同事氛濒,
兩個人一起進的公司,一起合租的房子鹅髓。
一開始她們交情還不錯舞竿,
但是隨著她在公司表現(xiàn)越來越出色,
追求她的人也越來越多窿冯,
那個女人就開始慢慢疏遠她骗奖,總是躲在一邊冷冷地看著她,
她甚至能夠感受到對方眼中的怨毒醒串。
而自從她升職以后执桌,那個女人就再沒有和她說過話,
從那時起芜赌,她的衣服就開始被莫名其妙的破壞仰挣,
不是被剪成碎片,就是被燒出了幾個洞缠沈。
這一次她決定不再忍耐膘壶,
動用了一點心機,也動用了一些人脈洲愤,
那個女人被公司和房東同時掃地出門颓芭,
看著對方沉默地收拾行李,
她的心里多了一絲快慰柬赐。
當天亡问,她又去買回了一大堆新衣服,
把衣柜和自己的心都塞得滿滿當當?shù)摹?/p>
第二天躺率,
她發(fā)現(xiàn)床上玛界、地上全部灑滿了衣服,
這些昨天才入手的新衣悼吱,
幾乎都被撕成了布條慎框。
衣柜里,一件粉紅色的襯衣正在發(fā)狠地撕扯著一條深藍色的裙子后添,
她呆呆地看著那件襯衣笨枯,
那是她曾經(jīng)最愛的衣服,近來卻很少穿它了遇西。
拖鞋
“上床睡覺的時候拖鞋頭不要正對著床馅精,否則鬼會按這個方向爬到你的床上去……”
午休時間,幾個小女生圍坐一圈粱檀,嘰嘰喳喳地聊著流行的靈異話題洲敢。
張沖在一旁聽得分明,暗暗好笑茄蚯,現(xiàn)在的女孩子都想些什么啊压彭,一聽就是編的睦优。
張沖愛上了林曉,很愛很愛壮不。
張沖一個月前在吧里遇到了離家出走的林曉汗盘,當時她一個人落寞地坐在角落里,
張沖不懷好意地想把她灌醉询一,但林曉酒量不小隐孽,最后兩個人都暈乎乎的,
張沖堅持著把林曉丟到旅館的床上健蕊,自己也丟臉地栽到另一張床上睡死過去菱阵。
第二天,醒來的兩人相視而笑绊诲。他們聊了一天的天送粱,張沖愛上了林曉褪贵。
他把林曉帶到了家里住下了掂之。林曉愛干凈,家里連拖鞋都擺的整整齊齊脆丁。
她是自由作家世舰,不上班,張沖回來總有做好的飯菜等著他槽卫。張沖想跟压,這就是美滿的家庭生活了吧。
張沖一邊吃飯一邊講今天公司的趣事歼培,講到小女生的靈異話題震蒋,
林曉笑起來,說這都誰編的啊躲庄。然后抓個蘋果就去客廳的鏡子前演示查剖。
時鐘指向12點,最后一片蘋果皮落下噪窘。
張沖從飯桌的角度看過去笋庄,鏡子里的林曉對他晃了晃蘋果,淘氣的笑倔监。張沖也笑了直砂。
晚上他們做愛了。林曉很熱情浩习,張沖很滿足静暂。
激情之后,林曉說我去下廁所谱秽。
張沖靠在床頭洽蛀,看著床前被林曉擺放整齊的拖鞋闪盔,想起吃飯時的事,不由又笑起來辱士,淘氣地伸腳把它們撥亂泪掀。
腳步聲傳來,林曉回來了颂碘。但是它沒有立刻上床异赫,而是繞著床走,一圈又一圈头岔。
清秀的臉漸有了怒意塔拳,林曉伸長了手,往床上夠峡竣。
“張沖靠抑,你在哪兒?”
化蝶
他和她相愛了适掰。
他配不上她颂碧,所有人都這樣說,相貌类浪、才華载城、身世、財富……他都配不上她费就。
他和她的父母都劇烈的反對诉瓦。
于是他和她決定殉情,發(fā)誓來生化為蝴蝶力细,雙雙對對睬澡。
他和她自殺了,人們被感動了眠蚂,他們被埋進同一個墓煞聪。
驚雷劈中了墓,墓河狐,裂開了米绕。
美麗的蝴蝶,從墓中飛出馋艺,古老的神話栅干,再現(xiàn)了。
蝴蝶捐祠,只有一只碱鳞。
他變成了一只蛾子。
原來即使死亡踱蛀,也不能使他們平等窿给。
原來他贵白,真的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