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閨蜜在微信群里發(fā)了一張她兒子背著背包走出家門的照片衡楞,緊跟著說吱雏,“不知怎么回事,心里酸酸的瘾境∑缧樱”另一個閨蜜回應(yīng),“當媽的也需要成長迷守,你這是長大了犬绒。”我不知道她是隨便一說兑凿,還是真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凯力。而我早已飽嘗了離別之苦。
最早的記憶是女兒兩歲的時候礼华,那時學校管理很嚴咐鹤,老師被要求蹲班,學生什么時候放學圣絮,老師什么時候才能回家祈惶。之前斷斷續(xù)續(xù)一直是雇人看孩子,后來因為我們上班時間太長扮匠,再加上一下子也找不到個合適的看孩子的捧请,就決定把女兒送回老家,讓婆婆照看她棒搜。
決定要送回去的那一天疹蛉,我開始給她收拾要帶的衣服和玩具,結(jié)果收拾的過程中我竟止不住的淚往下流力麸。先生也過來幫忙可款,一看我的情形,他嘴里安慰著我末盔,其實我看見了他紅了的眼眶。
兩個禮拜后座慰,我們回去看她陨舱,起初她怯生生地躲到了一邊,過了一會兒版仔,她才依偎在我的懷里游盲,跟我說這說那误墓。聽說她每晚都要哭鬧著找媽,我十分難過益缎。想到一會兒又得丟下她谜慌,不爭氣的眼淚又涌了出來。直到半年后她愿意回她奶奶家了莺奔,我才不至于那么心疼了欣范。
接下來是女兒去一百公里以外的市里讀高中的時候。中考成績出來以后令哟,她是她們班里唯一考上忻州一中的恼琼。我們高興之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屏富,那就是我們又要分別了晴竞。開學那天,我們準備開車送她去學校狠半,看著行李一件件的被放到車上噩死,我的心里堵的難受,但害怕女兒受我情緒影響神年,我只好強顏歡笑已维。
到了學校我?guī)椭研欣钿伜茫讶沼闷贩胚M柜子后瘤袖,我們準備走了衣摩。就在這時,女兒突然眼淚汪汪地抽泣起來捂敌。我忍了一路的眼淚這時仿佛受到了召喚艾扮,決堤而下≌纪瘢看著眼前哭成淚人兒的母女倆泡嘴,先生無計可施,只好讓我先出去到車上逆济,他安撫完閨女再說酌予。
回來的路上,想著女兒一個人置身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奖慌,一會兒擔心她會想家抛虫,一會兒又擔心她吃不上飯〖蛏總之建椰,想了一路,淚流了一路岛马。
后來棉姐,走的次數(shù)多了屠列,離家的時間越來越長了,我也漸漸的習慣了伞矩。
兒子第一次離家是上高中那年笛洛,他也是班里唯一考上忻州一中的。接到通知書的那個晚上乃坤,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苛让,想到又要與兒子別離,我蒙著被子哭了很久侥袜。后來因為鼻塞我起來去衛(wèi)生間蝌诡,兒子問我怎么了,我說好像有點感冒枫吧。我想浦旱,兒子心情一定也很不平靜,不然九杂,平時這個時候早就睡著了颁湖。
經(jīng)過了這次的提前疏瀉,再加上想到姐弟倆到了一塊例隆,互相有個照應(yīng)甥捺,所以當兒子離家的時候,我非常的平靜镀层。
臺灣作家龍應(yīng)臺說過镰禾,“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唱逢,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吴侦,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坞古。你站在小路的這一端备韧,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zhuǎn)彎的地方,而且痪枫,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织堂。”
這里的“不必追”奶陈,包含多少宿命和無奈易阳!長長的一生里,回想來處吃粒,四顧蒼茫潦俺,唯有目送最真切。
時間在流逝,總有一天黑竞,我們的父母會和我們處在不同的世界里,而長大了的孩子疏旨,他們也有了屬于他們自己的情感和家庭很魂,我們再走不進去孩子的天地。那些當年情同知己的朋友檐涝,可能也分散在不同的地方遏匆。
所以,有些路必須自己一個人走谁榜。盡管心中有不舍和無奈幅聘,但我們一定要自己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