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去三星首爾醫(yī)院做了大腦的伽瑪刀手術益咬,按計劃周四下午住院侈玄,周五動手術婉刀,當天出院。
周四護士來跟我講了手術當天的流程序仙,然后各個流程的助手過來簽手術同意書突颊,接著就是等待第二天的手術了。我的腦子里一直在想著兩件事潘悼,《繁花》和我的《周翔和周晴天》律秃,手術的事倒是沒怎么放在心上,想來我真的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那種人吧治唤,也或者就是為了逃避而不想去想棒动。
手術當天,一大清早就起來去拍X光片宾添,然后往腦袋上釘釘子迁客,現在想來還是覺得蠻可怕的,人的腦袋居然能承受得住四個鋼鐵釘子釘下去的的疼痛辞槐,當時醫(yī)生是給我打了鎮(zhèn)痛劑的掷漱,我也就靠著幾個深呼吸就過去了僧界,覺得還好牲迫。但是這個鋼鐵框子在我腦袋上頂了差不多8個小時剥槐,坐著還好逊脯,躺著的時候真的很不好受嚎朽,尤其是躺著接受各種檢查和手術的時候疼痛難忍辰狡。釘鋼鐵框子是為了保證在做伽瑪刀手術時腦袋不亂動曹傀,釘完后去做核磁共振子房,入藥的時候因為我的血管太細舱殿,也是很疼奥裸。之后等了半個多小時候就做造影手術。這次造影手術我沒有失憶沪袭,從頭到尾保持了意識清醒湾宙,所以需要用意志力去克服疼痛。怎么說呢冈绊,雖然不必分娩疼侠鳄,但是,時間長死宣,頭上還頂著個鋼鐵框子伟恶,我其實感覺自己受夠了,有種情愿像上次那樣從一開始就失去意識就多好啊的想法毅该。丈夫說上次腦出血第一次做造影術的時候那個醫(yī)院大概是麻醉沒做好博秫,我自己是沒意識潦牛,但是疼的一直在叫喚,還亂打人挡育,回了病房也亂打人罢绽,還搞不清楚自己在哪里,也說不清楚丈夫和孩子們的名字静盅,把他嚇得不清良价。這次做造影術時他也一直在擔心,因為醫(yī)生說不排除是造影劑過敏反應蒿叠,那樣的話就有可能會再次發(fā)生同類現象明垢。不過一切順利,我也堅強的挺了過來市咽。
丈夫說最疼的都已經 過去了痊银,伽瑪刀手術本身不疼的。頂著鋼鐵框子忍受著4個多小時的疼痛終于可以做伽瑪刀手術了施绎,去做手術的時候溯革,聽護士的說明,我以為真的疼痛就這樣過去了谷醉。躺著在忍受50分鐘的鋼鐵框子就好了致稀。50分鐘也是很難忍受的。這也終于過去了俱尼。那么問題來了抖单,鋼鐵框子怎么去下來呢?我突然慌了遇八。果不其然矛绘,鋼鐵框子去下來的時候,鉆心的疼刃永,疼到我想罵人盎醢!我問斯够,不給打鎮(zhèn)痛劑嗎囚玫?護士說,教授說先觀察半小時雳刺,半小時后還疼的話再給打鎮(zhèn)痛劑劫灶。我就天真的以為哦,那就應該是慢慢會好寫的吧掖桦。可是回病房的路上真的痛到我想死的心都有了供汛,就想拉起被子蒙起臉來痛哭枪汪,奇痛無比涌穆。我咬著嘴唇硬是忍到了病房里,到沒人看到我了雀久,眼淚也就再也止不住了宿稀。長這么大,從我有記憶開始赖捌,似乎這是第一次因為疼而哭得這么稀里嘩啦不受控制祝沸,自己覺得丟臉死了,又怎么都控制不住越庇。平時不怎么說的罵人的話全都被罵了一遍罩锐。
還好我一到病房,護士就來查看基本體征并給掛了鎮(zhèn)痛劑卤唉,然后就在我哇啦哇啦哭著罵著睡著的時候掛完了鎮(zhèn)痛劑涩惑,頭痛也就基本消失了。
出院桑驱。
根據別人的后記竭恬,出院后都會在家躺上好幾天,我昨天其實頭已經基本不疼了熬的,但還是被丈夫要求盡量躺著痊硕,結果是晚上失眠了,今天白天也不困押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手術后遺癥寿桨,反正睡不著。
不管怎么樣强戴,這一關我算是闖過來了亭螟。希望就此一關結束吧。大腦動靜脈畸形伽瑪刀手術一次性切除率是80%骑歹,之后2-3年內靠藥物慢慢全部消除预烙,但愿我這一次就在那80%以內。這次我是不知道所以無畏道媚,如果再讓我去做一次扁掸,我估計從早上開始我就得哭了,那得多恐怖最域。只愿這一次手術和日后2-3的跟蹤治療能夠完全治愈吧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