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給老媽開個視頻褥伴,老媽出去了,手機放家里漾狼,是老爸接的重慢,老爸出現(xiàn)在視頻屏幕里和我對視一秒后下意識戴帽子。
是的逊躁,老爸變成個一個大光頭似踱,頭頂光禿禿的,沒有一根頭發(fā)。整張臉被曬的黝黑核芽,比以前胖了一些囚戚,低頭的時候有雙下巴,面部的皮膚也松弛了很多轧简。
以前差不多每周跟老媽視頻一次驰坊,出鏡的永遠只有老媽,老爸只會在末尾的時候遠遠的喊話哮独,讓我好好吃飯拳芙,多鍛煉身體,早點睡覺.....
所以哪怕我會在每個寒暑假回家皮璧,跟老爸老媽待上一段時間舟扎。上次老爸生病也剃過一次頭發(fā),但是這次再一次看到老爸的時候悴务,我還是愣了一下浆竭,然后假裝輕松的問,“老媽呢惨寿?”
我記憶里的老爸邦泄,好像還是他三四十歲的樣子,中分的發(fā)型裂垦,頭發(fā)不長不短顺囊,夏天的時候總是很休閑,很隨意蕉拢,冬天特碳,就穿一件皮衣,里面搭一個襯衣晕换,褲子大多數(shù)時候是西裝褲午乓,而皮鞋永遠擦的锃亮。
會偶爾拿出表哥很多年前送他的墨鏡戴上闸准,照照鏡子益愈,然后一臉壞笑的看著我們說,“小鬼夷家,我是周潤發(fā)蒸其。”
也會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騎著電車帶我去玩库快,去捉螞蚱摸袁,教我爬欄桿,會給我買很多《貓和老鼠》的碟片义屏,會在我和弟弟打架的時候說“讓著姐姐”靠汁,又會在跟我吵架后蜂大,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或者以撒嬌的語氣埋怨道蝶怔,“大倩县爬,總是頂嘴,整天氣老爸...”
我一直都知道人會變老添谊,會死亡财喳。可是卻好像從來沒有勇氣把這些都代入到老爸老媽的身上斩狱,我好像以為他會永遠年輕耳高,他會永遠調(diào)皮,永遠不生病所踊,永遠漂亮又“體面”的生活泌枪。
去年放寒假,他到附近的車站接我秕岛,戴了一頂他以前絕對不可能會戴的帽子碌燕,褲子也很陳舊,我沒有問他為什么戴帽子继薛,只是假裝不經(jīng)意的問修壕,“怎么穿了條這樣的褲子?”
他憨笑一下遏考,一手幫我拿行李慈鸠,一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很多年前的一條褲子了”灌具。
回到家他的帽子也一直不摘青团,所以直到要睡覺的時候,我才知道他的頭發(fā)剃得那么短了咖楣,有很多白發(fā)督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