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老有那么些人,說話總是拐彎抹角种冬,搞得聽話的人云里霧里的镣丑。
比如有天我的發(fā)小鄰居小姐姐來找我要視頻。
然后她就問我能不能給她發(fā)一些娱两。眾所周知莺匠,男生通常都會囤各種各樣的小視頻,正好我也囤了一堆十兢,索性就發(fā)給她了趣竣。
剛想干點別的摇庙,這個時候我們公司的甲方爸爸吳總也給我發(fā)消息來了。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遥缕,我和吳總意氣相投卫袒,但性取向不同。
然后我也發(fā)給他了单匣。
過了幾分鐘夕凝,霜霜很生氣地跟說她要看的不是這種。
真是的户秤,想看小H片就直說嘛码秉,搞得那么神秘,我還以為她是德云社的粉絲虎忌。
你應(yīng)該猜到了泡徙,我發(fā)給吳總的——
吳總想看的當(dāng)然也不是這種。
這些有錢的甲方爸爸每天真閑啊膜蠢,上班時間居然有閑工夫無所事事天馬行空地暢想。
不過不得不說莉兰,有錢的漢子運氣一般都不會太差挑围,真是想啥來啥。
然后老板跟我說糖荒,不是那種片子杉辙,只是普通的宣傳片。
我搞腚你大爺捶朵!
老板讓我自己和吳總聯(lián)系蜘矢。
說正經(jīng)的,到底怎么安排的白劭础品腹?
相信很多人都知道成都很有名的一條街,叫春熙路红碑。
比春熙路更有名的地點是二仙橋舞吭,你可能從來沒有到過成都,但你一定知道——去二仙橋要走成華大道析珊。
吳總告訴我羡鸥,這次拍攝的地點是在二仙橋附近的——
這個SM廣場是個購物商場,在成都成華區(qū)建設(shè)路附近忠寻,離二仙橋只有2公里多一點點惧浴。應(yīng)該是SuperMarket的簡稱,不是你腦子里想象的那種奕剃。
這時候我才反應(yīng)過來衷旅,老板讓我去干啥呢捐腿?我啥才藝也沒有啊。
果然芜茵,沒多一會兒其他部門的同事就過來遞給我一個箱子叙量,讓我回家再打開。
回到家里九串,我把那個箱子打開一看绞佩。
我了個去!這什么鬼爸砼ァ品山!
這粉紅色的兔耳朵面罩還有高叉泳裝魚網(wǎng)襪也太離譜了吧。
我才不想穿得跟毛利蘭一樣烤低!老板為了討好甲方肘交,真是能把員工豁出去啊,資本家果然壕無人性扑馁。
第二天我一直在家呆著涯呻,準(zhǔn)備下午直接去SM廣場把東西給吳總拿過去。這會兒家里一個人都沒有腻要,我還覺得挺無聊的复罐。
話說最近爸爸老是出門,不知道他干嘛去了雄家。
事實證明效诅,爸爸的確有變魔術(shù)的天賦,他不僅在短期內(nèi)學(xué)會了變魔術(shù)趟济,還找了個小劇場晚上去演出掙點外快乱投。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能找到些奇奇怪怪的工作。
爸爸跟我說顷编,媽媽下午要去重慶戚炫,晚上有個演出,一會兒就由我送媽媽去車站勾效,東西他出門前已經(jīng)打包好了嘹悼。
又這么自作主張地瞎安排,之前也沒跟我說過层宫。
媽媽的確沒在家杨伙。
媽媽和小姨都喜歡吃甜食,但這倆人不管怎么吃都吃不胖萌腿,真是太讓人羨慕了限匣。不過為啥這個時候要跑去買冰淇淋啊?
作為一個專注演配角30年的戲曲演員米死,媽媽從來沒有演過主角锌历,這一次可以說是破天荒呀。不過她這年紀(jì)也成不了名角了峦筒,演主角就當(dāng)圓個夢吧究西。
色空是個小尼姑,自打我以前和初戀女友青霞玩過尼姑的角色扮演以后物喷,我對戲曲里面的尼姑扮相有了深刻的認(rèn)識卤材。
而且這個色空這個角色很多人其實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
張國榮的電影《霸王別姬》里面峦失,程蝶衣老念叨的“小尼姑年方二八扇丛,正青春被師父削去了頭發(fā)”“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就是色空的戲詞尉辑。
這段出自昆曲《孽海記-思凡》帆精,是大段的獨角戲,唱念坐打身段非常繁雜隧魄,所以有“男怕《夜奔》卓练,女怕《思凡》”這一說。媽媽能去演這出戲购啄,說明她平時也下了不少功夫昆庇,準(zhǔn)備了很久很久,相信今晚媽媽的演出一定會相當(dāng)給力闸溃。
這時候,吳總也給我發(fā)消息了拱撵。
吳總說沒問題辉川,正好他的車也開來了,有專門的司機(jī)還能幫我送一下媽媽拴测。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乓旗,他說沒關(guān)系,這樣辦事效率還高些集索。于是我拎著一堆行李出門了屿愚,正好也把拍片子要用的東西帶到現(xiàn)場去。
我打車到了SM廣場务荆,先把東西都放到了吳總車的后備箱里妆距,又去商場里找到了還在吃冰淇淋的媽媽,一把把她拽走了函匕。真是的娱据,都什么時候了還這么愜意,一會兒把動車趕掉了晚上的演出可咋辦盅惜。
媽媽和我一起上了吳總的車中剩,關(guān)好車門后她第一句話就對吳總說:“誒忌穿?小吳,你們公司有漂亮女孩子可以給我們家花花介紹一個嗎结啼?”
吳總坐在副駕駛輕輕點了點頭彬彬有禮地答道:“好的呀掠剑,姐姐〗祭ⅲ”
嘴真甜啊……我得趕緊拿個小本本記下來學(xué)習(xí)一下朴译。正佩服著,我的微信響了一下糕珊,我順勢掏出手機(jī)动分。
SM廣場離東站不遠(yuǎn),很快就把媽媽送到了红选,我把她的行頭遞給她澜公,媽媽走之前還抱了一下我,轉(zhuǎn)身就進(jìn)了車站候車室喇肋,準(zhǔn)備去重慶啦坟乾。
我和吳總也回到了車?yán)铮瑴?zhǔn)備回廣場去準(zhǔn)備拍攝的工作蝶防。
下午一直在籌備甚侣,黃昏時分拍攝要用的臺子總算搭好了,燈光也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间学。這時候檢查道具準(zhǔn)備換服裝的工作人員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花哥——
臥槽殷费!媽媽演出的頭面!
那她拿走的那個箱子是什么低葫?想到這兒详羡,我一身冷汗就下來了。這可怎么辦啊……我已經(jīng)腦補出媽媽打開箱子看到那一堆騷東西的模樣嘿悬。我現(xiàn)在還是個單身狗实柠,本來在家里就沒有什么地位,要是媽媽知道是因為我拿錯東西一定會很生我氣的善涨。如果出了問題窒盐,我一定要想個法子避免連累自己。
現(xiàn)在只能求老天保佑钢拧,媽媽的演出即便沒有頭面也能正常進(jìn)行蟹漓。然而,這是不可能的娶靡,媽媽主角夢還是落空了牧牢。很快,家庭群里就傳來了爆炸的消息。
爸爸塔鳍,這鍋一定要背穩(wěn)安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