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過一個喜歡洗屁股的室友皇耗。
不論陰天晴天、刮風下雨揍很,也不分135和246郎楼,更沒有周末。
一個綠色的臉盆窒悔,日復(fù)一日呜袁,從不間斷。
對于洗屁股這件事简珠,我一向是藝術(shù)化思考的阶界。
“不過是一些貌美嬌嫩的少女行使的誘惑之術(shù)罷了!”
這個滿臉麻子的信陽漢子卻洗出了信仰聋庵,至少在共處一室的一年里膘融,不少于十次勸誡我們:“你們居然不洗屁股?你們不覺得自己很臟嗎祭玉?”
覺得自己臟氧映。
這個論題在十幾年前我抄同桌試卷拿了小紅花時,有那么幾秒鐘感覺靈魂蒙上過灰塵脱货;后來老師用小紅花打掃了它們岛都。
當一個人對某件事執(zhí)拗到天崩地裂不形于色時,他和這件事都會變成可怕的刺猬蹭劈,無數(shù)人在嘗試做第一個吃刺猬的人之路上遍體鱗傷疗绣,感覺自己臟,甚至開始懷疑人生铺韧。
洗菊男也不止一次教育我多矮,南方和北方的差異,盡在細節(jié)哈打。在衛(wèi)生條件如此惡劣的集體環(huán)境中塔逃,依然能做到出污泥而不染,卓清漣而不妖料仗,清水出芙蓉湾盗,好菊在信陽…自從知道你們一個月才洗一次澡,我想了很久要不要退學立轧,要不是心疼學費格粪,我早就去鄭漂了(鄭漂:鄭州漂泊躏吊,參見“北漂”)。
后來他還是申請轉(zhuǎn)了寢室帐萎,到了大三實習階段比伏,他和他的清水菊花甚至可以獨處一室。我是個害怕寂寞的人疆导,那時候年紀小赁项,不明白一個人怎么可能過下去。
后來漸漸長大澈段,人也趨于成熟悠菜,偶然看見綠色的臉盆就會想起大學時代那朵嬌艷的菊花,想起他曾在大三大四階段獨居了一年之久败富,每晚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回寢室悔醋,拿出床下的俏皮小綠盆,沖上一鍋沸騰熱水囤耳,戴上耳機開始洗篙顺,在那樣的年代偶芍,是多么暢快的一件事啊充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