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熟悉這座城池嗎址愿?
?你愛過它嗎该镣?
?我們將要在這座城池待過兩年甚至更久更久的時間,且讓我們停一停响谓,敬它一杯酒损合。為這座我們曾經(jīng)陌生的和即將熟悉的城池干杯。
?――為我們的青春和這一整座城池寫下的題記
?01
?有關(guān)大學(xué)的夢想娘纷,是開始在父母的叮囑嫁审、老師的嘮叨和親人同學(xué)的期盼鼓勵中開始的。而我們就像是在做一場春秋大夢赖晶,用六年律适、九年辐烂,十二年,甚至更多的時間捂贿,去為這個夢想而努力纠修。咬牙切齒,奮不顧身厂僧。
?2015年夏末扣草,我實現(xiàn)了我一半的夢想,考上四本颜屠。于是我?guī)еb滿遺憾的沉重的行李辰妙,背著單肩背包,匆匆踏上一列南上的列車甫窟。
?是的密浑,我將要在一座我完全陌生的城市待過兩年,甚至更久更久的時間粗井。地圖上把這座城市叫做合肥尔破。
?它很大,是十四萬平方公里的安徽省的省會背传,它也很小呆瞻,燈紅酒綠、火樹銀花不過是過眼的浮夸径玖。
?曾經(jīng)在一本書上看過這樣一句話痴脾,說,“離開一個地方梳星,那個地方的風(fēng)景就不再屬于你赞赖,去到一個地方,熟悉的風(fēng)景會等著熟悉的人冤灾∏坝颍”
?彼時,我坐在南上的列車上韵吨,聽著火車轟隆轟隆粗重的喘息匿垄,我忽然懷念起我身后那座生我養(yǎng)我的城池――安慶。
?可能我曾經(jīng)真的很討厭很討厭安慶归粉,以至于我在踏上火車之前心情都是激動的椿疗,我恨不得在身后插上翅膀,只用一秒鐘就永遠(yuǎn)永遠(yuǎn)離開它糠悼〗扉可是當(dāng)我回頭去看車窗外的火車站牌,去看站在站牌下滿頭銀發(fā)拼命向我揮手的母親倔喂,我忽然又忍不住哭了铝条。
?就好像離家的游子靖苇,又像是狼狽的旅人,我哭的一塌糊涂班缰。于是贤壁,我在一張雪白的紙上寫下這樣一句話。
?“我討厭這座將我深深困在里面的城鲁捏,而我又深愛這座城里所有不惜一切愛我的人芯砸。”
?我在轟隆轟隆前行的火車上買下一罐啤酒给梅,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fēng)景,與我十八年的青春和那座我討厭的卻又深愛的城市干杯双揪。
?那是2015年夏末动羽,我來到這座使我感到無比陌生的城池――合肥。
?彼時渔期,我不愛它运吓。
?也談不上恨它。
?02
?合肥是一座很大很大的城市疯趟,所以它有它的高傲拘哨,它不會為任何一個小人物的到來丟掉自己的矜持,也不會為哪個大人物歡呼慶幸信峻。所以倦青,我來的時候,整個合肥一如既往的安寧盹舞,沒有掀起哪怕一絲漣漪产镐。
?那是夏末秋初的一個傍晚,天邊有火紅色的云彩踢步,我走下奔波了一天的火車癣亚,站在火車南站外面的路口,放眼四顧获印。
?彼時述雾,微涼的晚風(fēng)吹動馬路兩旁泛黃的落葉,佇立在路口的路燈折射出昏黃的光線兼丰,城市的喧囂如同影院里的情節(jié)玻孟,一點一點放映在我眼前。
?這是多么熟悉的場景地粪,那個叫做安慶的城市里也有這樣的一幕取募。我不知道我那時的心情,是悲傷還是快樂蟆技,是放縱還是解脫玩敏。
?我揮手?jǐn)r下一輛出租車斗忌,低聲說出我要去的地方,然后躺在后面的座位上旺聚,看這座陌生城市的風(fēng)景织阳。
?一眼不夠,那就看兩眼砰粹。
?一年不夠唧躲,那就看兩年。
?或者碱璃,更久遠(yuǎn)一點的時間弄痹。
?03
?時間像是一條流動的河流,我們拼命的折騰嵌器,無論如何也只能折騰出幾個不大的浪花肛真,然后以為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了,然后又很快遺忘爽航。
?我在這座陌生城市最偏僻的角落安家蚓让,無悲無喜,無怒無殤讥珍。只帶著一身的疲憊與不堪历极。
?于是,秋天在我的疲憊與不堪中過去的不知不覺衷佃,直到一場突如其來的雨趟卸,我才知道,我在這座陌生的城池迎來了第一個冬天纲酗。
?一個聽說會下雪的季節(jié)衰腌。
?寢室里有八個人,二狗傻缺什么外號都有觅赊,玩的也還盡興右蕊,處的也都是真感情。唯一遺憾的是在一起時間太短吮螺,沒有那樣用時間積淀出的一種無以倫比的默契饶囚。
?偶爾我們會出去喝酒,天南海北的到處哈牛皮鸠补,有時候喝多了萝风,也會突然抱著某個人痛哭流涕。
?偶爾我們會去唱歌紫岩,本來玩得高興的飛起规惰,忽然不知道被誰點了一首歌,唱著唱著就哭了泉蝌。不能自己歇万。
?后來我去了這座城市的很多地方揩晴,見了很多風(fēng)景很多人√盎牵可惜沒有一處風(fēng)景熟悉硫兰,也沒有一個人像你。
?04
?聽說大學(xué)到處都是夢想寒锚,連放飛的孔明燈也比別的地方更加明亮劫映。我忘了我高中時候在操場上放飛的那盞燈,也忘了陪我一起放飛孔明燈的你刹前。
?可能這座城池我會慢慢熟悉泳赋,可能我會走馬觀花看過它的每一場風(fēng)景,可能我會遇見一個女孩讓我平靜的心湖再起漣漪腮郊,也可能我會責(zé)怪這座城池為什么沒有你摹蘑。
?窗外的夜色很黑,滴滴答答的雨像是滴滴答答落下的眼淚轧飞。拿在手里的筆不斷在紙上寫出一個個毫無意義的名姓,捧在手心里的手機一直在等一個人的回信撒踪。
?尾聲
?合肥怎樣过咬?
?合肥很冷,晚上只有幾度制妄。白天也會有很大的風(fēng)掸绞,唯一的優(yōu)點大概是會比安慶提前下雪。雪很大耕捞,我想坐在樓頂喝酒衔掸。
?挺好的。
?嗯俺抽,是啊敞映,我穿了棉襖,戴了手套磷斧,呼出來的都是白呼呼的熱氣振愿。我喜歡靠在樓頂?shù)淖o欄上,頭頂是很黑很黑的天空弛饭,沒有星星和月亮冕末。這座城市很陌生,沒有一個讓我感到熟悉的人侣颂。
?我想喝酒档桃。
?也好,剛好我也想喝憔晒。我和這座陌生的城市干杯藻肄,你隨意蔑舞。
?嗯,那我敬你仅炊。
?嗯斗幼,謝謝。不再聯(lián)系抚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