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放仗,我在重慶。
當(dāng)時撬碟,就職的公司為了拓展西南的業(yè)務(wù)诞挨,打算在重慶籌建一個分公司。老板問我有沒興趣過去負責(zé)呢蛤,當(dāng)然惶傻,并做了一堆許諾,什么待遇了其障,補貼了银室,并答應(yīng)只要分公司業(yè)務(wù)運轉(zhuǎn)正常,估計不會超過兩年励翼,我就可以調(diào)回總部了蜈敢,當(dāng)然,職務(wù)會有晉升汽抚∽ハ粒考慮了兩天,我答應(yīng)了下來造烁。
當(dāng)然不是被老板的話術(shù)打動了否过,這種東西連初入職場的菜鳥都不會信午笛,更何況我們這些已經(jīng)算是接近“老油條”的滑頭了。我答應(yīng)去是因為一些心里莫名其妙的東西苗桂。就是突然想過一陣無拘無束药磺,自由自在,甚至有點放浪形骸的生活誉察,畢竟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和環(huán)境下与涡,比較容易“浪”得起來。
其實那時候持偏,我已經(jīng)結(jié)婚2,3年了驼卖。日子過得不咸不淡,忙忙碌碌鸿秆。我和妻子都屬于那種相對比較淡漠酌畜,閑適的人,彼此之間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要求和約束卿叽,全憑自覺桥胞。我們之間不要說吵架,連紅個臉都很少見考婴。這對兩個30歲都不到的人來說贩虾,似乎有點過于老成了,但實際情況就是這樣沥阱。當(dāng)我以事業(yè)發(fā)展等冠冕堂皇的理由征求她的意見的時候缎罢,她一如既往地默認了我的選擇。
就這樣考杉,我開始了自己3年在重慶的生活策精,一般也就每個月回北京一次,每次待個兩三天崇棠,探親休假兼開會咽袜。
在重慶的第一年,確實很忙枕稀,我的時間也的確向我給老板承諾的那樣询刹,都花在單位的事物和業(yè)務(wù)上的大量應(yīng)酬上。將近半年萎坷,除了剛來的時候去過一次重慶著名的朝天門碼頭看了看江景外范抓,印象中我就沒去過第二次,更不要說其他的什么著名地方了食铐。大半年忙下來匕垫,公司的管理和運營基本上已經(jīng)上了軌道,客戶也積累了一些穩(wěn)定的關(guān)系虐呻,也拿到了一些必要的中小型訂單象泵,老板和我都比較滿意寞秃,我整個人也就慢慢的放松了下來。
我的那顆原本就一直準(zhǔn)備著“放蕩”的心偶惠,隨著工作壓力的緩解春寿,逐漸復(fù)蘇了。而且忽孽,重慶這個城市的氣氛還特別符合我當(dāng)時的狀態(tài)绑改,真是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重慶兄一,自古以來就是長江上的大碼頭厘线,三教九流,龍蛇混雜出革,形形色色造壮,無奇不有,再加上川渝地區(qū)濃郁的“袍哥文化”傳統(tǒng)骂束,使得重慶這個城市的市井生活獨具一格耳璧,怎么說呢,就是很“江湖”展箱。
在重慶旨枯,人和人之間的相處很講“義氣”,一般人的性格多是簡單混驰,直率攀隔,間或夾雜些許狡黠的成分,總之账胧,很有人情味。生意場上也是這樣先紫,我的很多客戶剛開始都很不習(xí)慣我的那種在京城寫字樓里多年訓(xùn)練出來的所謂職業(yè)做派治泥,用他們的話說,看著就難受遮精,跟這樣的人談生意“不巴適”居夹,重慶土話测僵,不牢靠捏雌,不舒服的意思钳榨。這是后來熟悉了以后他們揶揄我的時候說的轩拨。
我打小就是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長大的袒哥,可能骨子里也很“江湖”煞茫,所以狡恬,適應(yīng)了一陣以后迅涮,很快就和周圍環(huán)境打成了一片添怔,除了不會說標(biāo)準(zhǔn)的重慶話湾戳,大半年后我和一般重慶人在外在行為上也看不出太大的區(qū)別了贤旷。甚至連辦公室的口頭禪也不知不覺的變成了“格老子”,“龜兒子”之類砾脑,經(jīng)常惹得同事們哄堂大笑幼驶。
重慶的這種“江湖”,不光體現(xiàn)在男人身上韧衣,甚至重慶的女人們有時候還更“江湖”一些盅藻。經(jīng)常可以在重慶的大街小巷畅铭,飯館酒肆里看到大呼小叫氏淑,吆五喝六,甚至破口大罵的女人顶瞒。盡管初看起來夸政,重慶的一些女人們,尤其是年輕姑娘行為舉止有時候異常粗鄙榴徐,甚至不堪守问,但她們?nèi)绻鎸δ膫€男人好起來,那可是死心塌地的好坑资,好得你能直呼“受不了”耗帕。也不知道,這些年全民向錢看的商業(yè)浪潮對重慶女人的影響有多大袱贮,是不是也把她們大都改造成了精致仿便,精于算計的新時代女性。但愿還有一些“歷史遺產(chǎn)”能被保存下來攒巍。相比較而言嗽仪,我還是喜歡熱辣,直率柒莉,豪爽闻坚,偶爾也不失溫柔的重慶女人。她們曾經(jīng)帶給我那么多的美好時刻兢孝,有時候窿凤,被他們罵都是一種享受。
還有一個似乎是重慶獨有的文化現(xiàn)象跨蟹,這個我在其它國內(nèi)任何地方都沒見過雳殊。那就是重慶人,尤其是女人所持有的特別開放的對兩性關(guān)系的態(tài)度窗轩。男人們夯秃,生意上的朋友互相邀約著去夜店,去洗浴中心恐怕在中國哪里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但重慶不一樣的地方是這些事情基本上是可以公開談?wù)摰那薏ⅲ业哪切┲貞c朋友經(jīng)常就是當(dāng)著我們面給老婆打電話說去哪里玩箫措,回來晚或者可能就不回去了。更令人驚異的是衬潦,不光男人這樣斤蔓,甚至連女人們在外面找個相好的都可以成為周圍人眾所周知的事,而且大家也不覺得這有多么地不可接受镀岛,包括她老公也是如此弦牡。我就在酒桌上親耳不止一次地聽到過當(dāng)老公的談?wù)撟约豪掀诺那槿恕N蚁肫颍退闶澜缟纤匾岳寺Q的意大利人也不過如此吧驾锰!總之,不看不知道走越,世界真奇妙椭豫。
好了,鋪墊完了旨指,我可以開始講以我為主角的故事了赏酥。雖然鋪墊長了一點,但如果你愿意繼續(xù)看谆构,會發(fā)現(xiàn)還是很有必要的裸扶。
2008年的五月,我來重慶已經(jīng)快1年了搬素。過年回來呵晨,我的心情特別好,因為諸事順利熬尺,工作上已經(jīng)沒什么壓力了摸屠,在看得見的時間內(nèi)幾乎可以說前途一片光明。年后的幾個月粱哼,大致可以用胡吃海塞季二,花天酒地,甚至荒淫放蕩來形容我的生活皂吮,沒辦法戒傻,這是我工作內(nèi)容的一部分税手,甚至是大部分蜂筹。當(dāng)然,我也算得上滿心歡喜芦倒,因為我終于有生以來第一次過上了“放蕩不羈”的生活艺挪。當(dāng)時,我的人生夢想不過如此而已。
一天麻裳,我和客戶約好了去他們工廠談事情口蝠。見了面,還沒寒暄兩句津坑,他突然有緊急的事情需要處理妙蔗,他滿懷歉意地對我說,要不這樣疆瑰,你好像還沒參觀過我們廠子眉反,我找個人帶你四處參觀參觀,找個美女穆役,你時間就好打發(fā)了寸五。說著,他打了個電話耿币,嗚哩哇啦地說了幾句梳杏,囑咐我稍等,然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淹接。
沒幾分鐘十性,進來一個約莫30歲左右的女士,個子不高蹈集,一米六不到的樣子烁试,穿著工裝,不太能看得出身材拢肆。圓臉龐减响,戴著副窄邊眼鏡,皮膚白凈郭怪,一頭烏黑的秀發(fā)非常寬松地在腦后挽了個結(jié)支示,人算不上漂亮,但是看著很文靜鄙才,很舒服颂鸿。總之攒庵,和我此前大多接觸的重慶女人不太一樣嘴纺,這個女人有一種無法言喻的特別安靜,甚至可以用靜謐來形容的氣質(zhì)浓冒,這種靜謐被外表和言談中的柔順栽渴,和些許木訥的東西恰當(dāng)好處的包裹起來了。
這就是我和小夏的第一次會面稳懒。對了闲擦,她讓我叫她小夏,其實后來知道她還比我大2歲,但也就一直這么叫下來了墅冷。就這樣纯路,將近兩個小時里,她帶著我參觀了他們的幾個主要車間和流水線寞忿,整車驰唬,底盤,安裝腔彰,檢測等等定嗓。她確實是個安靜羞澀的人,我不開口詢問她不會主動跟我說話萍桌。其實我也沒啥過多的問題宵溅,我們是給整車廠做軟件服務(wù)的,也參觀過不少工廠了上炎,廠子里基本上大同小異恃逻,一個外行也提不出什么太具體的問題來。本來呢藕施,出于職業(yè)習(xí)慣寇损,我很想問些廠子里人事方面的事,但這種問題也要看人裳食,直覺上問小夏不太合適矛市。當(dāng)然,也簡單地做了互相介紹诲祸,我告訴了她我是哪個公司的浊吏,做什么的,我也知道了她是廠里輔料倉庫的品質(zhì)管理員救氯。我們的參觀到收到客戶給我電話說他忙完了找田,在辦公室等我的信息后才結(jié)束。后來着憨,我問小夏墩衙,她對我的第一印象,她說也沒啥特別的甲抖,就覺得我這個人挺好漆改,尊重人,也算陽光准谚,但總有點說不清楚的挫剑,怪怪的感覺,也許就是這種說不清楚的感覺才讓我們有了以后的事情氛魁。因為我也有這種感覺暮顺,而且也許還更為具體一些,當(dāng)然秀存,也許小夏她根本就不愿意跟我說清楚捶码。我的感覺就是她安靜的背后肯定還有另外一種東西。
總之或链,我當(dāng)時的想法是惫恼,如果還有第二次見面的機會,我就決定采取一些行動澳盐,最少也得試探一下吧祈纯。
機會來得很快。這次拜訪后沒幾個禮拜叼耙,我就又去了她們廠子腕窥。事情早上沒談完,下午還得談筛婉,中午簇爆,我們在他們食堂吃飯。企業(yè)里不像寫字樓爽撒,沒那么講究入蛆,或者說麻煩,會給你安排什么特殊的宴請硕勿,人家廠長都是在大食堂和普通職工一樣排隊打飯的哨毁。我們幾個拿了飯票,領(lǐng)了餐盤源武,就去取餐口排隊扼褪。那時候還沒智能手機,人們還沒養(yǎng)成全體低頭刷手機的習(xí)慣粱栖。我站在隊伍里無聊的左右張望迎捺,突然就眼前一亮,我看到小夏就站在我旁邊隊伍的不遠處查排。她也幾乎同時看見了我凳枝,我那時真有被雷劈了的感覺,成百上千人一起就餐的大食堂啊跋核,大家都知道我們中國人的特點岖瑰,盡管工人階級會比一群烏合之眾素質(zhì)要高出不少,但還是吵得厲害砂代,再加上鍋碗瓢盆的聲音蹋订,不湊近了根本不知道對方再說啥,我唯一見過安靜的用餐場景還真是人家日企里的大食堂刻伊。用針掉地下都能聽見來形容那是有點過分了露戒,但確實安靜椒功,因為吃飯的時候就沒人說話。話說我趕忙定住心神智什,假裝鎮(zhèn)靜地微笑著給她示意动漾,還喊了一聲你好,估計她只能看見我嘴動荠锭,聽不到我說啥旱眯。她也微笑著示意我。
我的隊先到证九,我打完了飯就大方地走到她身邊等她删豺。聽她給旁邊的同伴介紹說是一個朋友。等她打好飯愧怜,我們就自然地找了個座位坐下來吃飯呀页,她的閨蜜們當(dāng)然都已經(jīng)知趣的走開了。也沒說啥話拥坛,實在是太吵了赔桌,安靜地一起吃完中飯就道別了。但是我要到了她的手機號渴逻,對于一個業(yè)務(wù)人員疾党,這屬于人際關(guān)系里里程碑式的突破。銷售這個行當(dāng)里惨奕,關(guān)系的判斷是非常具體的雪位,最基礎(chǔ)的就是你有沒有工作對象的直接聯(lián)系方式。剛?cè)胄械男⊥陆?jīng)常被我罵的狗血淋頭梨撞,連個手機號你都沒有雹洗,客戶跟你有個屁的關(guān)系啊。
有了手機號卧波,通過手機又有了qq號时肿,一切就水到渠成了。過了不到半個月港粱,我就打電話約她吃飯螃成。其實我本來想一個禮拜就聯(lián)系的,但是害怕顯得太心急了不好查坪,有損形象寸宏。其實我根本就沒啥形象,小夏說我跟她要手機號的時候她就基本預(yù)見到了要發(fā)生什么事偿曙,對于一個成熟女人來說氮凝,這根本不用過腦子。給我手機號望忆,就是表明了態(tài)度罩阵,至少是大部分的態(tài)度竿秆。我請客,她定地方稿壁,我們后來是在沙坪壩老街上的一個小館子里吃的飯幽钢,她說這是真正的重慶特色,我就記得一個炒雞雜的菜好像還不錯常摧,其它的沒印象了。我的心思都在人身上威创,那還能記得住菜啊落午。
那天小夏穿著一件鵝黃色的連衣裙,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黃肚豺,只記得那種黃色毛毛的溃斋,不太發(fā)亮的感覺,襯著她白皙的皮膚吸申,確實挺好看梗劫。眼鏡沒戴,頭發(fā)也是隨意的散披在肩上截碴,遠看還真有點女學(xué)生的架勢梳侨。那天我們聊了很多,互相說了自己的情況日丹。她是江津人走哺,那時候江津還是縣級市,不知道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變成大重慶的直轄區(qū)了哲虾。初中畢業(yè)考到重慶長安技校學(xué)物料管理丙躏,后來就進了長安集團下屬的一家合資企業(yè),一直干到現(xiàn)在束凑。幾年前和前夫離了婚晒旅,現(xiàn)在自己帶一個5歲的小女孩。我記得當(dāng)我告訴她我已婚的時候汪诉,她還很不相信废恋,她說我給人的感覺,至少給她是很不務(wù)實的扒寄,無從把握的感覺拴签,沒有成家男人的那種踏實感。我記得當(dāng)時我還自我解嘲地說旗们,那是因為你比我大兩歲啊蚓哩。可后來我的各種不靠譜的經(jīng)歷確實證明了小夏這種直覺是完全靠譜的上渴。我們就這樣喝著酒岸梨,聊著天喜颁,道別。
我要送她回家曹阔,她說半开,沒必要。重慶女人簡單赃份,坦率的天性不經(jīng)意間就坦露出來了寂拆。
我和小夏之間已經(jīng)像老朋友了,也不多說話抓韩,我們都不是多話的人其實纠永。只是偶爾發(fā)個短信,或者晚上在qq上調(diào)侃幾句谒拴。
當(dāng)我再次請小夏吃飯的時候尝江,還請她把女兒也帶上,我不介意的英上。她直接拒絕了炭序,她請我直接去她家,她做好了飯等我苍日。說實話惭聂,我是多少有點受寵若驚了,去家里代表著一種接納相恃,對一個單身女人來說彼妻,還帶著一個孩子,這不是容易的事豆茫。我心里當(dāng)然是高興的侨歉,這不就是我的目的么。按照一般套路揩魂,我買了酒幽邓,一束鮮花,本來也想給孩子帶點禮物火脉,可我實在不知道該買啥牵舵,就作罷了。
她住在洋河花園倦挂,一個老的商品樓小區(qū)里畸颅,離婚后判給了她,那個時候的婚姻法條例好像特別注意保護母嬰方援。一開門看到我拎著的紅酒和鮮花没炒,她笑得差點背過氣去,說你還真能整喲蛾子犯戏,是美劇看多了還是腦殼被驢踢了送火,并警告我下不為例拳话,我諾諾的應(yīng)承著,我也覺得確實有點古怪种吸。不過弃衍,看得出來,小夏還是挺高興的坚俗,后來她告訴我镜盯,這是人生中第一次有人給他送花,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猖败,因為速缆,我以后就再也沒買過花了,因為辙浑,這也不是我的本性激涤。
房子不大拟糕,老式的那種很局促的格局判呕。兩間房屋加上一個過道,就是一般能用來當(dāng)小餐廳的那種過道送滞。小是小了點侠草,但對母女二人,那是綽綽有余了犁嗅。就和小夏人一樣边涕,房子被收拾的清爽,干凈褂微,又不失溫暖的家的色彩功蜓。小丫頭比她媽活躍多了,很快就和我混熟了宠蚂,叔叔長叔叔短的叫上了式撼。你別說,我是個很受孩子喜歡的人求厕,一般很少有孩子會拒絕我的主動或者被動的試探著隆。就像小夏說我的,我也許本身就是個大孩子呀癣。
吃完了飯美浦,我陪著孩子玩了一會她的拼圖,小夏在洗鍋刷碗项栏,收拾家務(wù)浦辨,收拾完了看她的肥皂劇,時不時地過來瞅我們一眼沼沈。9點剛過荤牍,小丫頭就吵著要睡覺了案腺,他媽把她拉進浴室,給她洗臉?biāo)⒀揽党常揖驮诖蠓块g的沙發(fā)上座著看電視里的新聞劈榨。一會的功夫那邊就沒動靜了,孩子很快就睡著了晦嵌。
小夏走進來同辣,看了我一眼,問“你還走嗎惭载?”我沒吱聲旱函,搖了搖頭,這還用問嗎描滔?我心里想棒妨,沒敢說。她又加了一句含长,“不走券腔,你先洗澡吧”。我其實不愛洗澡拘泞,再說纷纫,早上洗過了,今天又沒出汗陪腌,但迫于無奈恐怕還得再沖一遍辱魁。沖完澡,沒衣服可換诗鸭,我就裹著個浴巾躺在沙發(fā)上染簇。小夏靠在我身邊,不說話强岸,我們倆一邊喝著酒锻弓,一邊看著電視里的肥皂劇。
說起來真是奇怪得很请唱,按理說也是第一次親密的身體接觸弥咪,可我們倆就像一對老夫老妻似的,沒有那么強烈突然的欲望十绑。我后來問過小夏聚至,她也是同樣的感覺。我們剛開始也就是摸摸頭發(fā)本橙,互相掐一把扳躬,推搡一下而已,甚至好一陣子我身體上都沒有啥反應(yīng),害的我還擔(dān)心了一陣子贷币,這要硬不起來可就老丟人了击胜,不會是這陣子外面的胡鬧把身體淘的有點虛了吧,沒敢說役纹。睡衣下面的小夏可不像初見她時那種單薄的感覺偶摔,有些地方肌肉的瓷實程度比我一個男人厲害。
到了睡覺的點促脉,她把我推到床上辰斋,關(guān)了大燈,就開著小臺燈瘸味。背對著我脫光了衣服宫仗,躺在我身邊,然后把我的手輕輕地按在她溫暖的小腹上旁仿。此前藕夫,除了妓女,所有我與之有過一夜之歡的女人枯冈,衣服毅贮,至少內(nèi)衣都需要我來脫,這種經(jīng)歷對當(dāng)時的我很新奇霜幼。也好像直到這個時候嫩码,我的性欲才被點燃誉尖。我們后來很多次的做愛都是第一次的復(fù)制和翻版罪既,簡單,直接铡恕,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琢感。就是緊緊摟抱著沖刺,時間也很短探熔,幾分鐘而已驹针,但酣暢痛快。高潮過后诀艰,我們相擁著很快就能進入夢鄉(xiāng)柬甥。在我那個年齡,一般和不太熟悉的女人做愛其垄,我可能一晚上能來個兩三次苛蒲,但和小夏,就只能一次绿满,因為一次后我就完全睡著了臂外。這是我迄今為止經(jīng)歷過的最舒服,最美好的做愛,因為我?guī)缀鯖]任何負擔(dān)漏健,而且一般10分鐘內(nèi)就能睡著嚎货。
我和小夏就這樣好上了。幾乎沒有人知道蔫浆,此后的兩年里殖属,我基本上每個月都會去她家里兩三次,有時候還多一點瓦盛,我似乎成了那個家的男主人忱辅。連小燕子都開始問我能不能喊我爸爸了,燕子是孩子的小名谭溉,她這么問的時候墙懂,我?guī)缀醵級K抑制不住的背過身去抹眼淚了。但是不行扮念,我無法決斷损搬,日子就這么一天天地過著。
有時候柜与,我也問自己巧勤,你了解這個女人嗎?說實話弄匕,我的感覺是我對小夏了解的越多颅悉,就越覺得她神秘。她從來不跟我提起她和前夫之間的事迁匠,一般的女人絕不可能是這樣剩瓶,都恨不得把她前夫數(shù)落到骨髓里。我想城丧,總有一天延曙,也希望有這一天她會說說自己的過往,當(dāng)然亡哄,不是我枝缔,是她真正認為值得托付的人。每每想到這一點蚊惯,實話說昌讲,我心里是不太好受的愚屁,起碼潮瓶,那個時候的我很可能真的在她的眼里還是個大孩子轿秧,或者是個還算可愛的伴侶,但絕不是愛人菠劝,也算不上男人赊舶。
除了堅強睁搭,小夏是個非常細心的女人。她提醒我又去辦了一個手機卡笼平,我們的聯(lián)系基本上都是單線的园骆,她是怕可能的一不小心給我妻子和她自己的生活帶來不必要的麻煩≡⒌鳎可能是我和妻子之間本來就比較自由的關(guān)系锌唾,再加上那兩年她也特別忙,都說女人這方面的第六感特別強夺英,可我妻子就是一點察覺都沒有晌涕。有一次我故意問小夏,“難道你就不擔(dān)心我嗎痛悯?”她瞪了我一眼說余黎,“你活該”。
經(jīng)濟上小夏并不寬裕载萌,一個月三千出頭的工資應(yīng)付家里的開支也就是勉強夠用而已惧财。我那幾年手頭進出的項目比較多,還算寬裕扭仁,還有個自己的小金庫垮衷。我記得07年底,我給她拿了幾萬塊錢過去乖坠,我以為這么熟了無所謂吧搀突,就當(dāng)是朋友也能收吧。沒想到她看我的眼神都變了熊泵,看得我心里直發(fā)毛仰迁。我二話沒說,收起錢就滾蛋了戈次。后來就是不時地給家里和孩子買點東西轩勘。有一回筒扒,在專柜上特意給她買了幾瓶高檔的化妝品怯邪,我也不懂,讓懂行的女同事幫著買的花墩,花了幾千塊錢悬秉。拿過去本來想獻個殷勤,結(jié)果被臭罵一頓冰蘑,此后我也就徹底消停了和泌,再也和她沒提過關(guān)于錢的事情。
我不知道是她個人的敏感呢祠肥,還是重慶女人普遍的一種認知武氓。她們好像花老公的錢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但是外邊的其他男人就另當(dāng)別論了,你越過了這條線搞不好就會被認為是一種侮辱了县恕。其實东羹,重慶女人不是不愛錢,她們?yōu)榱隋X有時候連命都可以不要忠烛。我和小夏一次躺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属提,她說起過一件事情,就是她周圍的姐妹們好幾個經(jīng)常在周末去舞廳陪舞賺錢美尸,重慶的舞廳冤议,這我太熟了,一段時間常去师坎,那可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待的地方恕酸。這個大家都知道,但大家并不太在意胯陋。小夏說早幾年她都動過這個念頭尸疆,但是孩子那時太小了,沒人帶惶岭,就忍下來了寿弱。聽著她平淡地說著這些話,我?guī)缀醵佳陲棽蛔∥业捏@駭按灶,這都是什么樣的女人爸⒏铩!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鸯旁,轉(zhuǎn)眼到了09年年初噪矛,我回北京的日子臨近了。這個小夏一直都知道铺罢。告別的晚飯吃得和平常一樣平淡艇挨,唯一一個哭著去睡覺的人是剛上了小學(xué)的小燕子。我們倆吃飯韭赘,看電視缩滨,洗澡,做愛泉瞻,程序都一樣脉漏,唯一變化的是幾乎整夜未眠,但也沒說幾句話袖牙。早上我很早就起來離開了侧巨,我害怕看見孩子哭,小夏送我到門口鞭达,在我記憶里好像是我們相識以來唯一一次司忱,互道保重皇忿。
后來,我們偶爾會在qq里說兩句閑話坦仍。有一次禁添,我問她,如果我當(dāng)時離了婚桨踪,跟你求婚老翘,你會答應(yīng)嗎? 她不回答锻离,后來被我逼問的急了铺峭,她說,不會汽纠,我問為什么卫键?她說,“我心里面一直都覺得你不是屬于我的”虱朵。我對這個答案非常費解莉炉,但它成功地堵住了我的嘴。
再后來碴犬,當(dāng)我又想和她說話時絮宁,卻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被刪除了。我當(dāng)然能聯(lián)系上她服协,但還有這么做的必要嗎绍昂?
我不知道,這能不能算是愛情偿荷。但不管怎樣窘游,我偶爾還能想起小夏。重慶跳纳,帶不走的只有她忍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