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發(fā)行的專輯《...3mm》扛禽,是由Eason與老友Swing樂隊一同制作完成的,而剛剛面世的《C'mon in~》的制作人則由Swing中的Jerald Chan(陳哲盧)一手包辦。
相似的制作班底讓兩張專輯頗有幾分姊妹篇的味道——喜歡的人會立刻跟著電音嘹承、鼓點左右搖擺求摇,偏愛安靜且不常聽陳奕迅粵語歌的人灿椅,在聽罷第一首電音歌曲《放》以后,或許已在心底默默調低了對Eason音樂的信用評級——熱鬧動感的確不是Eason的音樂留給大多數人的印象太雨。
排在《放》后面的是《收心操》吟榴。一收一放,算是編排上的一處巧思囊扳。2013年在與張學友錄制歌曲《同舟之情》時吩翻,Eason發(fā)覺學友當天唱得比較外放,于是就配合偶像锥咸,只用八分力來唱狭瞎,無意間成全了這首歌想要表達的“和諧”主題。
《收心操》的英文名叫《Ready》搏予,講一個年紀不小的男人熊锭,下定決心與伴侶共度余生的故事。Eason唱得輕松寫意雪侥,甚至在歌曲的后半段吹起口哨來碗殷,算是點睛之筆——人人都會吹口哨,就像每個人都可以享受音樂一樣速缨。
之后的兩首《海膽》與《誰來剪月光》亿扁,在八月份時已經先行放出。
《海膽》的旋律很是朗朗上口鸟廓,Eason也繼續(xù)抱著笑著唱歌的心態(tài)从祝,將這首歌詞短促、編曲抓耳的歌盡量唱得有趣引谜。不同于《一絲不掛》牍陌、《富士山下》、《任我行》等一眾林夕填詞员咽、澤日生作曲的歌曲毒涧,《海膽》不再需要Eason動輒不換氣地連唱三十余字的長句。這才是真正的流行歌曲贝室,林夕寫給陳奕迅的那些令人琢磨不透的歌詞嚴格意義上是借著流行的旗號契讲,抒發(fā)自己的文人情懷。聽聽近年來流行于西方的Pop music吧:
Charlie Puth的《We Don't Talk Anymore》
We don't talk anymore, we don't talk anymore
We don't talk anymore, like we used to do
We don't love anymore
What was all of it for?
Oh, we don't talk anymore, like we used to do
亦或者是Rag'n'Bone Man的《Human》
I'm only human after all
I'm only human after all
Don't put the blame on me
Don't put the blame on me
流行歌曲本就該如此——用最簡短的歌詞滑频,配最上口的旋律捡偏,將最淺白的意思透過歌手的喉嚨唱進最大多數人的心里,(或者是最多的耳朵里)峡迷。這是它作為商業(yè)行為的本質決定的银伟。流行的反面是易逝你虹,老道的陳奕迅大概一早發(fā)現這首歌的特點,所以在唱腔與制作上下足功夫——
例如毫無征兆地掐掉左聲道人聲彤避,僅保留低音貝斯作伴奏傅物,右聲道的人聲也從男高音瞬間降至男低音,左右耳機穿進兩股強勁的低音聲波琉预,大腦仿佛于這數秒間完成了一次扎實的按摩董饰。這番體驗很是獨特,是從前Eason的歌曲里未曾出現過的圆米。
至于第四首《誰來剪月光》尖阔,豆瓣上有人說這是一首典型的國語芭樂情歌。(芭樂榨咐,音譯自Ballad介却,泛指那些缺乏新意,矯情的抒情歌曲)的確块茁,這是一首低配版《愛情轉移》齿坷,也是典型的E式國語情歌——矯揉造作,少里幾分《DUO》演唱會中的那番快意恩仇数焊。它毫無疑問會是專輯里點擊量排名前列的歌曲永淌,也許亦會是多年后人們想起這張碟時最先跳入腦中的幾首歌之一,但它只能算是一首及格的作品佩耳。Eason唱得沒毛病遂蛀,但也因此少了最寶貴的驚喜。
五六兩首《床上的黑洞》與《右上角》算是小品歌曲干厚。前者描寫在七點的鬧鐘驚擾下的晨夢李滴。
降落月球的背面
有一個女孩對我笑
Was that you
正要上前觸碰她體溫
卻響起了那討厭的鬧鐘聲
Was that you
Why 偏要在這個關頭
Why 要讓我好夢成空
不想起來 賴在床上的黑洞
蓋上被 閉上眼
多給我?guī)追昼?/p>
碰巧,《...3mm》中也有一收與被打攪的睡眠有關的歌曲蛮瞄,《蚊》所坯。填詞人林若寧玩性大發(fā),故事從蚊子的吵鬧聲寫起挂捅,發(fā)展到警察出動芹助,再到后來鬧到各國政府無法安定,以至于美國準備出兵闲先,伊拉克也來助興状土。
這兩首歌都由陳哲廬制作陳奕迅演唱,算是睡眠兩部曲吧伺糠。
第六首歌《右上角》葛大為將話題指向人們的生活在社交媒體時代的異化——剛哭花了妝蒙谓、吃頂級法餐、剛健完了身退盯、與網紅相談甚歡……人們將生活的每一個高光瞬間陳列在網絡上供人欣賞彼乌。
緊接著筆鋒一轉泻肯,寫到:
每個人提供秘密
窺探喬裝成取暖的途徑
動手指不是認同是憐憫
盲從也罷激怒也好
存在感刷到我就不會懊惱
討拍討罵討厭討好
右上角紅圈圈證明我很重要
荒唐隨便崩壞不少
足以點燃欲望那就不算糟糕
熱中熱情熱血熱鬧
右上角有動靜比氧氣更必要
寫到這里我又想起林夕寫的《任我行》:
從何時你也學會不要離群 從何時發(fā)覺沒有同伴不行
從何時惋惜蝴蝶困于那桃源 飛多遠有誰會對牠操心
曾迷途才怕追不上滿街趕路人 無人理睬如何求生
頑童大了沒那么笨 可以聚腳于康莊旅途然后同沐浴溫泉
為何在雨傘外獨行
這么多好去處 漫游到獨家村去探誰
既然沿著尋夢之旅出發(fā) 就站出點吸引贊許
逛夠幾個睡房到達教堂 仿似一路飛奔七八十歲
既然沿著情路走到這里 盡量不要后退
林的詞中主人公與葛的正好相反——他身上頗有一番離群索居的味道渊迁,但在嘗盡真正自由慰照,又感到無趣,最后領悟到琉朽;既然沿著尋夢之旅出發(fā)了毒租,就站出來一點吸引贊許。
林夕與葛大為詞中主角像背對著背箱叁,朝相反方向出發(fā)墅垮,他們終將在某一點相遇。
這一個點是每一個社交媒體時代的人需要在心中拿捏的平衡點耕漱,不需過分熱鬧算色,也不必刻意寂寥。
第七首《之外》螟够,聽了很久也沒有太強烈的共鳴灾梦,刻意抒情的歌的確不是我的喜愛。
但是第八首《傅科擺》確實整張專輯帶給我最大滿足感的一首妓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