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先沒皮沒臉的稱自己為歌手冬耿。我很享受這份工作和職稱蚀腿。為什么會有流浪歌手的出現(xiàn)呢宣羊,以前人們只會覺得是一個作為只會唱歌卻唱不上大舞臺的人的一種生存方式斟览,但現(xiàn)在這個不愁吃喝的時代毁腿,更上升了一個解釋,當(dāng)然也是我自己的理解吧苛茂,是一群站不上大舞臺的只會唱歌只想唱歌并且注重心靈和身體一樣自由的人們選擇的一種實現(xiàn)自己人生價值的生活方式已烤。
接下來扯一些我的生活。距離我畢業(yè)有七個月了妓羊,畢業(yè)之后跟在合肥的好朋友商討了一下決定去合肥混混看胯究,工作也是阿姨的侄女給我介紹的。介紹前她有特別告訴我說躁绸,這份工作你就干兩三個月就走唐片,別問她為什么,之后進去了我就懂了涨颜。是一家手機會所费韭,不過啥東西都有賣,算是一個無頭蒼蠅的經(jīng)營模式庭瑰。工資三千一個月星持,要知道這對于一個剛剛畢業(yè)的第一份正式工作的應(yīng)屆生來說算是很不錯的工資了。當(dāng)然這份工資真的很不好拿弹灭,各種爾虞我詐上頭的冷眼旁觀督暂,反正我是挺受不了的揪垄,對于我這樣一個向往自由的人來說太束縛我了。于是做完一個月我就毅然決然的辭職了逻翁。雖然挺不舍那些同事的饥努,他們跟我一樣都挺逗的。
因為當(dāng)時身心俱疲八回,我給老爸發(fā)了條短信酷愧,說我好累,真的很不適合這種職場想回家了缠诅。結(jié)果我老爸回了我一個回家就回家吧溶浴。當(dāng)時我就淚奔了,立馬買了車票管引!然后跟我一個很要好的朋友說士败,結(jié)果第二天她就跟朋友開車來合肥接我回家,甚是感動褥伴×陆回到家一直躺了一個多月,也沒找到自己喜歡的工作重慢。然后越躺著越覺得對不起人饥臂。于是又做了個決定!決定我要出去闖伤锚!我既然不能靠著比賽唱出個所以然來擅笔,那就去全國的酒吧唱一遭吧志衣,好歹也算是活的出彩了屯援。于是我就開始了所謂的流浪生活。
第一站念脯,青島狞洋。吃喝住行都沒讓我操心,因為表哥和他女朋友在青島绿店,我就都靠著他們吉懊。也磨蹭了好幾天終于找到酒吧駐唱了,工資還挺高假勿,有四千五一個月借嗽。唱著唱著,問題又來了转培,在酒吧只能用點歌機點歌恶导,點歌機還比較更不上現(xiàn)在的流行腳步,都是一些老歌浸须,而且酒吧大多數(shù)都是朝鮮族人惨寿,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想麻煩我表哥他們了邦泄,所以唱完了一個月拿到了工資我就立馬買了機票去了福州。
也就是我的第二站吧裂垦。這里沒有人管我的吃喝住行了顺囊。不過因為我大學(xué)是在福建寧德念的,所以福州有一個舍友蕉拢,我就讓她幫我找好了房子特碳,我只要給錢就行了。一切都弄好了企量,當(dāng)天剛到福州测萎,晚上就被她拉出去找酒吧,問了兩條街都說有歌手了或者不需要届巩,連試唱的機會都不給我硅瞧。沒過幾天我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找到了一家酒吧,問了一下工資恕汇,不得了腕唧,六千起一個月!我的媽瘾英,真是爽到了我想枣接。好嘞,結(jié)果當(dāng)然跟我想的差不多了缺谴,以后工資越高你拿工資的過程就越艱辛但惶。這個酒吧其實還真不太適合我,唱歌風(fēng)格和歌曲的限制湿蛔,因為伴奏的是一個彈電子琴的老師膀曾,他不會的曲子也別想唱,他會的也會給你改編的你完全沒接觸過的版本阳啥,雖然難不倒我就是了添谊。不過唱不了自己想唱的歌真挺難受,而且還需要拉攏客人所以要喝喝酒聊聊天什么的察迟,我最討厭了斩狱,還要唱到凌晨三點多,這么下去我的身體都要熬壞了扎瓶。唱了三天終于受不了了辭職吧所踊。老板是北方人挺好挺干脆的,還給了我這三天的工資概荷。辭了職我就去了寧德透透氣過個周末秕岛,順便回母校看看學(xué)弟自己的樂隊弄的小型歌友會。還跟在寧德的另一個舍友見了面并且住在她家里瓣蛀。周末很快沒了陆蟆,舍友要開始工作了,我也回福州繼續(xù)面對找工作的現(xiàn)實了惋增,睡了兩天叠殷,終于打起精神找到了一家酒吧。面試通過開始上班了诈皿。
酒吧老板做生意的想法挺有問題的林束,店里的員工和歌手也都待不長久。因為大家來之前都不知道這里是一個大坑稽亏,發(fā)現(xiàn)之后都毅然決然的連工資都可以不要直接走人壶冒。我在這個酒吧認識了幾個朋友,不過他們都挺讓我覺得消化不良的截歉。有三個朋友都立馬成了陌生人胖腾,真的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我也聽了一些客人的故事瘪松,覺得他們的人生挺精彩且不容易咸作。有兩三個都是流浪的人,我聽了他們的故事都不太好意思說自己也在流浪宵睦。他們都流浪了好幾年了记罚,有一個彈吉他的男歌手說他有四年沒回家過年了。我其實挺好奇為什么流浪就要不回家過年呢壳嚎!或者他有難言之隱我也沒有去問桐智。因為很可能又是一個悲傷的故事。自己的悲傷都來不及擦拭烟馅,還是別再攪和別人的故事了吧说庭。相比較他們而言,我就是他們剛開始流浪的雛形焙糟,所以他們對我格外親切口渔,他們也總說看到我就像看到了當(dāng)初剛開始出來的自己样屠。其實我挺百感交集的穿撮,我不知道我的流浪可不可以堅持下去,我也不知道堅持下去了我會混成什么模樣痪欲,其實挺怕自己如果堅持下去了依舊混的不咋地悦穿,還挺過不去自己心里的坎兒的。因為說句不好聽的話业踢,這些在我面前混了好幾年的他們栗柒,在我看來并不是混的挺好的,我很不想以后我也是這樣。其實我心里當(dāng)然還是挺想出個名什么的瞬沦。
拋開這些雜念說一下真實的感受太伊。說真的,流浪是很需要有一顆強大的心臟的逛钻,也是需要無限的時間和精力的僚焦。我真的無法預(yù)知自己能夠流浪多久,什么時候才能達成流浪的真實層面曙痘。什么時候精神也可以跟著身體流浪芳悲,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稱的上流浪歌手吧。我很期待也很擔(dān)憂边坤。在我心里真正牛掰的職業(yè)就是流浪歌手名扛。他們用歌聲養(yǎng)活自己,用歌聲換來不同的生活體驗茧痒,在歌聲里大哭大笑感悟生命的價值肮韧。所以并不能拿混的好不好去衡量流浪歌手。我之前想法還真的挺糟糕并且侮辱流浪歌手的旺订。他們其實惹苗,哦,不耸峭,應(yīng)該說我們桩蓉,我們這些選擇在流浪中歌唱的人們,在意的并不是沿途的資金收獲或者名聲大震劳闹,而要在意流浪中收獲的不同城市不同人們的故事和歌聲的共享院究。我想這才是歌手流浪的意義吧。所以本涕,流浪业汰,是適合注重精神心靈層面充實且向往自由的愛音樂的人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