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小就生活在各種恐慌中娇澎。那時候最害怕上學和寫作業(yè)疲恢,尤其是數(shù)學作業(yè)凶朗,數(shù)學簡直就是我的噩夢。不知道有多少老師和親人用手指著我的額頭显拳,親切地對我說:“怎么這么不開竅芭锓摺!”我自己當然也很郁悶杂数。好在美術老師得意我讓我畫黑板宛畦,雖然這黑板報是美術老師的活,把我的潛能被開發(fā)的淋漓盡致揍移。不知道是該感謝他還是恨他次和?也慶幸(也不知道該不該慶幸)有個好哥們讓我抄他的作業(yè),總是能蒙混過關不至于那么恐慌那伐。
戀愛了怕人家姑娘不喜歡自己踏施,總想讓自己表現(xiàn)得像個人樣。兩個姑娘不知道那個更好一點也恐慌喧锦!結婚了更恐慌读规,因為自己的不自信所以總是害怕自己的老婆喜歡上別的男人抓督。在大城市里去應聘燃少,因為自己的灰頭土臉而被招聘者誤認為“不像好人”!打拼了很多年依然沒有“衣錦還鄉(xiāng)”铃在。后來有了自己的孩子阵具,怕她們生病。反正總是被各種恐慌所圍繞定铜,甚至吞沒阳液!
最后到老了最恐慌的就是死亡了。各種病痛開始接踵而來揣炕,心慌時就獨自一人出去散步帘皿。有人說病痛能讓人變得像個哲人,這話有些道理畸陡。據(jù)說人類過了三十歲鹰溜,結婚生子后基本就“一無是處”活著的意義基本就不太大了虽填。生病時有時候今晚睡著了,明天還能醒來就很開心曹动。由于近些年看了一些關于生態(tài)斋日、生命、物種方面的書墓陈,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過是眾多生命體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而已恶守。老子、孔子贡必、蘇格拉底兔港、各種古圣先賢哪一個還活著?有時候走在大山里看到墓地里埋葬著無數(shù)個曾經(jīng)活過的人赊级,他們是誰押框?他們都做過什么?他們的一生是不是也曾輝煌燦爛理逊?這些還重要么橡伞?夏日路邊大青樹下排排坐的老人們佝僂著用混濁的眼睛看著遠方,他們在看什么晋被?是岸遗恰!他們不再恐慌羡洛,至少不必恐慌挂脑!
五十二歲還活著而且還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已經(jīng)是上天的眷顧欲侮。有人解釋《逍遙游》的“逍”字崭闲,就是把自己變小以后發(fā)現(xiàn)很多事和人都變大了。當然自己的心也跟著變大威蕉,人不畏死還有什么值得恐慌的呢刁俭?
五十二歲生日在這個病毒肆虐的春節(jié)自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