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進的公司
2015年大學畢業(yè)后,去了廣州捞挥,但待了不到三個月浮创,就到了西安。
到西安找工作树肃,實際上找的都是些小公司蒸矛。記得第一次去面試瀑罗,按照地址找到的是一個住宅小區(qū)胸嘴,到了所謂的公司門口,卻一點標識都沒有斩祭,這讓我一度懷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劣像,于是躲在樓梯口打了個電話,確定是那個地方以后摧玫,我就溜之大吉耳奕。
因為绑青,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是一個不正常的地方,哪有公司在這種地方?
但當我陸陸續(xù)續(xù)接觸了更多的公司以后屋群,才發(fā)現(xiàn)在西安其實這是正痴⒂ぃ現(xiàn)象。所以也就慢慢接受了芍躏,決定嘗試著進去看看邪乍。說實話,進去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对竣,哎喲我去庇楞,怎么有這樣的公司?復式的住宅樓否纬,一樓是辦公區(qū)吕晌,二樓是老板的辦公室,面積很小临燃,一共就80多平睛驳。辦公區(qū)就是擺著幾個電腦桌,電腦還只有三臺膜廊。
當時跟老板聊了將近兩個小時柏靶,覺得挺投緣的。老板說公司有七八個人溃论,不過正在招人屎蜓。當時就決定留下了。第三天是周一钥勋,去上班炬转,確實有幾個人。但周二就不一樣了算灸,就只有我一個人了扼劈。格局就是,我在樓下菲驴,老板在樓上荐吵。
公司對面正經的寫字樓
平常上班,開始的時候提前一個小時去赊瞬,在門口等老板開門得等一個半小時先煎,后來提前半小時去,還是得等一個半小時巧涧。約摸過了半個月薯蝎,老板給了我一把鑰匙。
說說平常做什么吧谤绳。開始階段我的主要工作的運營兩個微信號占锯,做排版和推送袒哥,內容是兩個文化大家的作品,排版很簡單消略,但是我此前并沒有多少接觸堡称,所以總是出錯,要么一個逗號是半角艺演,要么哪里空格不對粮呢,要么哪個模板是亂碼。所以基本上排兩篇得花一天時間钞艇,無數(shù)次給老板發(fā)預覽啄寡,無數(shù)次被老板挑出毛病。當時我想哩照,我特么不干了挺物。但轉念一想,這不正好鍛煉我么飘弧。
大約三個月识藤,微信排版已經不再被老板挑出毛病了。我也有了兩個新同事次伶,一個跟我同級痴昧,一個則還是大三的學生。我們三一起合作得不太好冠王,大家都沒工作經驗赶撰,所以總出亂子。所以兩個多月左右柱彻,她們兩被老板辭了豪娜,又剩我一個人。
距離我進公司已經半年哟楷,開始接觸各種方案瘤载。也是不會,做出一個來被挑出一萬個毛病卖擅。每天的狀態(tài)就是我朝著樓上喊:XX總鸣奔,我給你發(fā)過去了。樓上一會就喊:XX惩阶,你上來一下挎狸。如此循環(huán)往復。
一年以后琳猫,因為個人身體原因離開了公司伟叛,現(xiàn)在跟老板像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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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辦公桌
曾做個公司唯一員工的我脐嫂,有這么一些想說的:
由于大學剛畢業(yè)统刮,沒經驗,所有東西全部是自己去摸爬滾打账千,在不斷被挑刺中積累出來侥蒙。在公司的日子,在運營這塊匀奏,上了很大一個臺階鞭衩,做了幾個公益方案,做了一個去美國的游學方案娃善,做了一個企業(yè)家去外面考察的方案论衍,并且都落了地,效果不錯聚磺;接觸到了諸如陳忠實坯台、肖云儒、賈平凹瘫寝、王西京蜒蕾、雷珍民、朱大可焕阿、蘆葦此類的文化人物咪啡,跟他們一起吃過飯說過話;編了兩本書暮屡,去年十月份出版了撤摸;寫了一些人物采訪稿,也都上了雜志期刊報紙褒纲;越到后來愁溜,上下班時間由自己定,只要把工作做完外厂。時不時跟老板出去喝個爛醉冕象。在工作上有分歧的時候,會跟老板爭論汁蝶,甚至面紅耳赤翻臉那種地步渐扮,最后兩個人妥協(xié),擇中進行掖棉,結果不錯墓律。沒有所謂的遲到早退請假扣錢,沒有所謂的指紋打卡什么績效考核幔亥。
陳老在世時給白鹿原簽的名
現(xiàn)在我能自己出來做一個自媒體人耻讽,實際上是全賴在那個一個人的公司的鍛煉。我很向往那種有很多同事的職場帕棉,可惜我走的路卻不是那一條针肥。我也知道饼记,其實還有不少跟我一樣的人,曾經都作為過某個公司唯一的員工慰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