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得寫一些東西了躺孝,再不寫就來不及了!
三年前的一月五號底桂,三年前的一月五號的今天下午現(xiàn)在這個時刻植袍,四點出頭,媽媽籽懦,你在和我聊天的時候突然就昏厥過去于个,突然,沒有任何征兆暮顺,我掐人中厅篓,給你喂速效救心丸,做人工呼吸捶码,打120……雖然緊張羽氮,但我沒有想到你會從我的生命中走掉,我會覺得你如同以前的多次犯病一樣——雖然昏過去宙项,到一定能醒來……但這次你騙了我們所有人乏苦!
120因堵車而來遲,你依舊不省人事尤筐,但彼時我還是覺得大夫來了汇荐,一用儀器你就會醒來。我從未想到死亡和我如此接近盆繁,我從未想過你是以這種方式和我們分開掀淘。大夫的一聲“已經(jīng)沒有心跳了”如五雷轟頂,我不相信油昂,我告訴大夫“我媽還熱著呢革娄,她還有溫度呢”!大夫只是搖搖頭冕碟,說“我們理解你拦惋,準(zhǔn)備后事吧!”
媽安寺,晚上我陪你在急診呆了一天厕妖,白天我陪你回家吃飯收拾家聊天,你怎么說走就走了挑庶?我怎么能接受言秸?
八點多已經(jīng)給你洗完澡穿完衣服软能,當(dāng)把你放到板子上用塑料袋裝起來說要送到火葬場冷凍時,我瘋了举畸,我哭著喊著說你會冷的查排,沒有人陪伴,你會又冷又餓的……
媽抄沮,你沒來得及和我說一下未來的話跋核,就這么走了。
媽合是,你走了半年的時間我和我姐都過在痛苦中了罪。好在有老爸需要照顧,沒有太多的時間想你聪全,于是注意力得以轉(zhuǎn)移泊藕。
媽,現(xiàn)在去想想老爸在你去世后的心理难礼,估計很是復(fù)雜:和你相伴一生娃圆,感情甚好,但四十多年蛾茉,一個中年的男人卻遭遇老婆得病女兒病故的打擊讼呢,這四十多年本是一個男人最應(yīng)該享受女人照顧的歲月,他卻如女人般照顧著自己的老婆和家人谦炬。在外他是單位的主力悦屏,在內(nèi)他既當(dāng)?shù)之?dāng)媽。每天下班回家后并不是吃熱騰騰的飯键思,而是給一家人做飯础爬。四十多年,一個男人照顧著自己的病妻和全家吼鳞。想想都覺得我爸快成圣人了看蚜!
你的離開于他而言是一種痛苦,也是一種解脫赔桌。
你剛離開的日子供炎,老爸應(yīng)該感覺還挺輕松,但時間一長疾党,這種輕松就變成了一種無所事事的孤單寂寞音诫。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有你的日子,習(xí)慣了每天三頓飯的伺候你雪位,習(xí)慣了每天和你鬧點小脾氣竭钝。
于是你去后的半年,老爸病倒了!
在我姐的精心照料下終于恢復(fù)了蜓氨,但這場病把老爹變了一些人:說話無節(jié)制,有時糊涂队伟,清醒時對兒女小心謹(jǐn)慎穴吹,不再是往日哪個說一不二的爹!我和我姐既傷心又心疼嗜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