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 似水若煙
剛看青橄欖又見荔枝肉
剛別江南韻又遇青紅酒
白墻黛瓦 古榕長須
書一闕唐時風(fēng)韻宋時情
描一幅明清庭院窗前靜
一杯清茶里 寫春秋
有一種熟悉叫四季常綠
有一種陌生叫似曾相識
人潮擁擠 紅塵來去
油紙傘搖曳三坊七巷
才子佳人成就時代傳奇
一把牛角梳 配青絲
每一次相遇都是奇跡
這個城市的香氣叫茉莉
莫離 莫離
從何處來依舊往何處去
——題記
我一直相信,不管是人與人的相遇還是人與景的融合,都是注定的緣擂橘。
這個世間媒楼,蕓蕓眾生晚顷,每一個“我”都是渺如塵埃硼一;這個紅塵激才,萬種風(fēng)情遵倦,每一個景都不是為誰而生尽超。
可是,偏偏梧躺,今生你遇見了橙弱;在某一時某一刻,你到了某一處燥狰,然后棘脐,你恍然,原來跋山涉水就是為了這一刻的重逢龙致。是初見蛀缝,卻仿如重逢一般。
有些人目代,你初初相遇屈梁,便覺得分外信賴,無須理由榛了,不必深究在讶;有些地方,你剛剛踏上霜大,便覺得分外親切构哺,似曾相識,就如久別歸來战坤。
同樣的人曙强,在不同的人面前,便是不同的感覺途茫;一樣的地方碟嘴,不一樣的人相遇,便有了不一樣的體會囊卜。
不管是別人說的有福之州娜扇,還是許多人說的三坊七巷根本不是舊時建筑错沃,那都是別人的說法。
我只知道福州不愧為榕城雀瓢,到處都深淺層次的綠枢析,也不枉榕樹是市樹了。
而小時候致燥,榕樹登疗,牛與池塘,便是生我養(yǎng)我的地方最熟悉最常見的景觀了嫌蚤。
這座溫泉遍布的城辐益,以攝氏24至27的溫度迎接了我們。
天晴脱吱,天藍(lán)智政,云白。秋風(fēng)箱蝠,清爽续捂,適宜。
匆匆走過了林則徐紀(jì)念館宦搬,關(guān)于歷史牙瓢,關(guān)于名人,關(guān)于民族英雄间校,畢竟離我還是很遙遠(yuǎn)矾克。此行的目的,是為了三坊七巷憔足,確切說胁附,是為了那些小吃。
當(dāng)導(dǎo)游問榕樹是我們的市樹滓彰,那么市花呢控妻?有誰知道?
非常慚愧揭绑,我只查了有哪些小吃弓候,叫什么店名,其他的一概不知洗做。
當(dāng)導(dǎo)游問我弓叛,你說是坊是住著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呢?我瞠目結(jié)舌诚纸,遲疑地說,平民百姓陈惰?因為在我印象里畦徘,坊毕籽,是比如作坊,染衣坊井辆,那可是普通百姓營生的地方啊关筒。
其實,如果導(dǎo)游換一種說法杯缺,是坊住著達官貴人還是巷呢蒸播?我便肯定能答對了。
可是萍肆,錯了就是錯了袍榆。
哦,我驚訝于市花居然是茉莉塘揣。茉莉包雀,莫離。
當(dāng)你未曾到達亲铡,一切都只是想像才写。就算你百度了所有資料,就算你熟記了每個地名奖蔓,可是這個地方依然只是一個名字赞草。
當(dāng)你就站在這座城市,就算你不知道它任何歷史任何數(shù)據(jù)吆鹤,可你真切地看著每一磚每一瓦厨疙,你感受著這個城市的呼吸,甚至你觸目可及的每一個店名檀头,充斥著味覺的每一種香味轰异,才能讓你覺得妥帖安心與真實。
喜歡舊時光暑始,喜歡古建筑搭独,喜歡一切與光陰扯上的所有名字。
我不管廊镜,這一磚一瓦是否還是唐時舊物牙肝,我只要它看起來充滿當(dāng)時韻味;我不管這一樓一店是否真是宋時傳承嗤朴,我只要它給我一種詞的韻律配椭;我也不管明時的雨是否曾經(jīng)洗刷過屋檐上的灰塵,更不理會清時的月是否曾在閣樓徘徊雹姊,我只要踏進去除呵,就仿如走進所有唐宋時的阡陌,明清間的庭院泄隔。
如果可以,用最悠閑的時光瘾境,以最慢吞吞地速度,一間一間地瀏覽镰惦,一家一家地觀看迷守。然后于不經(jīng)意遇見一件令人驚喜的物件,或者是一塊石頭旺入,或者是一種味道兑凿,又或者只是轉(zhuǎn)身回眸時那讓人順眼的擺設(shè)。
如果可以茵瘾,我想把每一樣小吃都嘗遍礼华,再細(xì)細(xì)回味有幾種味道,與家鄉(xiāng)的又有何不同龄捡;然后再尋一書店卓嫂,找一張明信片,然后斂眉思索聘殖,我要寄給誰晨雳;再細(xì)細(xì)地挑選每一個信封,每一張信箋奸腺,再低頭執(zhí)筆餐禁,我要寫些什么⊥徽眨縱誰也不想寄帮非,還可以寄給自己,從福州這頭寄往潮汕那頭讹蘑。
盡管性子清冷末盔,卻一點也不反感這一刻的喧鬧。那些人潮擁擠座慰,那些人來人往陨舱,除了有節(jié)日的氣氛,并無其他的打擾版仔。我習(xí)慣于走在路上游盲,眼里只有我想看的東西,耳中只有我想聽的聲音蛮粮,甚至于迎面而來的人是男是女益缎,我亦全然不知。
于擁擠的攤檔努力擠進去看然想,那一鍋稠粘的糖漿如何在幾十秒間畫成一只鳳凰莺奔;于賣鳳梨酥的小店門前看排得長長的隊伍正在等待剛剛出爐的美食。在一家油紙傘門前变泄,一個著古裝的美貌女子正淺笑嫣然弊仪,任游人觀賞拍照熙卡。從不敢對一個陌生人舉起鏡頭杖刷,不是如做賊般的心虛便是裝模作樣的不在意励饵。而這位女子,用她的笑容給了我鼓勵滑燃,她的美麗讓人忍不住忍不住再看一眼役听,輕聲淺笑的對她說聲謝謝。
喜歡這樣的白墻黛瓦表窘,喜歡這樣的古色古香典予,喜歡這樣的人來人往,喜歡這樣的充滿中國味道的紅燈籠乐严,那高高翹起的飛檐瘤袖,有騰飛青云之勢,那些古樸的青磚昂验,卻又充滿了內(nèi)斂的底蘊捂敌。
而我,于人海里既琴,因毫不起眼占婉,而覺得分外隨意隨心,東張西望甫恩,歪著頭或者斜著看逆济。
沒有人記得我,我也不會認(rèn)識你磺箕,若你正好與我迎面奖慌,恰好碰上我的視線,就給彼此一個微笑松靡。如果我們擦肩而過简僧,我也無須轉(zhuǎn)身回眸,因為不管是上輩子還是下一生击困,我們都不會再遇見涎劈。
我們在木金肉丸老店,吃了傳說里的木金肉丸阅茶,卻沒有對上號蛛枚;買了又大又圓又白的魚丸,不是我們潮汕的彈牙魚丸脸哀,是魚包肉的層次豐富口感蹦浦;吃了肉燕,就是袖珍些的扁食撞蜂,有些脆又鮮美盲镶;吃了包子侥袜,卻是雷同的口味;看到“鼎邊糊”趕緊進去占個位子溉贿,單單這三個字就跟我們叫的是一樣的枫吧,雖然我們不曾把鼎邊糊煮成湯,可卻分外的親切宇色。
為了這些小吃九杂,我們與朋友走散了。
我們流連于壽山石的溫潤精美宣蠕,驚嘆那一朵又一朵的菊花在石頭綻放例隆,看那一塊又一塊紋理流暢如流水的石頭,卻遺憾于那里掛著一個牌子“禁止拍照”抢蚀。
我們在小飾品那里觀看琳瑯滿目的首飾镀层,一粒粒石榴一般紅潤的手鐲,摸在手里有沉甸甸的涼冰冰的感覺皿曲,問服務(wù)員這是何種材料唱逢?她看了半天,滿臉為難谷饿。我笑道惶我,是否你也不知?她微笑著誠實承認(rèn)博投,確實不知是什么材質(zhì)绸贡。
那么可愛的小物件,那么可愛的女孩毅哗。
只是听怕,依舊是禁止拍照。
許多店虑绵,我都沒有進去尿瞭;許多小吃,我還沒有嘗到翅睛;許多有趣的東西声搁,都無法拍攝。三坊七巷捕发,雖然現(xiàn)在只剩下兩坊五巷疏旨,可是我走的依舊只有一個南后街;我到的時候是下午扎酷,陽光已經(jīng)照射不進來檐涝,我離開的時候是傍晚,天色還沒完全暗下來,華燈尚未初上谁榜。不管是陽光明媚的景色幅聘,還是夜色下的燈光,我都未能一飽眼福窃植。
可是帝蒿,有遺憾也并不是就全是壞事。至少撕瞧,我常常這么安慰自己陵叽。
我喜歡在一無所知的情況里踏上一個地方,然后不受任何約束與影響去感受最初最真的那一刻丛版。或許偏序,回來以后會覺得早知道這地方的特色页畦,或許我就不會錯過了⊙腥澹可誰又能否認(rèn)豫缨,我們總是在錯過,又總是在懷念端朵,然后卻又享受這些有些遺憾的期待以及錯過的無奈呢好芭?
我們從因為熟悉所以視若無睹的地方到另一個別人早已經(jīng)看慣甚至住膩的地方,難道不就是為了從陌生里尋找一份似曾相識冲呢?而又因為未知舍败,所以更能發(fā)現(xiàn)意料之外的驚喜。因為陌生敬拓,所以那么只是一點的相似都成了莫大的歡欣邻薯。
那些一年四季的綠,那些隨處可見的榕樹乘凸,那些偶爾有一兩個方言發(fā)音的相似厕诡,還有空氣里彌漫著的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卻分明觸手可及的熟悉。
是夜营勤,在賓館里有些遺憾的沒有看到工夫茶具灵嫌,用帶來的保溫壺用自帶的大紅袍泡一壺茶,靜看窗外或遠(yuǎn)或近的燈光葛作,忽然就下起了雨寿羞。
白日,這座城以秋風(fēng)颯爽天晴天藍(lán)的天氣迎接了我进鸠,夜晚稠曼,卻又來一陣秋雨輕扣窗欞,伴著茶香聽著夜雨與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入夜霞幅,第一次我在一個初來乍到的城市漠吻,很快的安心入睡,并且睡得那么香司恳。以致半夜兩點多醒來不知身在異鄉(xiāng)途乃,又倒頭一覺到五點∪痈担看窗外依舊烏黑天空耍共,覺得分外新奇,夢里的情景依稀猎塞,卻又分明記不起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