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楊瀾
我曾經(jīng)到訪一所小學冗美,那里的孩子問我:“楊瀾阿姨,我們怎么樣才能成功拔龆粉洼?”聽到這個問題,我既驚訝又無奈叶摄。
我們生活在一個渴望成功的時代属韧,社會上到處充斥著對于成功的宣傳,讓很多年輕人既振奮又迷茫准谚。
我也想成功挫剑,我也想證明自己。我曾經(jīng)跑遍了世界各地去尋找那些成功的人柱衔,詢問他們有沒有什么成功的秘訣樊破。當我采訪了700多位精英人士后,卻對成功的定義產(chǎn)生了質疑唆铐。到底什么算成功哲戚?更成功又怎樣?
為了“成功”艾岂,我們常常忘記自己的初衷和內心真正的渴望顺少;為了“成功”,我們急急忙忙地趕路王浴,撞著這個又碰到那個脆炎,來不及把他們扶起來,抱歉地說聲對不起氓辣;為了“成功”秒裕,我們忽略路邊的風景,忽略身邊的人钞啸,不曾停下腳步給他們一個微笑几蜻,給他們一個擁抱。
我們似乎患上了一種叫作“成功綜合征”的病体斩。
在美國梭稚,曾經(jīng)有一種說法,說“股神”巴菲特只會賺錢絮吵,不會做父親弧烤。因為他們家的后代看起來似乎遠遠比不上洛克菲勒家族里的孩子們,那些人都子承父業(yè)蹬敲,在財經(jīng)界大有作為暇昂。
而巴菲特家的三個孩子全都從大學輟學想幻,大兒子霍華德從小喜歡挖掘機,后來成了一個農(nóng)場主和攝影師话浇,女兒蘇茜是一名家庭主婦和兩個孩子的母親脏毯,最小的兒子彼得·巴菲特如今是一名小有名氣的音樂家。
17歲時幔崖,彼得因為父親的關系進入斯坦福大學念書食店。大學二年級,一個吉他手的演奏讓他陷入了對音樂的狂熱與癡迷赏寇。很快吉嫩,他作出決定,不進入父親呼風喚雨的金融界嗅定,而選擇音樂作為自己的追求自娩。
他忐忑不安地向父親尋求意見,巴菲特考慮了一夜渠退,第二天把彼得叫到了家中的辦公室忙迁,對兒子說:“兒子,無論你選擇做什么碎乃,其實我們倆做的是同一件事——我們熱愛的事姊扔!”
2010年,彼得出版了自傳——《做你自己》梅誓,在序言里他說恰梢,人生何其短暫,做自己最快樂的事梗掰,不要左右于他人的眼光嵌言,由自己去定義成功,這樣你才能真正地擁抱幸福及穗。
在《楊瀾訪談錄·正青春》節(jié)目現(xiàn)場摧茴,一名大學生朋友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很多年輕人對走出象牙塔后要走什么樣的道路很迷茫,究竟應該順應自己的心聲拥坛,還是隨波逐流蓬蝶?”
面對這種青少年成長過程中最常碰到的難題尘分,嘉賓李亞鵬用自己20年的經(jīng)歷回答了這個問題猜惋。當年這名標準的理工男因為偶然的機緣進了中央戲劇學院,從第一堂課就因為失去自我而無聲落淚培愁,之后雖然收獲了名與利著摔,但那種錯位感帶給他的是20多年的人生迷茫,直到最近才重新找到自己定续。
有時候谍咆,我也會回顧:我這20多年都做了些什么禾锤?我發(fā)現(xiàn)我最恐慌的時候,是在我20多歲成名時摹察。那時恩掷,我好像是一夜成名,獲得了很多的專業(yè)獎項供嚎,所有人都覺得楊瀾實在太幸運了黄娘,央視主持人這個位置是多少女孩子夢寐以求的啊克滴!
但我當時卻有一種如履薄冰的危機感逼争,因為我覺得我做的工作沒有太多技術含量,我的職位是很容易被人替代的劝赔。但凡有女孩子誓焦,給她一個麥克風,有人寫好了詞着帽,她順暢地把那幾句話說出來就行了杂伟。
于是,我開始向自己發(fā)問:
“20年以后我還敢說我能夠擁有這只話筒嗎仍翰?”
“20年以后我還能為我的職業(yè)感到充實和驕傲嗎稿壁?”
當時的我不能夠給自己肯定的回答,于是我決定放下這一切歉备,去看看更廣闊的世界傅是,去留學充實自己,去明確自己的職業(yè)追求蕾羊。
等到我再回來的時候喧笔,我仍然選擇了媒體這個行業(yè)。不一樣的是龟再,我確定了:這就是我自己想要也有能力去走的路书闸。
因此,如果非要給成功一個回答利凑,我要說:“先問醒你自己浆劲,然后勇敢地做自己吧“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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