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驕陽就如同一個頑皮的孩子,早早就爬起來羡洁,炙烤著這個鋼筋混凝土的城市。如同餐桌上一塊塊法式面包爽丹,散發(fā)著香熱的氣味筑煮。
我想太陽應該是上帝的兒子,一個極度喜歡吃烤面包的頑子粤蝎,這讓我開始懷念起前段時間那些陰雨綿綿的日子了真仲。
手機的鬧鐘還是一如既往的響起來,該死的初澎!今天又是周一了秸应,又是老板今天要開會的日子。沒辦法還是得強忍著爬起來碑宴,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软啼。
燒水、洗漱延柠、梳個頭焰宣,噴個發(fā)膠。哎捕仔,地上又掉了好多碎發(fā)匕积。為什么前面的頭發(fā)就不能像后腦勺那般郁郁蔥蔥呢盈罐?前面可是我的門臉啊,就這么不爭氣的往下掉闪唆,按照這個節(jié)奏我都可以想象十年后自己的樣子了盅粪。管他呢,過一天是一天吧悄蕾。起碼目前還算半個帥哥吧票顾,還能見人,猶豫了半天帆调,算了還是戴個帽子吧奠骄。
13號線的地鐵車廂,只能用灌湯包來形容番刊,我也是拼盡了全力才擠了進去含鳞,在車廂剛要關門的一瞬間,一個滿身大汗的中年大叔飛身沖了進來芹务。冷不丁一股巨大的沖力將我推向前方蝉绷,由于下盤失重,手下意識的往前摸了一下枣抱。我以為我抓住的是鐵柱熔吗,卻感覺軟乎乎的,定眼一看佳晶,一個胖女孩卻死盯著我桅狠,我知道我的手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轿秧,我只好拼命的轉過身向車廂里面鉆進去垂攘。
上海不愧為任性的都市,即使外面炎熱無比淤刃,地鐵里依然滋滋的噴著冷氣晒他,有時甚至還得披一件薄外套。
我上班的地方比較遠逸贾,所以基本上幾個大的中轉站過后車廂里人已經不多了陨仅,有時甚至還有不少的空位置,今天比較好運沒一會就尋得一個空位了铝侵。坐下之后渾身清爽灼伤,看了看手機,還有半個多小時才到站咪鲜,正好可以補補覺狐赡。戴上耳機聽著自己喜歡的歌,這是自己難得的自由時間疟丙,閉上眼睛颖侄,外面的世界已經與我無關了鸟雏。伴隨著車廂有節(jié)奏的運動,一股睡意襲來览祖,管他呢孝鹊,睡一會吧。
一陣刺耳的急剎聲展蒂,列車好像停了下來又活。
“快醒醒,快醒醒锰悼!”
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晃動著柳骄,我的意識開始清醒。當我睜開酥松的雙眼箕般,我看到了是那個胖女孩在叫我耐薯。耳機的音樂讓我無法聽清她所說的話,只看到她張口的嘴巴和驚恐的雙眼隘世,我迅速摘下耳機。
“干嘛鸠踪,你抓我干嘛丙者!”
“快醒醒,大家都跑光啦营密,你還不快走械媒!”
“是不是到終點站啦!媽的评汰,又坐過站了纷捞!”
我猛地站了起來,果然被去,四下空蕩蕩的沒人主儡,車廂的燈也關了。
“你神經病啊惨缆,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啦糜值,你還不跑啊∨髂”
“跑寂汇?”
我一臉迷惑的看著胖女孩。
“你看看四周捣染,世界末日來啦骄瓣,世界末日來啦!”
胖女孩用雪白的手臂指向窗外耍攘,說實話榕栏,雖然胖女孩有些微胖畔勤,但白皙的手臂還是挺好看的。她的臉雖然有點圓潤臼膏,但脖子卻很很有型硼被,她穿著一身黑色的長裙,脖子下面隱隱看見白色的乳溝渗磅,說實話還是蠻吸引人的嚷硫。
估計是女孩意識到我正用猥瑣的眼神再盯著她的胸部,突然一個巴掌拍了過來始鱼,我瞬間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仔掸。
“死變態(tài)!”
“你打我干嘛医清!”
我摸著臉心虛的小聲回應著起暮。
“你死這里好啦,我先走了会烙!”
胖女孩轉身跑出了車廂负懦,這時我留意到她還背著一個“HalleKitty”的小黃包,很可愛柏腻。
這時一陣逼人的寒氣襲來纸厉,讓我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這時我才想起胖女孩說的話五嫂,順著她剛才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颗品,眼前的景象讓我目瞪口呆,有種瞬間被石化的感覺沃缘。
車窗外面飄起了鵝毛大雪躯枢,不,應該說是飄起了巨型的鵝毛大雪槐臀。每片雪花就如同手掌版的大雪锄蹂。
這是怎么回事,這他媽不是在做夢吧水慨。
我使勁揉了揉雙眼败匹,眼前的景象讓我無法相信,這是七月的夏天啊讥巡,怎么會下雪呢掀亩?我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有痛感欢顷,這不是在做夢槽棍。
地鐵的車窗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我用袖子擦了擦,外面已經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了炼七,馬路到處是被丟棄的汽車和逃難的人群缆巧。呵呵,讓你們開車啊豌拙,花幾十萬拍個牌買輛車還不是照樣要丟掉陕悬。不遠處連黃浦江也結冰起來,輪船變成了模型定在了冰面上按傅,而江面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過江的人群捉超。我不就是那部好萊塢大片《2012》嗎,簡直一摸一樣唯绍。我下意識的拿起手機拍起照來拼岳,這個絕對是勁爆的場面,發(fā)個朋友圈絕對引來一陣瘋狂的點贊况芒。各種角度拍了一張惜纸,然后自拍了一張,還得意的伸出一個耶的手勢绝骚。照片輸入到P圖軟件去耐版,選一個接近大片的色調。生成压汪、搞定粪牲!一張絕對有逼格的大作完成啦!
正當我要打開微信發(fā)照片的時候蛾魄,我才發(fā)現(xiàn)手機一點信號也沒有了虑瀑,真他娘的煩湿滓,想炫耀一次都沒機會滴须,我的內心的充滿了怨氣。
這時一陣劇烈的響聲叽奥,我轉向車窗外扔水,一輛卡車從高架上沖了下來,撞擊在路面上朝氓,里面?zhèn)鱽砹巳巳旱募饨新暋?/p>
我猛地站了起來魔市!
我真是有病啊,我還站在這里干什么赵哲,還不趕緊跑啊待德。我走出車廂,渾身哆嗦起來枫夺,平時繁忙的地鐵大廳如今一片空蕩蕩将宪。我走進閘機口,拿出了公交卡,咦较坛,怎么沒有聽到滴的聲音呢印蔗?回頭看了看閘機的刷卡處,已經黑屏了丑勤,估計是斷電了华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個跨身跳了出去法竞。走出售票廳耙厚,我已經凍得不行了,冷風從腳底往身上涌爪喘,估計過不了一個鐘我就要凍成巧樂茲了颜曾。順著最近的1號地鐵口走了出去,要過一座天橋才到路面秉剑。而天橋底下停滿了密密麻麻的小黃車和魔拜泛豪,呵呵,平時老子出來一輛車都找不見侦鹏,今天怎么沒人騎啦诡曙。
不遠處看見小胖妞正在穿過馬路,我停了下來朝她大聲喊略水。
“喂价卤,胖妞,等等我渊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