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曾經認識的一個小姑娘叮當饶米,喜歡走南闖北。從來沒有過一份安定的心,想要穩(wěn)定下來。這些年我看著她流竄各地纱昧、山川湖泊程奠、陌生的大街小巷。我總在想這個滿滿理想主義的女青年输玷,到底什么時候會停下來?
直到我前幾天收到一封請柬和一打兒照片,每一張照片都是在廚房做飯的樣子逃默。我結結實實地被驚到了,她居然會做飯簇搅,而且看起來很好吃完域?并且她要嫁人了?
她在電話那頭笑嘻嘻地炫耀著她最近做飯一流瘩将,說她吃了三十年外賣的丈夫一日三餐都要賴在家吃飽才肯出門吟税。我當時腦子的畫面居然是曾經那個雞蛋煎不熟,炒菜糊一鍋姿现,煮粥撲鍋溢一地的姑娘肠仪,如今她告訴我她突然變成了廚神?
其實后來想想也明白了备典。我聽說媽媽年輕的時候是不愛做飯的异旧,做回鍋肉蒜苗都糊了肉還沒熟,只好天天吃煮面提佣。
但是后來泽艘,她學會了糖醋排骨、水煮牛肉镐依、炸藕合匹涮、辣子雞……煎的雞蛋兩面焦脆,蛋黃還是能微微流出的溏心槐壳。因為那時候有了我然低,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好好吃飯。
這對我現(xiàn)在最大的影響就是,執(zhí)意認為廚房里的那些事兒靠的不是精確到小數點的溫度和克數雳攘、西紅柿炒蛋到底先放西紅柿還是先炒蛋带兜,或者是多么高科技的器具……憑的就是一顆對待食物和食客的真心吧。
直到看了BBC推出的一部紀錄片《Chef vs Science: The Ultimate Kichen Challen
-ge》(來自UCL的材料科學家Mark Miodownik教授和米其林廚師Marcus Wareing的廚藝大比拼)吨灭,好像更能說服味道和廚藝都是靠“心”才能取勝刚照。
02
科學家Mark Miodownik教授和米其林廚師Marcus Wareing選擇英國大眾最喜歡的料理作為比賽項目,用完全不同的方法烹飪同一種料理喧兄,主廚靠多年來的技藝和對食物食客的用心无畔,而科學家用水浴、液氮吠冤、離心機做工具浑彰,比拼的終極問題:好的料理到底是用心的好廚藝還是用數據機器說話的一門科學?
如果有一天拯辙,我們把食物的烹煮時間郭变、火候、調料配比全權交給精確的機器涯保,一餐飯就像流水線上生產出來的食物诉濒,世界會變成什么樣呢?比拼開始啦夕春!第一局是番茄濃湯循诉。番茄內94%都是水分,稀釋了番茄本身的風味撇他。所以茄猫,烹飪這類蔬果最大的問題是:如何從滿滿水分中提取原汁原味?
大廚Marcus選擇用傳統(tǒng)鐵鍋和烤箱困肩,通過烘烤划纽,去除番茄中多余水分。
而科學家Mark則認為锌畸,用傳統(tǒng)工藝在蒸發(fā)水份的同時勇劣,也會蒸發(fā)掉食物中的揮發(fā)性有機分子。而使用離心機潭枣,將番茄轉碎比默,從密度上打散和分解它們,才能最大程度地保留這些有助提鮮的分子盆犁。
最終大廚Marcus勝出命咐,他說了一句至今讓我記憶猶新的話:“一碗湯也是菜的一種,它的作用是先要填滿你的肚子谐岁,然后溫暖你的全身醋奠。我想嘗到的是一碗飽含著愛和理解的番茄湯榛臼,可以使人很舒服〈芩荆”而科學家的湯寡淡無味沛善,是一碗毫無食欲的液體。
在這過程中塞祈,大廚Marcus說金刁,“作為一個廚師我心中想的只有我怎么做才能把這些原料最棒的味道烹飪出來,而你(Mark)從一開始就缺乏一種真正的喜愛议薪∮嚷”
第二局是五分熟牛排。大廚Marcus用簡單的炙烤笙蒙,為牛排上色,再為其調味庆锦,最后靜置捅位。用極少的工序保留食材本味。
而科學家Mark先將牛排放入真空包裝袋內以封鎖肉汁搂抒,再放入精確至55℃的水中燉煮艇搀,然后通過液氮,為牛排外部建立冷凍保護膜求晶,保證在接下來的油炸中焰雕,外皮得以焦香酥脆,而內部的鮮嫩多汁不受影響芳杏。
最終結果是雙方在肉質上不分上下矩屁,但大廚Marcus憑借豐富的調味料和黃油的使用,在色香味上顯然略勝一籌爵赵。
很多時候吝秕,好吃的食物不僅僅只是還不錯地咀嚼然后去吞咽入胃,而是一種調動各種感官去感受去看去聆聽的神奇物種空幻,色香味俱全還帶著噼里啪啦油香入味兒的聲音烁峭,甚至還能想起一些關于這個味道的故事,這大概才是好的食物吧秕铛。
后面兩局還有絲滑土豆泥约郁、巧克力熔巖蛋糕。幾乎都是廚師Marcus勝出但两,其實一點也不奇怪鬓梅,雖然科學比用心好像更牛氣,底氣也是多很多谨湘,但是在食物料理這件事情上己肮,顯然“用心”和“了解食客的胃”更讓人覺得溫暖和好味士袄。
03
就像電影《食神》里,有一段薛家燕對黯然銷魂叉燒飯的評價雖然堪稱笑料卻也真實:叉燒好吃盎哑А娄柳!我從沒吃過這么好吃的叉燒,救命八疑堋赤拒!叉燒的肉汁鎮(zhèn)在纖維里面,好似江河匯聚诱鞠,而且里面的肉筋被內力打碎挎挖,入口極之松化,再配合用火云掌煎成的糖心荷包蛋航夺。哇蕉朵!這叉燒太棒了!塵世間沒有形容詞可以形容它了阳掐!為什么始衅?為什么?為什么讓我吃到一碗這么好吃的叉燒缭保,如果我以后吃不到怎么辦汛闸?
而究竟這么好吃的叉燒飯,是功夫造詣艺骂,還是因為曾經真的黯然銷魂過诸老?周星馳說,根本沒有食神钳恕,或者說人人都是食神别伏。他心里想的,手上做的忧额,就是莫文蔚在街頭面攤兒上遞給他的那碗叉燒飯畸肆。簡簡單單的米飯叉燒荷包蛋,二十港幣就可以飽暖宙址。個中滋味轴脐,情在深處的食客自然知曉。
就像大廚Marcus在做菜的過程中抡砂,一直在講他腦子里一直有這道料理的味道大咱,循著對料理的喜愛、對味道和對食客的用心注益,做出的東西基本不會差碴巾。所以《食神》里也說,“只要有心丑搔,人人都是食神厦瓢,還是能做出好吃到流淚的黯然銷魂香腸煲仔提揍。”
從小吃飯吃到大的我們煮仇,太容易理解這份心意了劳跃。想起小時候半夜餓醒了,餓得快哭了浙垫,媽媽起床給我煎的雞蛋饅頭片刨仑,都會是心里最難忘記的美味。
當你在外帶著一身風雨夹姥,敲響家門杉武,看到廚房溫暖的黃色燈光亮起來,濃湯在火爐上咕嚕作響辙售,熱鍋里煮著熱湯面轻抱,有被糖染得焦黃的紅燒肉。香氣撲鼻旦部,熱氣升起祈搜,這時候的食物就變成了神奇的熨斗。
也許味道不是那么絕妙志鹃,但是配上家中溫暖的火爐夭问,電視里傳出的嬉笑打罵泽西,孩子的啼哭曹铃,媽媽的嘮叨,都暖暖地盛放在這些食物的香氣里捧杉。吃一口陕见,就是再也忘不掉的好味道。
你說味抖,科學在這其中评甜,又能占據幾分重要呢?如果你愿意仔涩,說說你心里最最最最好味道的食物是什么忍坷,以及為什么呢???
文 | 大城有小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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