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你所讀過的詩篇中,有沒有那么一句詩或是一首詩歌曾讓你很心疼很心疼游桩,心疼到落淚牲迫。中學(xué)算是我接觸詩詞歌賦頻率最高的時期,但是記憶中沒有哪一句詩曾很驚艷我众弓,唯獨高三后半年的時候為了攻破詩歌題恩溅,強迫自己去大量接觸詩歌隔箍,廣泛地看有關(guān)詩歌的文章谓娃。至今仍記得看到‘縱使相逢應(yīng)不識,塵滿面蜒滩,鬢如霜’(出自蘇軾的《江城子·乙卯正月二十日夜夢》)時眼淚突然就流出來了滨达。
詩句的大意是縱使夫妻你我相逢,你也認不出我了俯艰,因為我已經(jīng)是灰塵滿面捡遍,兩鬢如霜了。此時蘇軾的妻子王弗已經(jīng)逝世十年了竹握。讀過這么多蘇東坡先生的詩歌画株、文章,一直都知道先生永遠是樂觀豁達的,卻不曾發(fā)現(xiàn)豪放的底下藏了這么深的悲慟谓传。
我沒經(jīng)歷過像先生這樣的感情蜈项,但卻稍有體會:曾經(jīng)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那時我們什么都會相互分享续挟,就像連體嬰兒一樣紧卒;后來因為某些事情最終導(dǎo)致了形同陌路。一個最熟悉自己的人變成了陌生人诗祸,真的很辛酸跑芳。那段時間我很難過,就像是從自己身體上分走了一部分直颅,我把自己封閉了一段時間才走了出來博个。
友情便是如此了,愛情更不必說功偿,先生的心酸是我遠不能比的坡倔。少年夫妻情深自不必說,更何況王弗還是一個蘭質(zhì)蕙心脖含,明事理的賢內(nèi)助罪塔,官場上的不順心,回到家也可與她訴說一番养葵,多少也會舒服一點征堪。余生就這樣相互扶持也不錯,奈何造化弄人关拒,王弗二十七歲便去世了佃蚜。這對先生是絕大的打擊,其心中的沉痛着绊,是不言而喻的谐算。
寫下這首詩時,恰逢王弗逝世十年归露,十年吶十年洲脂,人生有多少個十年?先生像個孩子一般希冀著王弗不要再躲起來了剧包,十年了恐锦,捉迷藏的游戲也該結(jié)束了,你快出來吧疆液,我認輸了好不好一铅,你快點出來,我們回家去好不好堕油?可是潘飘,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肮之,王弗早已不在人世了,她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眼前了卜录。但是先生還是傻傻地期望著她能出現(xiàn)局骤,哪怕自己塵滿面,鬢如霜暴凑;哪怕與她再見時早已認不出我這糟老頭了峦甩,但我還是想見你啊现喳!我都懂凯傲,明明知道自己在不切實際地幻想,也甘之如飴嗦篱,我只想再見你一面冰单,即使你認不出我也沒關(guān)系,怎么辦嘛灸促,我就是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