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冶忱,黎明前的黑暗
文:簡小安(原名“悠然心舞”)
每天這個時間點尾菇,似乎是我最難熬最低落的時刻。
大概是因為到了“后三十年睡不著”的年齡囚枪,總是在這個時候醒過來派诬,再難入睡。
我是個病人链沼,從未痊愈千埃,我自己知道。
心理疾病忆植。做個正常人放可,對我來說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雖然我都表現(xiàn)得還算正常朝刊。工作上有時也能認真負責耀里、積極上進;朋友間有時也熱心善良拾氓、樂于助人冯挎;家庭里有時也好好經(jīng)營建設。
但是很辛苦咙鞍,我其實很消極房官。我經(jīng)常不想見人,不想說話续滋,就想找個山洞避世翰守。經(jīng)常不想努力,覺得活著真是負擔疲酌。
我始終覺得蜡峰,每個人都有心里疾病,或輕或重朗恳,每個人都有抑郁焦慮湿颅,或多或少。我屬于稍重點的那個范圍粥诫。
凌晨五點的黑暗油航,是魔鬼,吞噬所有的理性怀浆、溫暖谊囚、安心之類的美好詞語怕享。抑郁和焦慮,沒有預兆地像幽靈一樣在這個時間點來訪秒啦。沒有什么具體的事,就是莫名感覺麻木搀玖,孤獨余境,很深刻的孤獨,只想如爛泥一樣攤在地上灌诅,再也不用爬起芳来。
有一個清醒的自己,在腦子里和這幽靈打架猜拾,不屑一顧地鄙夷另一個自己:我其實這些年過得挺好的即舌,不缺愛,不缺友誼挎袜,不缺肯定顽聂。有什么可悲觀的,有什么可厭世的盯仪,有什么對不起你的紊搪?
這種狀態(tài)的可怕之處在于:腦子里有兩個小人兒,一個想正常過日子積極生活全景,另一個拼命拖后腿耀石;一個要想往前走,就得付出更大的氣力拽著另一個一起挪爸黄。一邊內耗一邊前行……特別累滞伟,特別累,累到生無可戀炕贵。
直到最近梆奈,我知道怎么解了——接納它。
我在不那么重要的事情上向它妥協(xié)称开,沒關系鉴裹,有多大關系呢?
我為什么要裝作拖后腿的那個小人兒不存在呢钥弯?它真是存在的啊径荔。我不介意承認,我有低谷脆霎,我情緒不穩(wěn)定总处,我生病了。生病是一件很平常不過的事睛蛛,如潮水拍岸鹦马,如樹有落葉新芽胧谈,隨其來去,有來有去荸频,順其自然菱肖。
接納它,接納不完美的自己旭从。
是的稳强,我有時候就是這么沒用,這么軟弱和悦,我不怕被鄙視退疫。
很多年來,感覺自己在扮演人生鸽素,為了別人而活褒繁。其實不是。
沒有什么可委屈的馍忽,很多人為了你做得更多棒坏。
現(xiàn)實社會里,我們有親人遭笋,有同事俊抵,朋友,有愛人坐梯,談得來促膝長談徽诲,談不來無非是點頭之交。
但人本來就是孤獨的吵血。這個“孤獨”谎替,不存在感情色彩,我們都應該有自己的世界蹋辅,隱秘的钱贯,強大的。是一種平和侦另,安靜秩命,不依賴于人,不受他人情緒影響褒傅。
不要壓制耳幢,不要圍堵莺褒。
從來都是“物極必反”贯要,會受到反噬镰官,如我一般,走不出來支竹。
我們都是最普通不過的人旋廷,負能量它來了鸠按,我們就且緩一緩,放空也好饶碘,運動也好目尖,如果你有可信賴的人,說說話也好扎运。
你拼命把它壓住瑟曲,它就一直在。我們不能拒絕它來绪囱,我們接納它测蹲,不和它在心門前拉扯抗衡莹捡。它和我們的斗爭無了樂趣鬼吵,會走的。
不破不立篮赢。
你看凌晨五點之后齿椅,眼前漸漸亮起的萬家燈火,然后到天邊一絲光亮启泣,再接著一片燦爛的霞光……
朝陽升起來了涣脚。
天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