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自我封閉的個性使其長久處于創(chuàng)作的狀態(tài)京办,還是創(chuàng)作加劇了頹廢萎靡的生活浊吏。就某種意義而言而昨,天才藝術(shù)家總是活在常人之外。
很多人帶著誠惶誠恐的心情試著去解讀Kurt Cobain找田,為他的存在和音樂賦予不同的意義歌憨。或者說墩衙,把事實和想象從混淆中區(qū)分開务嫡,更清晰的源頭不是剖析柯本在社會和搖滾樂上的影響力,而是試圖塑造出某個理由底桂。
是什么植袍,讓柯本厭倦這個世界并痛恨幾乎所有的人。
正如他選擇自殺所暗示的那樣籽懦,地獄般的陰影停滯在我們心里于个,一層濃霧般的帷幕籠罩著他從阿伯丁到奧林匹亞再到西雅圖的生活。
我們時常用揶揄的口吻提及所有藝術(shù)家最快樂的時光是發(fā)生在他們未發(fā)展成熟暮顺、還不夠充分表現(xiàn)自己的才華和本色之時厅篓,這句話同樣適用于柯本。
但是捶码,如果你了解柯本羽氮,會發(fā)現(xiàn)他真正快樂的時間只有三個片段。倒敘著說應(yīng)該是:小弗朗西斯降臨前后惫恼、奧林匹亞小鎮(zhèn)上的安靜祥和档押、以及8歲前的童年。
柯本在紀錄片《Kurt Cobain About a Son》里自述:我從來都不是個壞小孩祈纯,我一般會做的事情是從角落里撿起一塊石頭扔向車子令宿,但我一般不動手,當(dāng)車子經(jīng)過時我會指給他們看腕窥。
自述之前粒没,柯本用“幸運”兩字形容了這段經(jīng)歷。
通常與幸運對應(yīng)的是悲慘簇爆。
我們很奇怪柯本為什么會對這個惡作劇記憶猶新癞松,因為在我們記憶里爽撒,小時候干的壞事、“造的孽”數(shù)之不清响蓉。但是硕勿,假如把這件事和幸運聯(lián)系在一起,會發(fā)現(xiàn)柯本自述的動機不是惡作劇有多么有趣厕妖,而是身處其中的他更像個正常的孩子首尼。
柯本的母親Wendy曾告訴記者:當(dāng)她看到7歲的Kurt在自家門前蹦來跳去挑庶,小手敲著掛在胸前的低音鼓言秸、胡亂哼著披頭士的歌時,她心里有多快樂迎捺。
在小柯本眼里举畸,阿伯丁和美國其他城市一樣,每個人簡單快樂的相處著凳枝,沒有痛苦和暴力抄沮。他和所有孩子一樣享受著偉大而平凡的愛,畫畫讀書之余岖瑰,偶爾的惡作劇更增添了童年樂趣叛买。
只不過,幸運原本就很短蹋订。
父母間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日漸加劇率挣,無休止的爭吵讓柯本過早地學(xué)會了憂郁,就像一個受寵的明星突然遭到封殺露戒,不僅不解還非常難過椒功。
75年的一天,這個煎熬度日的家庭終究像從陽臺落下的花瓶那樣碎了一地智什,一個本該幸福的夢變的憂郁动漾,最終連憂郁都無法擁有,支離破碎荠锭,東奔西走旱眯。
前幾年,一些心理學(xué)家對數(shù)百位搖滾歌手進行了一次抽樣調(diào)查证九,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約有八成以上的歌手來自破碎的家庭删豺。
他們據(jù)此得出了一個可悲的結(jié)論:如果父母離異或至少有一位早亡,那你成為搖滾明星的幾率會比普通人高幾十倍以上甫贯。其中吼鳞,自信堅強的孩子比較容易度過這道坎,而那些天分很高叫搁、但自尊心強的孩子則無法從悲觀和失望中走出來赔桌。
而成為搖滾明星的想法供炎,一直貫穿柯本的童年。
他被扔給了父親疾党,一個在鋸木廠上班的伐木工人音诫,他每天都在工作,數(shù)著腳下雪位、身邊竭钝、周圍的木頭,即便在周末也是如此雹洗,無聊透頂?shù)目卤境水嫯嬐庵荒茉诨孟胫邪l(fā)呆香罐。同時,憤怒的父親似乎很難控制住背叛后的暴躁脾氣时肿,時而對柯本體罰庇茫。
柯本曾自述:我從來沒感覺到自己真的有個父親,7螃成、8歲的時候有旦签,那時候我有一個媽媽和一個爸爸,等他又結(jié)婚了寸宏,從那之后宁炫,這像是和他在一起最后的事。
關(guān)于棍棒教育受到的傷害可以從另一個例子里找到答案氮凝,雖然卡夫卡的童年沒有柯本這般陰暗羔巢,但也足以說明童年的遭遇會影響一生。
卡夫卡在《致父親的信》里寫道:你從根本上說是個善良的覆醇、軟心腸的人朵纷,可是并非每個孩子都有足夠的毅力和無畏精神,能夠堅持下去永脓,直至大人的和善降臨袍辞。你對待孩子只有一種方式,就像你自己成長的方式一樣常摧,以力量搅吁、噪音和暴怒對待。
大約從那時起落午,柯本學(xué)會了憎恨谎懦,憎恨父母把關(guān)系搞砸了全然不顧自己的感受,憎恨周圍和自己同樣不幸的孩子溃斋,憎恨自己的緊張和孤僻界拦。這是一種混雜的情緒,柯本一方面開始討厭別人梗劫,因為他們的生活方式?jīng)]有按照自己期望的那樣進行享甸;另一方面由于他的偏激和不合群截碴,周圍的人也越來越不喜歡他。
一個內(nèi)心空虛又缺少安全感的孩子蛉威,會隨時去攻擊人日丹,而朋克樂成為了柯本唯一的愛好。當(dāng)他處在變好和變壞的邊緣時蚯嫌,他的父親并沒有發(fā)現(xiàn)哲虾,或者說即便發(fā)現(xiàn)了也不會去試著和他交流溝通。
柯本說择示,他本該那樣做的束凑,可他沒有。
柯本在單曲“Sliver”中這樣描述:媽媽爸爸帶我去看一場演出对妄,他們把我扔在爺爺喬的家里湘今,我又踢又叫的說:請別拋下我敢朱!
一個孩子絕望的乞求在越陷越深的泥潭里無人聆聽剪菱,他無比害怕失去,又不知道會在什么時候失去拴签。
這種不安孝常、緊張的情緒一直伴隨著柯本,他似乎很難從失望的黑夜里看見希望的光亮蚓哩,柯本愈發(fā)討厭每一個人构灸,并想著從這個世界消失,去一個不存在的世界岸梨。后來的柯本經(jīng)常在威士卡河邊的橋洞里過夜喜颁,生活得很苦,也沒有人來管他曹阔。
正如他在“Something In the Way”中所唱:“大橋底下半开,雨衣漏水,我捉的小動物都成為我的朋友赃份。我靠吃草生活寂拆,還有橋洞里漏下的雨水,但我也可以吃魚抓韩,因為魚不懂得什么是痛苦纠永。
柯本認為自己和被捉的小動物都是被遺棄的可憐者,沒有安全感谒拴,可有可無尝江。這些陰暗的思想在童年慢慢烙印進他的內(nèi)心,并隨著成長像瘟疫一般病入膏肓英上。
他曾在小屋的墻壁上寫著:我恨媽媽炭序,我恨爸爸怠蹂,爸爸恨媽媽,媽媽恨爸爸少态,這一切讓人絕望城侧。
柯本回憶最多的是他的童年,盡管飽受創(chuàng)傷彼妻,在他身上依舊清晰存留著作為孩子的印記嫌佑。他喜歡收集各種心形的盒子和胎盤模型,他的第二張專輯封面是一個在游泳池里的裸體嬰兒侨歉,他在彩超里看到未出生的小弗朗西斯時說她干的第一件事是對著媽媽肚子“狠狠”揍了幾拳屋摇,就像個小“惡魔”。
或許在柯本心里幽邓,只有孩子才是這個世界最純凈最美好的東西炮温。
對于柯本來說,童年不管是一道黑暗不可擺脫的影子牵舵,還是一片丑陋不堪的風(fēng)景柒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被動去接受。
事實上真正毀了柯本的是毒品畸颅。
他曾多次提及:染上毒癮后担巩,精神越來越不正常,而且必定會讓自己沉淪下去没炒,徹底葬送自己涛癌。
童年的柯本是受寵并幸福的,父母都支持他的興趣送火,包括音樂拳话。然而,等離婚后一切都變了种吸,若非如此弃衍,柯本也不會為了音樂逃離阿伯丁。
就像柯本無法原諒他的父親一樣骨稿,正是因為父親強迫他成為一位體育明星從而造成柯本在某次體能訓(xùn)練中摔落受傷笨鸡,如果沒有這次意外,整日被背痛折磨的柯本也許不會去碰毒品坦冠。
可以肯定的是形耗,父愛真正成了柯本解不開的心結(jié),他不止一次說過:等小弗朗西斯長大了辙浑,她會問我:爸爸激涤,你真的吸毒嗎?那樣,我真不知該怎么回答倦踢。
只不過送滞,當(dāng)柯本在寫完絕筆信時,其實和他一生不會原諒的父親同樣犯下了極大的錯誤辱挥。至少柯本在形容童年經(jīng)歷時還用過幸運這兩個字犁嗅,但小弗朗西斯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
或許晤碘,柯本是因為太愛小弗朗西斯褂微,不想讓她看見自己任何的污點,他把他的愛用潦草的字跡留下园爷,而他自己終于去了那個不存在的世界宠蚂。
簡介:我是窗臺,民謠愛好者及音樂偏執(zhí)狂童社,會花一天的時間只為找一首入耳的歌并用文字找尋其背后的故事求厕。如果喜歡我的文章,別忘了打賞扰楼,點贊和分享哦呀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