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位遠(yuǎn)房姑姥姥今天入土了!
老人家歸主之日正是她96歲生日船老!
我對這姥姥印象極好食铐,無論我什么時候見到總要高聲叫她嘲玫!老人家永遠(yuǎn)是微笑點頭,面容永遠(yuǎn)都是那么慈祥伤柄,眼神永遠(yuǎn)都是那么親切绊困!
姑姥姥慈祥的面容,親切的眼神一直都令我溫暖适刀!我由衷地愛她秤朗!敬她!
在搬遷上樓前笔喉,姑姥姥就是一個典型的受苦受累農(nóng)村老太太形象川梅!像極了電影《苦菜花》中那個在日本鬼子面前寧死不屈的馮大娘!一樣的大高個兒然遏,一樣的腰板兒倍兒直贫途,一樣隨風(fēng)飄舞蓬亂的白發(fā),一樣堅毅的性格待侵,一樣吃苦耐勞丢早!當(dāng)然,這倆老太太前者是在敵人面前寧死不屈秧倾,無所畏懼的老英雄怨酝,后者是從來不懂得倚老賣老的奶牛飼養(yǎng)員!由于她倆氣質(zhì)像那先,所以二位經(jīng)常同時進(jìn)入我的腦号┾……
在八九十年代,快70多的老太太堅決拋棄安樂的晚年生活售淡,夾著鋪蓋斤葱,愣入住到了老兒子的牛場。扎草揖闸、喂牛揍堕、擠奶、磨料汤纸、清理牛舍……老太太干的不亦樂乎衩茸!鄰里街坊,大娘嬸子贮泞,爺爺奶奶無不對這整天邋里邋遢的老太太嗤之以鼻楞慈。
娘說幔烛,她這姑可不一般,年輕時就當(dāng)家囊蓝!幫父母給兄弟姐妹們一一成家说贝,自己的終身大事一拖再拖,雖然她不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慎颗,但是卻是最晚結(jié)婚的乡恕。由于年歲大了只得做了續(xù)弦!姥姥個性強俯萎,兩口子一輩子都不和睦傲宜。但村里的老人們都敬重老太太!
老太太不容易呀夫啊!晚年在牛場忙上忙下的日子里還幫助既晚婚又晚育的老兒子看起一雙兒女……
一轉(zhuǎn)眼二十幾年過去了函卒,孩子大了,牛舍被征遷了撇眯,老太太卻老的哪兒也去不了了报嵌,兩耳徹底失聰了!熊榛!在最后的時光里锚国,老人家棲身在老閨女家,女兒女婿每天喂飯擦身玄坦,按摩捶背血筑,因太聾的老太太聽不到對方講話,所以自己也不愛講話煎楣,只是用眼睛看著你……
前幾個月豺总,姥姥突發(fā)血栓,我和娘去看望她择懂,姥姥坐在床上喻喳,向我們投來的都依舊是慈祥的面容,親切的目光困曙,只不過這眼神里流露出了太多的不舍……她隨手抻過身后盛著糕點的盒子表伦,使勁兒往我和娘跟前推,然后用不太利索的手指著點心同時又用眼神示意我……
我當(dāng)然懂姥姥的意思赂弓,我擺手……告訴姥姥绑榴,“不吃了!”誰知姥姥立嘛皺眉盈魁,瞪大眼睛……
我見狀,我趕緊拿一塊兒窃诉,都賽嘴里……
于是老太太笑了……
這笑容我將永遠(yuǎn)珍藏在心底杨耙,因為這是姥姥對孫輩滿滿的愛赤套!
這位姥姥給予我的疼愛似一縷陽光始終都在……
我呢,也常常融化在姥姥的溫情里珊膜!
上星期容握,我和娘去又看姥姥,姥姥已不能進(jìn)食十余天车柠,四肢已如枯柴棒剔氏,只剩一個鼓鼓的大肚子了,并且已不會說話了竹祷,但意識清楚谈跛,眼神依然有交流。
老姨扶她坐起來塑陵,此時軟綿綿感憾,沒有一絲支撐力的姥姥依然不忘努力對我和娘點頭微笑……
姥姥這最后的微笑將永遠(yuǎn)凝固在我的記憶里……
昨天(6,8號)下午,老姨夫風(fēng)撲塵塵的來了……告訴娘令花,姑姥姥歸主了阻桅!
此時再敲下這些文字,老人家已入土為安兼都!我確有些悲傷嫂沉!
這樣可親可敬的長輩走了一個又一個!回頭望望慈祥的長輩們已經(jīng)快走光了……
他們于我們是有溫度的人扮碧,我們的日子因為有了他們才越發(fā)的熱氣騰騰输瓜,他們似火、似光芬萍、是我們情感最終的港灣……
行筆到此處突然想起一首歌:
當(dāng)你老了……
頭發(fā)白了……
……
擱筆了尤揣!
永遠(yuǎn)深切地懷念老人家!祈求真主賜福姥姥后世吉慶柬祠,天堂有位北戏!
阿米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