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更事覺得自己可以肆意人生,長大后才發(fā)現(xiàn)人生到底有多艱難感帅。于是我們只好一邊崩潰一邊成長格遭,只好把苦啊、痛啊都化成歌留瞳,留在著歲月里拒迅。總有一些歌她倘,聽過之后就像過完了一生璧微,總有些歌聽過之后讓你重振旗鼓;也總有些人硬梁,認識的或是不認識的前硫,用星星點點的火光,將你的歲月溫暖荧止。那么屹电,當(dāng)你撐不下去的時候,可以聽聽樸樹的這首歌跃巡,看看他是怎樣度過人生最艱難的時期的吧危号。
《別,千萬別》?樸樹
快別 迷戀遠方
看看你家的米缸
生活不在風(fēng)花月
而是碗里醬醋鹽
去 面對 那些生存的硝煙
這首歌收錄在樸樹的首張個人專輯《我去2000年》中素邪。
專輯中的《白樺林》等歌曲大放異彩外莲,這首《別,千萬別》卻被眾人如遺珠般擱置在一旁。
如今時過境遷偷线,我們也長大了磨确,再聽起這首歌,發(fā)現(xiàn)其實它才最能代表當(dāng)時的樸樹声邦,代表如今的我們乏奥。
在這之前樸樹還是個讓家中父母頭疼的兒子,初中時得了青春期抑郁癥亥曹,不喜歡笑英融,不合群、話少歇式。
也是在那時候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心之所向——音樂。
樸樹用賣掉游戲機的錢買了一把吉他胡野,他告訴父母:“音樂比我的命還重要材失。”
所以他高中時休學(xué)硫豆、組樂隊龙巨,每天晚上去北大草坪上彈琴;好不容易混過三年考上大學(xué)熊响,卻選擇在大二那年退了學(xué)旨别。
那時候他還小,覺得生活就應(yīng)該是琴棋書畫詩酒茶汗茄,就應(yīng)該風(fēng)花雪月秸弛。
可是無所事事在家待了一段時間后,他意識到自己該去掙點錢了洪碳。
于是拿著幾首歌找到高曉松递览,原本是想賣歌,沒想到卻被高曉松拉著進了公司瞳腌,當(dāng)了歌手绞铃。
1996年,樸樹簽約麥田音樂嫂侍,1999年1月推出《我去2000》一炮而紅儿捧,大批歌迷愛上了樸樹沙啞憂郁的聲音,大街小巷都在唱著《那些花兒》挑宠。
高曉松轉(zhuǎn)發(fā)樸樹微博文章講述兩人情誼
可是菲盾,走紅的程度已遠超樸樹自己的想象,這讓本就不太合群的他異常煩惱各淀。
2000年亿汞,春晚指明樸樹唱《白樺林》,他不想去揪阿,但架不住公司全體上下的勸說疗我,還是去了咆畏。
就在直播前幾天,春晚例行采訪表演人員吴裤,記者讓樸樹在鏡頭前表演一段才藝旧找。
這讓他難以接受,愈發(fā)覺得自己像個嘩眾取寵的小丑麦牺,他轉(zhuǎn)身就走钮蛛。
當(dāng)時公司的企宣主管張璐為此在電話里把他大罵一通:
“所有人都在為你的這個事付出,都在為你服務(wù)剖膳,你知道什么叫尊重嗎魏颓?如果你不上春晚,公司的上上下下就是被你傷害了……把我們所有的從業(yè)人員的路都給堵死了吱晒!”
接完這通電話甸饱,樸樹哭了,第二天他繼續(xù)彩排仑濒,也最終上了春晚的舞臺叹话。
后來開演唱會、接商演墩瞳、宣傳新專輯驼壶,這些都是他最排斥的事情,可他也得硬著頭皮去做喉酌。
即便他以最純凈的心熱愛音樂热凹,也不得不對生活低下頭來。
1999年他在歌里唱:
天真是一種罪
在你成人的世界
生活不在風(fēng)花月
而是你辛辛苦苦從別人手里賺來的錢
讓不成熟的都快成長吧
當(dāng)時也許是為賦新詞強說愁泪电,后來卻一語成讖碌嘀,識盡了愁滋味。
我們也是如此啊歪架,我們都曾是少年股冗。
少年時夢想四海為家,也夢想仗劍天涯和蚪;可時光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我們越長越大止状,才發(fā)現(xiàn)生活不只是風(fēng)花雪月,它露出真實面目時總讓你無法招架攒霹。
曾看過這樣一張圖怯疤,年輕的夫婦為了搬運水泥,灰頭土臉催束,滿身塵埃集峦。
男人看向旁邊疲憊的妻子,瞬間紅了眼眶,迅速回過頭塔淤,那哽咽的喉結(jié)便是千言萬語摘昌。
2010年,我們在江西南昌火車站高蜂,見到了一位背負著超大行李聪黎、懷中抱著孩子的母親。
女本柔弱备恤,為母則剛稿饰。這位母親看起來還年輕,臉龐上有著與滄桑生活不符的稚嫩露泊,可能她也曾是誰家放在掌心里疼愛的小女兒喉镰。
可如今背上背著生活,懷中還緊緊抱著未來惭笑,生活已將她的腰狠狠壓彎了侣姆。
生活多艱難,曾經(jīng)的琴棋書畫詩酒茶都變成了柴米油鹽醬醋茶脖咐,可那也是我們生而為人的責(zé)任。
圖中的夫妻哽咽過后肯定還會努力工作汇歹,年輕的母親仍會抱著她的孩子向前走屁擅,樸樹也還會在那首歌的最后唱:
這世界太快了
它從不寬容
讓我們很尷尬
可又讓我怎么能
可又讓我怎么能
可又讓我怎么能
不做那些夢
成長有太多心酸,可至少我們還有一往無前的勇氣产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