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波切妆棒,您在接受《南方人物周刊》采訪時提到您有位女朋友澡腾,這讓很多人感到困惑、不解糕珊,甚至難過蛋铆。請問您是出家人嗎?
首先放接,重要的是要理解刺啦,持守戒律并不是修持佛法的唯一方法。在很多傳統(tǒng)的社會里纠脾,人們相信玛瘸,要做個好的佛教徒,你就必須出家苟蹈。所以很多人似乎受到影響而這樣認為糊渊。然而這不是真的。持守出家戒只是佛陀許許多多教法中的一個—— 事實上慧脱,只是佛陀教授的八萬四千法門中的一種—— 并且有很多其他有效的路徑我們可以遵循渺绒。
即使在有著嚴格持戒教法的聲聞乘[插圖]里,在家眾也從未被排除在外。佛陀傳授了在家眾通往證悟的完整道路宗兼,而了解這一點絕對是重要的躏鱼,否則佛陀的教法會變得非常片面而局限,變得只對某種類型的人有效殷绍。那就有了大問題染苛,佛法就變得像是種姓制度一樣,把某些類別的人完全排除在外主到。
另一個極端是茶行,有的人相信密續(xù)意味著沒有出家戒律。這些人似乎認為:“哦登钥,如果你是一個金剛乘或者密續(xù)的修行者畔师,你不必持守出家戒—— 你可以喝酒,可以有女朋友牧牢,等等茉唉。”這也不是真的结执。有非常多的密續(xù)修行者也是持守出家戒的度陆。
所有情況下,當佛陀的教法慢慢滲進人們意識的自相續(xù)献幔,就會和人們的習性懂傀、傳統(tǒng)、禁忌蜡感、心理障礙蹬蚁、假設和原則相遇。所以郑兴,這些也影響了佛陀不同教法的外在形式犀斋。
譬如說,在西藏的有些寺院情连,如果傳承持有上師突然有了女朋友或結了婚叽粹,人們都會感到震驚。即便在回顧往事時却舀,有人會浪漫地辯解虫几,說這位傳承持有者是位大成就者等等,那在當時也不會公開地被社會主流接受挽拔。
其實辆脸,你是否要做出家人,完全是個人的選擇螃诅。佛陀的教法從來都不是由階級啡氢、信條状囱、婚姻狀況或者工作職位所決定的。這是一條非常個人的道路倘是。雖然每個人修行的路徑不應該被傳統(tǒng)或文化所左右亭枷,但它的確受到人類自身局限的影響。我不是說這樣好或不好辨绊,但人的心識就是這樣作用與呈現(xiàn)的。
我所屬于的傳承對于我應該出家還是做個瑜珈士并沒有特定的期待匹表,完全沒有门坷。例如蔣揚欽哲旺波[插圖],對外從來沒有佛母[插圖]袍镀,但是蔣揚欽哲確吉洛珠[插圖]有一個默蚌。“佛母”苇羡,順便說一下绸吸,是密乘的語言。
在我成長的過程中设江,有些人因為很多不同的原因锦茁,希望我成為具足戒比丘,特別是我更年輕一點兒的時候叉存。甚至現(xiàn)在也還有人這樣期望码俩,即使人數(shù)比以前少了。個人而言歼捏,我從來沒有出家的強烈愿望稿存,這有很多原因,其中包括我所知道的自己的個性瞳秽。而且瓣履,現(xiàn)代社會中,以我目前的處境练俐,身邊一直有人圍繞袖迎,給兩個選擇方向都帶來很多情緒。所以腺晾,在這樣的情況下瓢棒,很難成為一個比丘。
如果你只是個隱居山林的簡單的出家人丘喻,那做比丘是可以的脯宿。你誰也不是,沒有人會來見你泉粉,那么成為一個好比丘的機會就大得多连霉。但是當你有某個傳承的頭銜榴芳,加上所有那些炒作,你就處于一種被社會設計來吸引很多人的境遇中跺撼。吸引力有很多種窟感,不一定只是對虔誠心的吸引力。當我越來越了解那些和我自己的個性歉井,我感到虛偽不太好柿祈,特別是,因為我認為現(xiàn)在出家戒在每個佛教傳統(tǒng)中都已不清凈哩至,所以我從來沒有特別想成為一名比丘躏嚎,雖然我必須說,我考慮過很多次菩貌。
同樣地卢佣,也有另一群人,可能比之前那群人數(shù)還多箭阶,他們因為我是敦珠法王的長子的長子虚茶,很希望我可以結婚,生下傳承的繼承人〕鸩危現(xiàn)在嘹叫,在我被扭曲的意識中,做出家人還是做父親诈乒,對我個人和我的性格而言待笑,帶來的問題是類似的。我會是一個好父親抓谴、一個好丈夫暮蹂、一個好的家庭成員嗎?從我的個性來判斷癌压,我必須說仰泻,我不這么認為。
你看滩届,不管誰做我的妻子集侯,她都會吃很多苦。我告訴所有的女孩子帜消,不要認為喇嘛和仁波切很有吸引力棠枉,不要掉到那個陷阱里,因為那是一種痛苦的生活泡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