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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看白巖松的《白說》,看到這么一句話:
“當(dāng)全世界都向你背過身去的時候趴腋,音樂不會吊说,依然會固執(zhí)地守在你身邊论咏。一想到這一點,我就覺得格外踏實颁井√埃”
這是白巖松寫給他出生沒幾天的兒子信中所帶的一句話,他希望他的兒子能愛上音樂雅宾,能有個陪伴終身的愛好养涮。
對他來說音樂就是背離了世界的同路人,不管怎么折騰都會常伴左右眉抬,不離不棄贯吓。
白巖松算是個愛好頗為廣泛的人,喜歡足球蜀变,喜歡長跑悄谐,喜歡音樂。但是相對來說音樂可能是他最長情的愛好库北。
他喜歡音樂爬舰,始于流行音樂,忠于古典音樂寒瓦,時至今日仍然是個古典音樂的愛好者情屹。
他說不管你身處的世界經(jīng)歷怎樣的變遷,如果你不能把握住最根本的核心孵构,就只能是一個焦慮的跟隨者屁商,而不能成為心平氣和的生活守望者。古典音樂中就有這種讓人安靜的力量颈墅,在變化的時代中一如既往地陪伴你蜡镶,讓你知道你并不孤獨。
這就是他鐘情古典音樂的原因所在恤筛。安靜而溫暖官还,長久而踏實。
有時候毒坛,我也會去想望伦,這說長也不長的人生,千變?nèi)f化倒是真的煎殷。
身邊總是舊人走了新人再來屯伞,每一次都很想延長一下相逢的緣分,但遇見了總歸是注定分別的豪直,再強(qiáng)求也是強(qiáng)求不了劣摇。每次想一想又會遇見其他一些有趣可愛的人,就又會充滿活力弓乙。
去過的很多地方末融,再見時總會多了生疏钧惧,甚至于從小長大的家鄉(xiāng),哪怕是一年之久勾习,再回的時候也會尷尬得像個外鄉(xiāng)人浓瞪。
所以說,有份不變的歸屬感巧婶,有個陪伴終身的愛好實為珍惜乾颁,也極其重要。
02
我記得讀中學(xué)的有一段時間粹舵,我在姑媽家住钮孵,姑父的父親,我也稱之為爺爺?shù)娜私o我的印象極為深刻眼滤。尤其是愛好這個問題巴席。
爺爺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
連我姑父他一共有三個兒子诅需,我姑父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農(nóng)民伯伯漾唉,有點秀才味道。種地干活和我姑父掛在一起總覺得別扭堰塌,也怪我姑父不爭氣赵刑,沒有好好努力擺脫農(nóng)民命運。但爺爺除了我姑父场刑,另外兩個兒子都是省里部隊上當(dāng)官的般此。
從小就非常喜歡軍人叔叔的我自然對這位軍人父親敬意滿滿。一個家庭一個軍人就已足夠牵现,何況兩個铐懊!而且還那么出色。
因為兩位軍人叔叔的關(guān)系我就更喜歡爺爺了瞎疼,老是去他房里陪他聊天科乎,看電視什么的。
老人的生活說來單調(diào)卻又格外讓人向往贼急。
爺爺會起得很早茅茂,然后慢慢地洗漱,九十多歲的他刷牙的樣子甚是可愛太抓!他平常就是起床空闲、吃飯、練書法走敌、去菜園子看看菜然后就是看新聞和睡覺了进副。
其實對于大部分老年人來說大概都是這樣,年輕的時候在外打拼,過一些燈紅酒綠的生活影斑,忙忙碌碌為生活為家庭。到了年老時本著落葉歸根的想法回到出生時的小鄉(xiāng)村過一些以自己為中心的生活机打。
老人家非常喜歡書法矫户,房間里除了常規(guī)的柜子、電視残邀、床皆辽、沙發(fā)擺設(shè)以外就是他那寫擺放筆墨紙硯的書桌了,房間里還掛了許多自己比較滿意的書法作品以及一些名家的書畫芥挣。像是書房卻又是臥室驱闷。
爺爺說書法這個愛好已經(jīng)堅持了六十年了,年輕時就愛搗騰搗騰書法空免,給自家寫寫對聯(lián)什么的空另。那時的他喜歡寫書法完全是跟著村里的老人學(xué)寫對聯(lián)的。那時年輕人玩的東西少蹋砚,書法也就成了他為數(shù)不多的愛好扼菠。后來寫著寫著就成了習(xí)慣,尤其是老了以后就更為勤快了坝咐,哪天不寫就覺得憋的慌循榆。
他說挺感激以前教他寫書法的人,也挺感激這個愛好墨坚,因為最起碼現(xiàn)在每天還有事兒做秧饮。
03
可能對于人來說,每天能有事兒忙泽篮,能覺得自己的價值一直存在盗尸,就覺得很滿足了吧,尤其是對于老年人而言咪辱。
爺爺那份堅持六十年之久的書法愛好真的挺讓人震撼振劳。
畢竟人這一輩子說到底還是一個人的人生,所有來了又去的人不過是生命的過客罷了油狂。只不過有些人待的時間長历恐,長到他(她)成為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成為了另一個如影隨形的自己专筷。而有些人出現(xiàn)不過幾分鐘弱贼,時間短到名字都沒能記住。
人啊終究會像來時那樣磷蛹,赤裸地來吮旅,干凈地離開。只不過來時帶了份生的柔軟,而離開了反而堅硬了庇勃。
有次去西安在古城墻下邊的護(hù)城河道上看見了這樣的一幕檬嘀。
老人家像擺攤似的擺放了許多幅自己的書法,忙著整理臉上卻不時露出欣慰的神情责嚷。整理完了便非吃蓿可愛地坐在書法攤后邊等待著自己的顧客,因為趕行程我沒有細(xì)看罕拂,只是匆匆一瞥揍异。但是我知道那絕對會是自己寫的,而且肯定又是練了好幾十年的爆班。
看到的時候心里莫名地有股暖意衷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