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咱們再要一胎吧!你看揚揚一個孩子多孤單呀转晰!”
床上芦拿,妻子正在我懷里撒嬌,見我心情不錯查邢,適時向我說出心里的想法蔗崎。
這已經(jīng)是第幾次了?惡劣的心情如潮水般涌上來扰藕,讓我一分鐘都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缓苛。
緩慢用力地推開粘在身上的妻子,就像甩掉一塊狗屁膏藥邓深,拿起自己的衣服他嫡,準備下床!
“為什么庐完?為什么每次都這樣……嗚嗚嗚”妻子將頭塞進被子钢属,傳出痛苦的嗚咽聲。
我沒有理會门躯,跑到客廳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淆党,使勁撥弄了幾下凌亂的頭發(fā),掉下幾塊碎屑。
又習慣性的從衣兜里掏出香煙染乌,胡亂點上山孔,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刺激下我才覺得好受點荷憋,望著屋里溢散的煙霧台颠,我知道這又是一個不眠夜!
距離上次將老婆從娘家接回來已經(jīng)過去有小半年了勒庄,除了像今天的吵架有過幾回串前,日子還能湊合過。
盡管這次她能回來实蔽,脾氣已經(jīng)收斂了很多荡碾。但是那次妻子的離去,就像在我心臟上開了一個洞局装,現(xiàn)在還沒有愈合坛吁。
大概是去年九月份,我倆爆發(fā)了結婚四年以來最激烈的打斗铐尚,可能一些人始終秉著男人不可以打女人這樣的道德至理拨脉,覺得我出手打女人首先就是個錯誤。
但是那次我不僅出手了宣增,還下手挺狠女坑,直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后悔。
事情得得的整個過程是這樣统舀,妻子工作地方離家比較遠匆骗,尤其是冬天的時候,從家到公司沒有直達的公交車誉简,每次上下班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碉就。
也就是在去年八月份的那段時間,她跟我商量著買車的事闷串,我剛開始也沒反對瓮钥,但是確實手里沒有多少錢,孩子還在吃奶烹吵,而且先天氣管發(fā)育不完全碉熄,三天兩頭上醫(yī)院,我倆的積蓄全扔里面了肋拔。
“咱們買個便宜點兒的锈津,代步就夠了,再說咱們現(xiàn)在實在是手頭緊凉蜂,連個首付拿出來都費勁琼梆!”我記得當時好像是這么央求她的性誉。
面對我的哀求,妻子不為所動茎杂,坐在床的那頭玩著手機错览,頭也沒抬一下。
這么反常的舉動煌往,讓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倾哺。我又湊到跟前將買車的各種厲害關系跟她仔細講了一遍。
她眉頭緊蹙刽脖,撇了我一眼羞海,“我跟你這么多年真是瞎了眼,連個好點的車都舍不得給我買曾棕,貸款怎么了扣猫,現(xiàn)在都是貸款買車菜循,這點魄力都沒有翘地,窩囊廢!”說完自己背對著我躺下了癌幕。
刀子一樣的話衙耕,將我從天靈蓋一直到心肝脾肺,全劃了個稀巴爛勺远。
聽到這么讓我屈辱的話橙喘,銀牙緊咬,脖子上的血管鼓起胶逢,指甲由于握拳太過用力扎得手心做疼厅瞎。
真想撕爛這娘們的嘴!但是這也僅僅是想想初坠,我確實給不了她想要的和簸,這些年跟著我吃了不少苦,幫她蓋好被子碟刺,一個人來到室外望著滿天的繁星锁保,獨自抽著劣煙。
關于買車的事情半沽,我倆又反復談了幾回爽柒,但結果是誰也說服不了誰,最終不歡而散者填。
妻子一直是一個固執(zhí)的人浩村,認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況且占哟,我妄圖去改變她時穴亏,已經(jīng)輸了蜂挪。
之后的一個月,她拿回來一大堆汽車宣傳頁嗓化,鋪了滿滿一床棠涮,讓我選一款,我問她哪來的錢刺覆,她讓我別管严肪。當時氣得真想笑,當晚我倆分床睡的谦屑。
那段時間驳糯,一直早出晚歸的老婆終于在一個大雨傾盆的日子把車提了回來。
由于著急回家氢橙,路上我的電車進水了酝枢,當我渾身濕透走回家時,看見她正坐在新車里悍手,揺下車床窗沖著我得意的笑帘睦。
我覺得一直堅持的某些東西被抽走了,心里比澆濕的身體還要冷坦康。
冷戰(zhàn)竣付,將近半個月的冷戰(zhàn),誰也沒有妥協(xié)滞欠,突然覺得婚姻索然無味古胆。
正在我倆各懷心思的時候,一場大戰(zhàn)爆發(fā)了筛璧。
我媽送孩子的時候不小心劃了她的愛車逸绎,妻子在每天都要擦拭一遍愛車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那條細小的瑕疵夭谤。
她心中所有的不如意爆發(fā)了棺牧,猶如一桶燃油放進了一根火柴,歇斯底里沮翔,堵著父母門開始罵街陨帆。
老人這輩子沒受過這樣的屈辱,含辛茹苦為兒子采蚀,為孫女疲牵,到頭來被罵的一文不值。
婆媳開始對罵榆鼠,聲音將左鄰右舍全都招來了纲爸,好心的過去勸兩句,更多人在看笑話妆够。
當我趕回來的時候识啦,她已經(jīng)開著車跑了负蚊,聽村民說,她最后推了我媽一下颓哮,讓老人栽了一個跟頭把頭磕破了家妆。
我過去要扶我媽,當時已經(jīng)哭地死去活來的母親冕茅,一把甩開我的手伤极,指著鼻子罵我,不讓我扶姨伤。
再懦弱的人也是有血性的哨坪,我從廚房抄起菜刀就要去她娘家找她算賬,最后眾人都攔著乍楚,最后我爸還有我哥把我手里的刀給搶了下來当编。
我把電話打過去是我丈母娘接的,張嘴就罵徒溪,把我全家上下罵了一個遍忿偷,最后揚言找人弄死我,呵呵…
我和我爸兩個人赤手空拳在村口就等了一下午词渤,后來連個人影都沒看到牵舱。
回到家串绩,媽在床上哭缺虐,眼睛都哭腫了,我閨女放學回家礁凡,才四歲的她沒看見媽媽高氮,哭著要找媽媽,看著這一老一小顷牌,心里真有種想死的沖動剪芍!
甩下孩子回娘家之后,大概有又過了一個月的時間窟蓝,她開始陸陸續(xù)續(xù)從家里往外拿東西罪裹。我沒有興趣攔著她,哀莫大于心死运挫,也就隨她去了状共。
在臨近過年還有一個月的時候間,孩子又一次因為肺炎住院了谁帕,病床前只有我和我媽峡继,住院的事我也懶得跟她說。
揚揚這次病得挺厲害匈挖,住了大概半個月的時候碾牌,手里實在沒錢了康愤,一咬牙借了高利貸,這個時候孩子她媽出現(xiàn)了舶吗,閨女挺高興征冷,但我連抬眼看她的興趣都沒有。
給孩子留了一堆玩具后用眼神示意我去樓道談話誓琼。
“孩子住院了资盅,你怎么不告訴我?”她終于發(fā)難了踊赠,對我興師問罪呵扛。
“我覺得咱倆現(xiàn)在這樣,沒必要告訴你”側靠在墻上的我筐带,都懶得跟她對視今穿。
“我是孩子她媽,孩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伦籍,憑什么都得你做主蓝晒!”
“還有,你哪來的錢帖鸦,奧…肯定是從你媽那里拿來的吧芝薇,我說平時你怎么給我那么點,原來全給你媽了作儿!”
“啪洛二!”妻子左臉出現(xiàn)一個清晰的巴掌印,含恨出手的我一下子把她打懵了攻锰,樓道里的人全看向這里晾嘶。
“你敢打我!”我清楚的看著到對方眼睛開始了充血娶吞,然后瞪的溜圓垒迂,下一刻步她就打算向我抓過來,這個睚眥必報的女人這么做了妒蛇。
一只胳膊用力把她擋開机断,她卻并不打算放過我,及時出現(xiàn)的醫(yī)護人員將她拉開绣夺,妻子見不能得逞吏奸,就放下幾句狠話,播著電話出去了乐导。
孩子一會發(fā)現(xiàn)媽媽又不見了苦丁,開始哭,我她奶奶開始哄孩子物臂,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旺拉!
等孩子出院后产上,我倆就開始打離婚官司,由于孩子的歸屬權問題沒有解決蛾狗,我倆就一直兩地分居拖了下來晋涣。
我這邊,孩子是她奶奶一手帶大沉桌,肯定舍不得放手谢鹊。
孩子她媽那邊,娘家有個弟留凭,沒有結婚佃扼,她鬧離婚鬧得那么厲害,爹媽早就開始給她找下家蔼夜。也有幾個條件不錯的男人兼耀,考慮跟她一起過,但前提是必須再要一胎求冷,這種充當生育機器的婚姻讓她實在無法接受瘤运。
再加上每個月不少的貸款,她那點工資早就不夠用了匠题,以前跟她借車出去玩的朋友拯坟,一聽到借錢,電話那叫掛的一個利索韭山。
還貸款郁季,孩子上學,看病掠哥,三座大山壓的她不得不靜下心來反思自己巩踏。
高傲的她秃诵,漸漸發(fā)現(xiàn)離開這個家庭续搀,她什么也不是。
也就是在去年快過年的時候菠净,她姐到我家來了一趟禁舷,說了一些明白話,反正大概就是讓我接她回來毅往,娘家日子不好過牵咙,再有就是想孩子了。
說實話攀唯,我倆分居這段時間洁桌,我和孩子可以說受盡了村里那些人的白眼,各種冷言冷語侯嘀。孩子不止一次問我:媽媽去哪了另凌,為什么他們都說媽媽不要我了谱轨?
我真不想就這么原諒她,但是為了孩子有個健康的成長環(huán)境吠谢,在經(jīng)歷了十幾個不眠之夜后土童,我又妥協(xié)了,我知道我這個決定又會招來各種惡毒的挖苦工坊。
但是作為一個男人献汗,必須拿得起放得下,為了家庭王污,為了孩子罢吃,我可以將外面的臉面扯下來,只要我覺得值昭齐!
大年三十我到了她家刃麸,也沒有說過多保證的話,她父母沒了往日的跋扈司浪,在一個家庭完整面前誰都低下了頭泊业,簡單收拾一下,跟我回了家啊易。
這次經(jīng)歷算是對我倆婚姻的一次涅槃吁伺,回到家,妻子抱著孩子痛哭了很久租谈,是袄貉佟!一切的一切在閨女喊出“媽媽回來了”的時候割去,都顯得那么微不足道窟却。
床上,妻子緊緊抱著我向我懺悔呻逆,但是這種保證只能用時間來證明夸赫,婚姻的信任一旦破裂,再重新架構真的很難咖城。
事后我心里同樣想了很多茬腿,女人一生中有多個角色,女兒宜雀,妻子谋币,兒媳蛮拔,媽媽。尤其是結婚以后要將這些身份處理完美妥當不亞于修一部四庫全書的難度。
任何一個角色的缺失语盈,可能就會導致整個人物的崩塌,從這點來看,我應該同情妻子。
她其實僅僅是被物質蒙蔽了雙眼菇存,將婚姻帶偏了原有的航線,我作為丈夫邦蜜,只能忍辱負重依鸥,靜待她幡然醒悟,幸運的是悼沈,這一刻沒有讓我等待太久贱迟。
但是要二胎的事,請允許再給我一段時間絮供,給這個婚姻一點緩沖時間衣吠,成人可以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壤靶,但是孩子每次夢中那句“媽媽缚俏,不要走…”確是所有大人不能承受的痛。
到這里我的故事說完了贮乳,作為八零后九零后已婚的我們忧换,我只想說,對于家庭真的不能輕易說放棄向拆。
婚姻不是快意江湖亚茬,有時需要的更多的包容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