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一朵溜達的云
廣袤的大草原进萄,成群的牛羊捻脖,奔馳的駿馬,剽悍的蒙古人中鼠,醇香的奶酒可婶,還有濃郁的塞北風(fēng)情,一直是我多年的夢想援雇。今年七月二十八日矛渴,終于成行,和學(xué)習(xí)班的同事一起組團惫搏,在天色微露中便踏上了通往這片神奇土地的旅途具温。
汽車載著許多人的夢想一直向北蚕涤。
去內(nèi)蒙的遙遠旅程中,我總喜歡坐在窗口看外面的風(fēng)景铣猩,我想要在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我腦海中想象的草原形象揖铜。
汽車從南往北行駛了十幾個小時,大大小小的城市鄉(xiāng)鎮(zhèn)都在旅程中不斷遠去……
大概是離草原不遠了吧剂习?我看見了一座座丘陵從車窗外飛快地掠過蛮位,有貧瘠的较沪,有豐美的鳞绕,丘陵的形體與隴東家鄉(xiāng)的山絕然不同,那線條總是舒緩而綿長尸曼,使我有了一種漸入佳境的感覺们何。偶有牛羊在視線的遠處出現(xiàn),我開始有一種莫名的激動——是否就快接近了草原的邊緣控轿?
但我錯了冤竹。
我們的行程安排是先到包頭,第二天參觀成吉思汗陵茬射、昭君墓鹦蠕,再轉(zhuǎn)呼和浩特過夜,第三天才到草原去在抛。
在去草原之前钟病,所有的風(fēng)景在我心中都是模糊和過目即忘的,似乎我這次旅程就是為了草原而去刚梭。不到草原肠阱,旅游的心思無法活泛起來,導(dǎo)游的講解朴读、旅伴的說笑屹徘,還有漫長而枯燥地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的奔波,都像白開水一樣貧白而司空見慣衅金,難以給人深刻的印象噪伊。
在呼和浩特的那一個夜晚,我們終于有了一個向往——明天就要去草原了氮唯,心情一下子歡快起來鉴吹。
翌日,我們便坐車去草原您觉。我們要去的草原叫希拉穆仁草原拙寡,位于烏蘭察布盟達爾罕茂明安大草原上。
很多人想像中的內(nèi)蒙古是芳草碧連天的大草原琳水,“天蒼蒼肆糕,野茫茫般堆,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也是我對內(nèi)蒙古草原的基本印象〕峡校可惜的是淮摔,從呼和浩特到我們要去的希拉穆仁草原,汽車開了四個多小時始赎,放眼四望和橙,草原的骨骼還在,還是一馬平川一望無垠造垛,可我們想象當(dāng)中的大片大片的草地始終沒有魔招,小塊的草地綠色也始終不夠濃。隨著離目的地的距離越來越近五辽,我們的失望卻越來越大办斑。
草原?草原杆逗!這是古人筆下那美麗得讓人心痛的草原嗎乡翅?
草原無草?罪郊!我們所在的古人吟詠過那不朽詩歌的現(xiàn)場蠕蚜,那內(nèi)蒙古三大草原之一的旅游區(qū),或者說草原的代表區(qū)悔橄,都變成了“草色遙看近卻無”了靶累。
曾經(jīng)在網(wǎng)上看到過一句被更改的《敕勒歌》:“敕勒川,陰山下橄维,天似穹廬籠罩黃砂尺铣,天蒼蒼,砂茫茫争舞,風(fēng)吹草根駝鈴響凛忿。”當(dāng)時也匆匆看過一笑了之竞川,現(xiàn)在真正地擺在了面前是多么讓人痛心店溢!古人詩云:“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委乌。野火燒不盡床牧,春風(fēng)吹又生≡饷常”為什么春風(fēng)依舊戈咳,而原上草卻難以再生?
我的心有些隱隱作痛。
后來了解到著蛙,內(nèi)蒙的草原分為三種:草甸式删铃、經(jīng)典式和荒漠式。最有名的呼倫貝爾大草原是草甸式草原踏堡,也是蒙古族的發(fā)祥地猎唁,我們?nèi)サ南@氯蕜t是荒漠式草原的代表,蒙古語意為“黃色的河流”顷蟆。到后來我還一直遺憾我們?yōu)槭裁床贿x擇去呼倫貝爾或者西烏珠穆沁草原诫隅,或許那里的草甸式草原才是我夢中的草原呢。
不管怎樣的類型帐偎,我想逐纬,草原總應(yīng)該是芳草碧連天的,應(yīng)該是舒緩得如同畫家隨意流淌的才情的肮街,應(yīng)該是美麗得像騰格爾深情歌唱的天堂的风题。可眼前的草原不如我想象中的平坦和豐滿嫉父,基本是起伏的丘陵,遠遠看去還有一片綠意眼刃,車到跟前卻發(fā)現(xiàn)草已有些發(fā)黃绕辖,稀稀疏疏的,草皮底下依稀可見黃色的沙土擂红,這就是所謂荒漠式草原吧仪际。
我想起以前旅游時的種種感慨,有一句話叫:不來很遺憾昵骤,來了更遺憾树碱。
草原的快速荒漠化是人類過度索取的結(jié)果!過度的放牧使草原難以承載牛羊的啃噬而草根顯露变秦,草原的面積正在迅速被荒漠所代替成榜,如果再不加以收斂,再不加以保護蹦玫,草原就會蛻化赎婚,草原那流傳千年的美麗就會化為烏有!
我不由得想起了兒子課本上老舍寫過的一篇美文《林河8龋》挣输,這篇讀來令人神往的佳作,描繪的是一幅多么讓人心醉的圖畫案U辍撩嚼!而大興安嶺這個森林之海、綠色寶庫,聽車?yán)锶ミ^的同事說現(xiàn)在居然已經(jīng)找不到可以砍伐的樹木了完丽,養(yǎng)育了千百年的原始森林在短短三十幾年的時間內(nèi)卻幾乎被砍伐殆盡向瓷,而一棵樹木要長成參天大樹至少要七十多年。前些天我看過中央二臺的一個專題片舰涌,大興安嶺的林業(yè)工人要尋找一片可以砍伐的樹林猖任,要帶著干糧在山上尋找一個星期,也不一定找得到瓷耙。
人類向大自然瘋狂地索取朱躺,許多的風(fēng)景變成了永遠的絕唱。無論是林海搁痛,還是草原长搀,那些《敕勒歌》里生活過的古人們,寫過了《草原》鸡典、《林涸辞耄》的老舍先生泉下有知,還能瞑目嗎彻况?
在真正到達目的地之前谁尸,我的心中有太多的感慨。那份淡淡的心事讓我的旅程有了一種難以釋懷的沉重纽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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