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有位男同學怀各,現(xiàn)在依然記得他的名字倔韭。
但我想除了我之外,別人對于他仍能記得的瓢对,應(yīng)該是他那三百多斤的體重吧寿酌。
至今我還記得他每天來上學時,從出租車后座下車的畫面硕蛹。因為太胖醇疼,他不能坐在車的任何一邊硕并,只能坐在后座的正中間。到了校門口秧荆,車猛的一沉再猛的一彈倔毙,他扭著就下車了。
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否減肥成功乙濒,但我對他之所以如此記憶猶新陕赃,是因為他算得上是我成為“吃貨”的啟蒙老師了。
記得那年中秋時節(jié)颁股,看著超市琳瑯滿目的月餅么库,卻讓人毫無購買的欲望。節(jié)日過后甘有,月餅全部強制下架诉儒。某天課間,他在我后座吃月餅梧疲,棗泥餡兒的允睹,那股香甜氣味直沖我的鼻尖。
可能是我也餓了幌氮,那口水呀缭受!最為一個女生我沒有吞咽的太明顯,但是他應(yīng)該看出來了该互,否則怎么會又從書包里拿出來一塊給我吃呢米者?
從那天開始,棗泥餡兒的月餅宇智,是我的最愛蔓搞。
在月餅界里,沒有之一随橘。
小學的時候我爸媽非得給我在少年宮報個興趣班喂分,那會兒沒有英語、奧數(shù)這些能對人高考有點用的机蔗,只有畫畫蒲祈、舞蹈、鋼琴這類萝嘁。
那時學的技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扔的差不多了梆掸,但是上興趣班的某天中午,我爸媽帶我去街邊的一家小店牙言,那酸酸甜甜酸钦、冰涼爽口的一碗CX冷面,讓我至今不能忘懷咱枉。
后來和我這位同學談起卑硫,他立刻跟我推薦了一家冷面徒恋。繪聲繪色的跟我形容這碗冷面里的牛肉多么香,面條多勁道拔恰,蘋果多酸甜因谎,泡菜多夠味,還特意強調(diào)讓我不要太冷的時候去颜懊,因為冷面湯里财岔,還飄著冰碴。
天知道我是多么懷念兒時的那碗冷面啊河爹,回到家匠璧,我有樣學樣的跟我媽形容周末將要去的這個地方,有著多么好吃的冷面咸这。嗯夷恍,可能還加油添醋了不少。
時至那碗冷面端到我面前——面是蕎麥做的黑乎乎媳维,湯是奇怪一種的顏色酿雪,一片蘋果飄在湯上,還能看到削掉蘋果屁股的那個窩兒侄刽。
我和試探著嘗了一口指黎,真的無法形容那個味道。是一種混沌的口感州丹,好像還未開天辟地醋安。
就在我猶豫是立刻離席,還是再給這碗面一個機會的時候墓毒,鄰座的大爺發(fā)話:“這面里要放點白醋吓揪,放點辣醬才好吃!”
我試探著放了些所计,攪拌開柠辞,嘗了口。
從那天起主胧,每年的夏天钾腺,我都是店里的常客讥裤。
還有很多高中的事情記不清了,和這位男同學也早就斷了聯(lián)系姻报。我們應(yīng)該算是以吃會友己英,所有的對話與交情,都建立在好吃的食物上吴旋。
熟悉我的人损肛,都知道我很會吃厢破,在這座城市,有點名堂的餐廳我都略嘗過一二治拿。我身邊的同事朋友摩泪,在不知道吃啥,或者不知道想吃的東西那里做的好吃時劫谅,都習慣問下我见坑。
我想,這得益于我的這位高中同學捏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