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那一次演唱會印象太過深刻喂江,像是深深刻到林夢骨頭里,她帶著一股娛樂至死的精神連著追了三場旁振。無數(shù)的尖叫获询,無數(shù)的熒光涨岁,臺上的戈凡卻依然沉浸在他的世界里,悠悠地彈著電吉他吉嚣,訴說著他的憂傷梢薪,他純白的襯衫領(lǐng)口開著三顆紐扣,露出里面蒼白而結(jié)實的肌膚尝哆,喉結(jié)一上一下隨著嘴里慢慢傾吐的憂傷滾動秉撇。半邊臉被那微卷的發(fā)遮蓋住,并沒有一眼是給臺下的觀眾的较解,不管周圍幾位歌手如何互動畜疾,他始終沉浸在自己的音樂里赴邻,那樣特立獨行印衔,不食人間煙火,一抬手一投足都是滿滿的憂傷姥敛。
林夢看呆了奸焙,一顆心跳得生疼,只有一個沖動彤敛,她要把那個蒼白憂傷的男人抱在懷里与帆,給他安慰,給他快樂墨榄,給他她能給與的一切……直到旁邊的陳睿推了她一把玄糟,她才收住這心猿意馬。
“林夢袄秩,林夢阵翎,你看清河帥不帥?”陳睿一臉陶醉望著臺上的主唱之剧,轉(zhuǎn)頭看過來時眼睛里似有桃花朵朵郭卫。
“我喜歡戈凡!”林夢毫不猶豫地沖口而出背稼,似是告白贰军,不過這告白很快被淹沒在周遭的喧鬧中。時間好不經(jīng)用蟹肘,演唱會結(jié)束了词疼。
似乎是那時候開始,林夢不斷搜索戈凡的消息:
他似乎很不得志帘腹,在組合里也不突出寒跳,不受重用……
他離開了組合 ……
他與戀愛多年的圈外女友結(jié)婚了……
他被拍到出軌當(dāng)紅女歌手阿藍……
他在某酒吧駐唱……
他又回到組合……
無論戈凡的世界如何變化,他始終是林夢暗夜里一顆最耀眼的星辰竹椒,距離太遠童太。她雖然覬覦但不敢奢望,只能隨時關(guān)注樂隊的消息,在演唱會上看他一眼书释。
機會來得那樣突然翘贮。林夢去大廈的地下超市,途中路過一樓的進口奶粉專柜爆惧,一群人圍在那里吵吵嚷嚷狸页。林夢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蒼白又憂傷的男人,此刻他正被圍在人群中間扯再,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芍耘,手里拿著一張發(fā)票,嘴唇抿成個一字熄阻。
“我都已經(jīng)賣給你5個月了斋竞,怎么才要退?”商場不景氣秃殉,奶粉專柜的陳姐大概是幾天沒開張了坝初,嗓門隨著怒氣上升了幾個調(diào)門,“你這么大個人钾军,家長怎么當(dāng)?shù)啮郏磕慵液⒆雍葞锥蔚哪谭勰銜恢溃俊?/p>
“……”戈凡蒼白的臉上多了一層紅暈吏恭,“對不起拗小,我買太多了,寶寶現(xiàn)在已經(jīng)13個月樱哼,不能再喝一段奶粉哀九。”
“那你早干什么了唇礁?這都過去大半年了勾栗。”
“我一直在忙……對不起盏筐,你把剩下的幫我退掉吧围俘!”
林夢才注意到他的腳下有兩個大包袱。
“陳姐琢融,您……”林夢看了一眼戈凡界牡,把陳姐拉到一邊,“幫他退了吧漾抬!我和老板說一下宿亡,下個月的優(yōu)秀商戶考慮您,好嗎纳令?”商場有獎勵機制挽荠,優(yōu)秀商戶能得到很多實惠克胳,作為總經(jīng)理秘書的林夢,顯然說話會好用一些圈匆。
陳姐立刻眉開眼笑起來:“既然夢夢這樣說了漠另,那就退吧!40多桶跃赚,也真夠嗆笆搓,我說換他又不肯,說家里已經(jīng)買了后面的奶粉纬傲÷埽”她對著林夢的耳朵小聲嘀咕,“誰家攤上這樣的男人也真是夠上火的……”
林夢轉(zhuǎn)身對戈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叹括,他皺著眉算墨,兩只手緊緊握著那張發(fā)票。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领猾,不安而脆弱米同。
林夢搓著手骇扇,盡量壓抑住砰砰亂跳的心摔竿,說:“真不好意思,先生少孝,客戶退貨本不該拒絕继低,只是時間有點久遠,數(shù)量又稍大稍走,陳姐有些為難袁翁,不過她會幫您處理的⌒隽常”
“謝謝……”他遞過發(fā)票又低下頭去粱胜,濃密的睫毛在眼睛下暈染出兩道落寞的暗影。那一瞬間狐树,林夢被感染了焙压,她深深地覺得,他似乎不屬于這個紛擾的世界抑钟,只是一不小心誤闖了進來涯曲,又不得不妥協(xié)。她強忍著擁抱他一下的沖動在塔,陪著他退貨幻件,聽著陳姐小聲嘮叨:“這到底是什么物種?一下子給孩子買兩萬塊錢的奶粉……”林夢只覺得很心疼蛔溃,他原不該被這些俗事牽扯绰沥。
林夢第一次利用總經(jīng)理秘書的身份篱蝇,如果這能夠為她的星辰爭得一點點面子,那也實在是太值得的一件事徽曲。畢竟她愿意為他做的遠遠比這更多态兴,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2.
一個月后的一天疟位,林夢下班時在商場門口再次遇見了戈凡瞻润。他靠在一輛敞篷跑車前對著林夢側(cè)目而笑,他那嘴角微微上揚的表情在夕陽下似乎發(fā)著燦爛的光甜刻,晃得林夢睜不開眼睛绍撞。她不記得自己是怎么上的車,似乎他說了很多話得院,似乎也沒說得太多傻铣,他載著她,開著那輛跑車在濱海大道上飛馳而過祥绞。林夢的心跟著沸騰起來非洲,腦子是暈暈的。
直到跑車停在靠近山崖的橋邊蜕径,她才如夢方醒似地跟在戈凡后面下了車两踏。那天的夕陽那樣美,金色的光灑落在海面上泛著點點的耀眼銀光兜喻,遠方幾只小船隨著海風(fēng)微微搖晃梦染,暮色順著天邊緩緩而來。就在太陽消失的那一瞬間他沒來由地吻了她朴皆,唇齒相碰中有一絲驚喜縛住了林夢的心帕识,她大腦一片空白,貪戀地緊緊抱住他遂铡,心想:豁出去了肮疗,哪怕是一瞬間的激情也好,就這樣豁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剛上班扒接,陳睿就一陣風(fēng)似的跑了過來伪货,她一把拉過林夢上下打量一番:“你昨晚去哪兒了?怎么還關(guān)機呢珠增?要沒有你那條晚上不回家的微信超歌,我都要報警了〉俳蹋”
“我住在朋友家巍举。”林夢不好意思地撒謊凝垛。
“哪個朋友懊悯?林夢蜓谋,你要是有了男人可得告訴我!”陳睿眼睛睜得大大的炭分,“說好的一起單身桃焕,你難道偷偷有了男朋友……”
“哎呀,你想什么呢捧毛?”林夢推了推陳睿观堂,“快去工作吧!小心老板給你小鞋穿呀忧!”
“哎师痕,你……”陳睿還是在林夢身上發(fā)現(xiàn)了端倪,她靠近耳后的脖頸上有一處曖昧的紅痕而账。
“回家收拾你胰坟!看你告不告訴我!”陳睿撂下這一句話又風(fēng)似的飄走了泞辐。
林夢看著陳睿的背影出了會兒神笔横,強迫自己趕緊投入到工作中。
她還在夢里咐吼,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吹缔,又興奮,又激動汽烦。她其實很想跟陳睿分享涛菠,有一些幸福是按捺不住的莉御,可是她又很害怕撇吞,冥冥中似乎有個聲音讓她很不安。這對于她來說就是一個甜美又難以為繼的夢礁叔,做夢的人單方面不愿醒來牍颈。
再次收到戈凡的聯(lián)絡(luò)是林夢已經(jīng)回家接受了陳睿幾輪嚴刑逼問之后,他發(fā)來微信說:“謝謝你琅关!”
林夢握著手機半晌不知道說些什么煮岁,陳睿湊了過來:“你騙不了我的,你的神情已經(jīng)出賣了你涣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画机,你扭扭捏捏不肯交代的原因是你的這顆星辰,他新症,不是單身步氏?”她指著微信里被備注為星辰的那把吉他頭像說。
“是戈凡徒爹,陳睿荚醒∮罄啵”林夢不想再抵抗了,畢竟跟最好的閨蜜這樣遮遮掩掩也不好界阁,更何況她也想跟她分享侯繁。
“那個星空樂隊的郁郁不得志的吉他手?”
“嗯泡躯,不然還有哪個戈凡贮竟?”
“他結(jié)婚了,還有孩子你知道嗎较剃?”陳睿皺起了眉坝锰。
“知道,可他過得并不幸福重付!”林夢急著辯解顷级,“他是因為那女生未婚先孕不想讓她難堪才結(jié)的婚,他們之間沒有感情确垫!”
“你還會相信這些話弓颈?你又不是小孩子,三十歲的人了删掀,還會給自己找這種借口翔冀!”
“我愛他!”
“就算是破壞別人的婚姻披泪?就算是當(dāng)小……”
“那又怎樣纤子?我愛他,這個理由就夠了款票?”
“你愛他能當(dāng)飯吃嗎控硼?我勸你別幼稚了!”
林夢別過頭去懶得看她:“我愿意艾少!我追求的不是物質(zhì)卡乾,他窮困潦倒,連車都是借來的 缚够,這些我都不在意怀偷,這是高尚的愛情抑诸,不是你想的那樣将鸵〗缗猓”
“你,你雏吭,林夢锁施,你傻可以,但是不能毫無道德底線!”砰的一聲沾谜,陳睿摔上了林夢房間的門膊毁。
“我告訴你,林夢基跑,在你沒看到的世界里婚温,他一樣是別人的油膩大叔……”陳睿刺耳的聲音順著房門鉆了進來,撞得林夢的心一陣鈍痛:“要你管媳否!你是人間清醒栅螟!活該你找不到男人!”
林夢拿起床頭那只白毛玩偶兔子扔了過去篱竭,兔子撞在門上順著門板滑落到地力图,呲著的兩只大牙讓林夢覺得可笑極了,“我談個戀愛掺逼,你跟著亂什么吃媒?你以為你是誰啊吕喘?”
3.
自從吵架之后赘那,林夢和陳睿開始避開洗漱時間,也幾乎不在家里做飯氯质,小小的出租屋一下子安靜下來募舟,林夢竟然把日子過出了種獨門獨院的孤獨感。
沒有陳睿聒噪也挺好闻察,林夢可以全身心享受她的愛情拱礁。她原以為只是她的一廂情愿,至于那一夜辕漂,大概也就是激情所致而已呢灶,但是戈凡卻時不時地跟她聯(lián)系起來。熱絡(luò)是沒有的钮热,最多算得上偶爾的需求填抬。心理上的,生理上的隧期,這就夠了。
要說沒有愧疚赘娄,也完全不是仆潮,林夢很多時候都會想起戈凡的妻子和孩子,他們到底什么樣子呢遣臼?她每每躺在戈凡的懷里都想問問性置,但每次都忍住了,心里酸酸的揍堰。
林夢是心懷愧疚的鹏浅,她總覺得報應(yīng)會來嗅义。
林夢每天都在小區(qū)外的馬路對面下公交車再過馬路,穿過小區(qū)走回家隐砸。那天戈凡提前發(fā)來消息說今天要來她這里之碗,她一路興奮往回走,不小心一腳踩到那缺失了一小塊磚頭的坑里季希。
一瞬間林夢的右腳狠狠地扭了過去褪那,腳背竟與地面碰撞接觸,腳踝處鉆心地痛式塌。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博敬,右腳的腳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成了一個包子,她一瞬間淚流滿面峰尝,一動不動坐在地上消化來自右腳的痛感偏窝。不知過了多久嘗試單腳用力站了起來,嘗試向前走武学,還有一條馬路囚枪,再穿過小區(qū)進了電梯就到家了,她想堅持一下劳淆,但受傷的腳絲毫也不想給她好看链沼,一觸到地就撕裂地痛起來,她只能抬起右腳單足獨立慢慢向前跳了一小步沛鸵。高跟鞋的兩點站立不穩(wěn)搖晃一下括勺,險些摔倒,右腳傷處繼續(xù)刺痛曲掰,她索性脫下鞋子疾捍,坐在路邊,就這樣吧栏妖,要什么形象奥叶埂?
打電話給戈凡吊趾,響三聲宛裕,他沒有接。再打再響三聲论泛,還是沒有接揩尸。林夢不敢再打了。他們的約定是三聲屁奏,最多打兩次岩榆。屬于她的他就只有這么多。
坐在路邊半個小時,她只能勉為其難地打給陳睿勇边。
“我在小區(qū)對面犹撒,腳崴了,接我回去吧粒褒!對了识颊,拿一只運動鞋來!”說到最后林夢帶了哭腔怀浆。
陳睿沒敢耽擱 連拖再拉的把林夢弄到了醫(yī)院谊囚,又是拍片又是做CT,結(jié)果確診是骨折执赡。醫(yī)生在林夢的右腳上打了厚厚的石膏 镰踏,折騰到十點鐘兩個人才回到家。
出租車停在樓下沙合,旁邊小花園處有個落寞的身影奠伪,指尖有一閃一閃的光,明明滅滅首懈。林夢一陣委屈绊率,喊了一聲“戈凡!”眼淚就流了下來究履。
陳睿很識趣地把林夢交給戈凡轉(zhuǎn)身自己上了電梯滤否,她還是不待見這個男人,索性眼不見心不煩最仑,早早關(guān)上自己房門不再出來藐俺。
戈凡很小心地把林夢抱進電梯:“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你知道我會心疼的泥彤!”他嗔怪的語氣也是輕悠悠地吐出來欲芹。
林夢更加委屈了:“你怎么不接我電話呢?你那個時間在干什么吟吝?為什么在我需要你的時候都找不到你菱父?”
戈凡一愣,旋即說:“你知道我在忙剑逃,很多時間不能接電話的浙宜。”
“我知道又怎樣炕贵?我腳都骨折了梆奈,你就不能像個正常男朋友那樣接一下電話嗎?”林夢越說越委屈称开。
“不要無理取鬧了,林夢。你還沒吃飯吧鳖轰?我給你叫外賣清酥?”戈凡迅速切斷話題。
“這個時間了蕴侣,我不想吃那些油膩的外賣焰轻,你幫我煮點粥吧!冰箱里有小菜昆雀∪柚荆”林夢終于得到一個能讓戈凡照顧的機會,心里太過期待沒注意他說話的語氣狞膘。
“好的揩懒。”戈凡應(yīng)了一聲出去了挽封。
林夢掙扎著坐了起來已球,打電話跟老板告假。
一個小時過去了辅愿,林夢餓得前胸貼后背智亮,當(dāng)她第三次聽到戈凡回答粥還沒有好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單腳跳著挪到了廚房点待,她打開電飯鍋蓋子阔蛉,眼前有米靜靜地躺在鍋底,一滴水也沒有癞埠。
“戈凡状原,你怎么沒放水?”
“嗯燕差?煮粥要放水的嗎遭笋?哦,對不起徒探,我忘記了……”
……
林夢甩開戈凡伸過來扶她的手瓦呼,跳著回到床上,心里很煩测暗,又很難過央串,腳踝也很痛。她就這樣睡著了碗啄。
第N次又痛又餓醒來的時候质和,戈凡已經(jīng)離開了。陳睿來敲門:“林夢稚字,我把牛奶和面包放到了餐桌上饲宿,要不要幫你拿進房間厦酬?”
“還有,拐杖上午會送過來瘫想,你先金雞獨立吧仗阅!”
林夢回頭看一眼鬧鐘,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国夜,就催促陳睿趕緊去上班减噪,她自己忍著痛跳到廚房熬了一點粥,配著陳睿留下的面包牛奶填飽了肚子车吹。
一上午很充實筹裕,先是遠程會議暫時把工作交接一下,接下來是各種答疑和回復(fù)問候窄驹,拐杖也準時送了過來朝卒,林夢拄上雙拐對著鏡子做鬼臉:“瞧瞧,一段時間要殘疾了馒吴!”傷處下垂就會充血疼痛扎运,她大多時間都是躺在床上,把那只傷腳高高墊起饮戳,玩手機豪治。
一連三天戈凡再沒有出現(xiàn),也沒有聯(lián)系扯罐,林夢想了想负拟,大概是因為那晚她沒給他好臉色惹他生氣了。她很想給他打電話歹河,讓他別生氣掩浙,撥號到一半又停了下來:“憑什么是我先道歉?我又沒有錯秸歧!難道他作為男人不應(yīng)該大度一點嗎厨姚?”
一周以后,戈凡來了键菱,一起來的還有他的吉他和一個大包:“我先借宿幾天谬墙!”他一進門放下行李就對林夢說,:“拐杖用得很順手经备?好一些了嗎拭抬?還痛嗎?”林夢忽然就原諒了他侵蒙,就像是昨天還見面的老朋友那樣造虎,他們避開了那晚那個小小的不愉快。
接下來的幾天里纷闺,戈凡日夜不離的陪在林夢身邊算凿。林夢也很快能夠和拐杖和平共處了份蝴,她可以架著拐杖做飯,洗衣服澎媒,收拾房間搞乏,然后看著戈凡抱著手機打游戲波桩,看他坐在窗臺上望著外面抽煙發(fā)呆戒努。
林夢說:“戈凡,洗洗你的襪子案涠恪储玫!”
“戈凡幫我洗菜!”
“戈凡萤皂,幫我把洗好的衣服拿出來曬上撒穷。”
“戈凡裆熙,不要亂丟你的衣服端礼!”
……
如果日子就這樣過下去也還是細碎而美好的。雖然林夢要瘸著一只腳照顧戈凡入录,她依然覺得那很值得蛤奥。
忽然有一天,林夢醒來的時候戈凡不在了僚稿,同時消失的還有他的吉他和大包凡桥。林夢覺得似乎是做了短暫又溫暖的夢。只有臥室門口扔著的兩只臭襪子提醒著林夢蚀同,戈凡是在她的世界里真實存在過的缅刽。
如果不是狗仔隊的曝光,林夢不知道下次見到戈凡會是什么時候蠢络。
按說戈凡連三線明星都算不上衰猛,應(yīng)該不是狗仔關(guān)注的對象,但也許因為前兩次的感情糾葛在娛樂圈的八卦頁面名聲大噪起來刹孔。關(guān)注度也躥升到一個新高度啡省。
當(dāng)鋪天蓋地的媒體新聞傳播開來的時候林夢還是懵懵的,起初她害怕芦疏,憤怒冕杠,后來反而變成了慶幸。好吧酸茴,早晚要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分预,就讓那些見不得人的情緒都發(fā)泄出來吧。所以薪捍,當(dāng)有人拿著那張在林夢家的陽臺上相擁的照片出現(xiàn)時笼痹,林夢反而平靜下來配喳。
再見戈凡,他的旁邊多了一個端莊清秀的女子凳干,她的濃妝也沒能掩飾住她那雙烏黑的大眼睛下的黑眼圈晴裹。她略顯疲憊地抬頭望向林夢:“我是戈凡的妻子羅陽,你比照片漂亮很多救赐,林夢涧团。”
林夢偷偷看了一眼戈凡经磅,他低著頭泌绣,微卷的頭發(fā)遮住了半張臉,只看到嘴唇緊緊抿成個一字预厌。
“戈凡雖然有點名氣阿迈,但也不是知名的大明星,何況他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了轧叽,你們這些女孩子還是潔身自愛的好……”羅陽高高昂起頭苗沧,吐出了一套讓林夢不太舒服的說辭,“我家戈凡性格懦弱炭晒,比較單純待逞,容易被人蒙蔽,他也并沒有錢腰埂,不是你們這些女孩子覬覦的對象……”
林夢許久不曾出聲飒焦,可笑的是腦子里想起的竟是那日吵架陳睿說的話。多可笑屿笼,她成了“你們這些女孩子”牺荠,人人都以為她是圖那個窮光蛋的錢?
很久驴一,那個蒼白憂郁的男人終于吐出三個字“對不起休雌!”林夢抬起頭想要與他對視才發(fā)現(xiàn)他道歉的對象不是自己。他緊握住他妻子的手肝断,說:“對不起杈曲,請原諒我,都怪我胸懈,怪我不夠堅定……”他眼神瞬間落寞下去担扑,緊緊抿著唇角。
4.
陳睿說:“林夢你的星辰隕落了趣钱?”林夢無奈地扯扯嘴角涌献,心想也許那算不上是星辰,只是一只候鳥首有,它身披霞光而來燕垃,停留過她這根樹稍枢劝,帶給過她一些希冀與美好。
星空樂隊偶爾還會在某個三線城市舉辦一場不大不小的演唱會卜壕,但臺下再也沒了那個叫林夢的花癡迷妹您旁,不過大概還會有張夢,李夢轴捎,王夢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