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拼坎,去寄快遞。到了門店完疫,一個大約30多歲的男人兩手握著手機泰鸡,很熱情的迎上來,“寄快遞呢壳鹤?”我應(yīng)了一聲盛龄,把東西放在柜臺上。里邊一個小哥很麻利地走過來芳誓,拿過東西余舶,要地址。
我拿出手機锹淌,翻到地址給那個小哥匿值,然后等他拍照、核對地址赂摆、出單子挟憔。趁這當(dāng)兒,我瞄了一下柜臺里邊烟号,那里放了一張小方桌绊谭,周圍靠墻的貨架和地上堆滿了寄件。剛才招呼我的男人不知何時已坐在了桌子的一側(cè)汪拥,兩手還是握著手機龙誊,拇指在屏幕上快速的扒拉著,神情專注喷楣。
男人對面坐著一個約十來歲的女孩,身著綠色的棉襖鹤树,像一株青翠的綠植铣焊。此時,她正趴在桌子上寫字罕伯,長長的馬尾從頭部一側(cè)垂下曲伊,拂在握筆的手旁邊。仔細看,發(fā)現(xiàn)她心不在焉坟募,寫寫停停岛蚤,還不時打個呵欠或抬頭看看對面的男人,臉上顯出疲倦的神情懈糯。
“你看啥呢涤妒?咋不寫字!趕緊寫赚哗!”對面的男人突然轉(zhuǎn)移了目光她紫,盯住了女孩。女孩恰好和他目光相碰屿储,便馬上低下頭又開始寫贿讹,狀態(tài)如前。男人見她低頭够掠,目光也又回到了手機上民褂,拇指依舊不停滑動疯潭。
但僅僅寫了一個字赊堪,女孩又抬起了頭,這次她看向了柜臺袁勺,不經(jīng)意間雹食,我和她的目光相撞,可以感覺到期丰,她的心完全不在寫字上群叶。她先是瞪大眼睛打量了我一下,然后目光又轉(zhuǎn)到了小哥身上钝荡。
“好了街立。”小哥說埠通。我邊拍單號邊問:“多少錢赎离?”“我稱稱重《巳瑁”里邊的男人站了起來梁剔,隨手把手機放在了柜臺上,拿過我的包裹開始稱重舞蔽。這時我注意到荣病,他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打得熱火朝天的動漫游戲。
稱完重渗柿,我付錢个盆。那男人又回到桌子旁,對面的女孩一只手握筆,一只手在仔細地捻著長發(fā)颊亮,本子上的字沒有增加幾個柴梆。
“還不寫!今天下午接你终惑,老師說周日的作業(yè)你也沒做完绍在,在家光知道玩游戲!現(xiàn)在坐我眼皮子地下還不好好寫狠鸳!再這樣揣苏,手機摸都不讓你摸!”那男人突然吼道件舵。
女孩不吭聲卸察,抬起眼看著他,滿臉的不悅铅祸。
我看著父親手中屏幕上還在打得熱火朝天的游戲坑质,心里不禁苦笑了。己不自律临梗,何以律他涡扼?這爹當(dāng)?shù)牟环Q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