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東北吉林省內(nèi)的一個小山村爬凑,哥哥,父母寂屏,一家四口過著貧困的生活贰谣,這種貧困娜搂,在我看來迁霎,一直延續(xù)到我的大學畢業(yè)吱抚,甚至現(xiàn)在。
因為姥爺和爺爺當年是都是干農(nóng)機的考廉,算得上是同事秘豹。所以父母走到了一起。據(jù)說當時相親的時候昌粤,父親在母親眼里既绕,可謂一無是處,但是什么成就了這樁婚事呢涮坐?是母親看中了父親還算不錯的長相凄贩。這大概是父親最大的優(yōu)點吧。沒想到袱讹,這婚事成了母親一生困苦的開始疲扎。
父親是村里村外有名的“懶人”,用媽的話說:看見油瓶倒了都不會彎腰扶一下捷雕。
農(nóng)村活多椒丧,每年春種秋收有的忙的。就拿春天來說吧救巷,種地之前壶熏,要去“摟地”,清理掉去年留在地里的柴棒假、樹葉等精盅,把地收拾干凈,準備翻地渤弛、下籽,為春耕做好充足準備佳头。秋天呢晴氨,則要將糧食收割下來,套上牛車或馬車亭珍,人工裝卸,把糧食拉回家肄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糧食最終是到家了侨赡,可是“打糧”粱侣、存糧、賣糧....這又是一大堆活油猫。而父親做農(nóng)活經(jīng)常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狀態(tài)柠偶,他無論干什么,自己一個人是萬萬干不下去的嚣州,必須要有人一塊干,才能“堅持”到最后情竹,否則一定是早早溜回家了匀哄。
除了地里的活計,家里房前屋后的農(nóng)活也不少涎嚼。種地收糧這種重要的活法梯,父親還能干一干,剩下家里的一切事夜惭,他都是不管的。所以诈茧,母親成了家里的主力捂掰,里里外外沒有她不操心的曾沈。在我的印象里塞俱,她從來沒有好好歇過一天互广。
東北人均土地面積是比較大的卧土,除了被計劃生育的人口外,人均可擁有四畝地尤莺。超生人口不僅沒有土地,還要被罰糧食媳谁。80后的我作為家中老二友酱,自然屬于“超生人口”缔杉,是被“計劃生育”的那部分人。
因為生兒多余系羞,所以多次目睹村公社的人來家里拉走糧食霸琴,那個時候不懂為什么父母辛辛苦苦打下來的玉米要被白白拉走梧乘,后來明白了,對于窮的"叮當響”的我家來說选调,沒有錢,糧食就是最大的“財產(chǎn)”罩引,是父母一年到頭最大的“盼頭”枝笨,是他們眼中的“真金白銀”揭蜒,是最大價值的東西剔桨,所以糧食自然被充當了罰款。
我不知道看到糧食被公家拉走的那一幕時瑰谜,父母是什么心情萨脑?尤其是母親饺饭,那點為數(shù)不多的糧食產(chǎn)量,連維持全家一年的花銷都捉襟見肘瘫俊,還要被罰去許多,再看看家里懶得出了名的父親骂蓖,也是完全指望不上的登下。那時候的母親,一定每天都在感受著生活的無奈和絕望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