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的下午魔市,正在我為了手邊的事忙得快眩暈的時候,收到好友Y在群里發(fā)來的微信:一個大哭的表情赵哲,外加一句“全都滾出來待德,陪我聊聊”,此外無話枫夺。大清回了一句“又分手了将宪?!”橡庞,群里頓時像炸開了鍋较坛,除了Y,幾個人都紛紛猜測是不是如大清所說扒最。我已覺察這廝應(yīng)該是有什么煩心事了丑勤,但還是依照我們一貫的聊天方式回了她一句“滾,忙著呢”吧趣。
這邊卻已經(jīng)讓還在工作著的電腦休眠法竞,拿起包和手機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門,向我們平常約著喝酒賣瘋侃大山的酒館走去再菊,叫它“酒館”爪喘,是因為店老板取名“常來酒館”,自從畢業(yè)后搬到這個小區(qū)居住便成了這個酒館的尘腊危客,我和我的“朋友圈”常來這里聚會碰頭泛豪,憶往昔崢嶸歲月也罷稠诲,安慰失戀者也好,或者只為一起喝個小酒诡曙,都成了畢業(yè)這兩年以來我們生活里的一個舉足輕重的部分臀叙。我和男友T,Y和他的前任(現(xiàn)在是好朋友)D价卤,以及大清劝萤,五個人組成了一個浩浩湯湯的閑聊瞎扯隊,有事沒事兒經(jīng)常在一起鬼混慎璧。
匆匆走進酒館后床嫌,發(fā)現(xiàn)Y與D還有大清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平日里經(jīng)常坐的位置上,Y已經(jīng)開始往肚子里猛灌酒精胸私,一旁的D嘗試著阻攔卻被她呵斥“滾開”厌处。大清看到門口的我攤開雙手做了個無奈的姿勢,“喲岁疼,這是又失戀了呢還是失戀了呢”我邊走近他們邊故意拉長調(diào)子調(diào)侃Y阔涉。看到我出現(xiàn),Y放下手中的酒杯瑰排,一臉哀怨的看著我贯要,但她臉上精致的妝容卻似乎并未褪色,“靠椭住,這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呀郭毕,哭天搶地之后還能保持如此貌美如花,恐怕只有姐姐你了吧函荣!”聽到我這話兩位男士都笑了显押,Y翻了個白眼問我,“你們家那位是出國了么傻挂?為什么他還沒來乘碑?趕緊打電話叫他過來,姐姐要等人齊了宣布大事兒”金拒。而來的路上男友早和我通過電話兽肤,他正在開完會后趕過來,我叮囑他慢點開車绪抛,不會有什么大事资铡。2分鐘不到,T也來了幢码,人終于到齊笤休,Y果然宣布了一件“大事兒”,她“又”分手了症副,但是這次是被對方給甩了店雅。
用“又”是因為Y在戀愛分手這條道路上越戰(zhàn)越勇,戀愛分手的周期一般以月和天來計算贞铣,我們已經(jīng)見怪不怪闹啦,但這次不同于以往的是,她是被甩的辕坝。再三確認窍奋,我們真的沒有聽錯,這次“終于”有人敢甩她了酱畅!朋友們吶琳袄,我們不是幸災(zāi)樂禍,這真的只是驚詫的語氣圣贸。從大學(xué)到現(xiàn)在挚歧,Y簡直是我們身邊妖精一樣的存在,憑借自身先天擁有的外在條件以及后天的努力吁峻,作為理工科的谢海花在张,身邊從來不乏追求者,有多少“義勇軍”將士前赴后繼矮慕,不管不顧的追隨她數(shù)年卻終無結(jié)果帮匾?我們身邊的D就是最好的范例啊。不過D不同于其他勇士的是痴鳄,他和Y戀愛了幾個月瘟斜。但后來還是沒能逃脫Y女神一句“分手”相告,轉(zhuǎn)而成為那個默默守候的“天使”痪寻。這幾年里螺句,我們目睹了她“傷害”的無數(shù)顆閃閃發(fā)亮的心是如何一步步淪落到稀巴爛的,卻依然樂此不疲的陪她參加每一個慶祝分手的酒館小趴橡类,沒辦法啊蛇尚,我們是“出生入死”的朋友啊。
但是這次不是慶祝顾画,如果真要為這次小聚起個名字取劫,就是“默哀”,一點都不寂靜的默哀研侣。這個從未嘗到過被分手滋味的人還是未能幸免被所愛之人傷害谱邪,對方是個搞生物研究的海歸博士,兩人在一次Y去打醬油的學(xué)術(shù)論壇上相識庶诡,從此就把Y迷得神魂顛倒惦银,她講“從來沒有一個人讓我如此著迷,我就是喜歡他專注的樣子還有時刻保持冷靜的魅力灌砖¤岛”,每次聽到這句話我們都做干嘔狀基显,只有兩個人和我們不一樣,Y繼續(xù)陶醉在自己的形容詞里善炫,D在一旁不聲不響的喝悶酒撩幽。
Y和博士戀愛期間我們幾個一起吃過幾次飯,但大家后來再也不想?yún)⒓舆@個聚會箩艺,因為太悶窜醉。大清直接在Y面前抱怨,我和T附和艺谆。的確是的榨惰,海歸博士缺少了那份如我們一樣無所顧忌的神經(jīng)大條,多了很多嚴謹静汤,連飯桌上一道菜的營養(yǎng)價值都要深究半天琅催。我們這群人自然也就玩不到一塊去了居凶,只對Y講,你開心就好藤抡。往日趾高氣揚的女神依偎在博士懷里變身小鳥侠碧,上下班主動跑去接送博士,甚至從不下廚的她會在周末煲湯給尚在研究室的博士缠黍,和我們見面總是一口一個“我們家博士……”弄兜,愛情呢,真是最神奇的動力啊瓷式。
而愛情也是傷人利器呀替饿,Y現(xiàn)在終有體會。過去幾年把分手當(dāng)成和我們幾個胡吃海喝檔口的人根本沒有想到會栽在博士手里贸典。海歸博士一句“我想我們還不屬于同一個世界视卢,我可能給不了你想要的生活∪柯”便讓我們的女神肝腸寸斷腾夯。靠蔬充,這TM也算男人蝶俱?看老子不收拾他!微醺的D大聲吼道饥漫,而我們都沉寂下來榨呆,要知道D這個文弱書生男平常宰個鴨都不敢。這也算愛情的力量吧庸队。
深夜1积蜻、2點,酒館忽明忽暗的燈光中彻消,Y抬起頭我才發(fā)現(xiàn)竿拆,女神并不是永遠花枝招展的,這一刻宾尚,她的妝原來也花了丙笋,頭發(fā)也開始胡亂飛舞了。她沒哭煌贴,但是習(xí)慣了笑對任何事的她嘴角多了幾分欲言又止的憂傷御板。我們五個一改往日的喧囂,只有在杯盞交換中體會每個人都免不了的喜怒哀樂牛郑。
管它被甩或者甩了別人怠肋,有人隨時隨地能一起出來喝一杯不也是值得慶幸的么?
來淹朋,干杯笙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