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我與老媽、兒子圍坐桌子旁吃晚飯時巩踏,一位阿嬸突然過來秃诵,風風火火進門后,就直接問我塞琼,“你是不是在某某醫(yī)院上班?”
我回答說:“是的菠净,阿嬸”肷迹”
阿嬸又問:“今天你是不是收了某某某?”
我有點暈毅往,其實這幾周我科的病房被征用為感染病區(qū),沒法收治任何病人派近,更不用說阿嬸說的那位某某某了攀唯。只是問阿嬸:“這位某某某生了什么毛病呀?”
阿嬸馬上飛快的說:“他是我兄弟的一個孩子,近期瘦了十幾斤渴丸,血糖也升高到十五六侯嘀。他說今天去你所在醫(yī)院是由一位官橋人醫(yī)生治療的。他想早點出院谱轨,讓我跟你說說戒幔。”
我大概清楚她的意思了碟嘴,阿嬸的一位親戚今日去我院住院治療溪食,聽她描述可能是糖尿病,大概是住在十五樓內分泌科了娜扇,至于她親戚說收治他的醫(yī)生是官橋人错沃,那我就不清楚了。
我思考了一下雀瓢,對阿嬸說:“阿嬸枢析,你的親戚應該是住在內分泌科了,但為他治療的不是我刃麸,我并不是在內分泌科上班的醒叁,而是主要治療大脖子病和甲亢病人〔匆担可能是他搞錯了把沼。”
阿嬸聽了后吁伺,說了“是內分泌科饮睬。”她也糊涂了篮奄,她當時還專門打電話給她的那位住院的親戚捆愁,問詢后得知給他治療的醫(yī)生是女的啡直,事情終于清楚了尔当,確實不是我給治療的板熊。
但我還是多說了幾句:“這個糖尿病治療需要時間琅捏,不能太著急谋币,安心聽醫(yī)生的棵里,病情好了自然可以出院了过蹂∽迕剩”
阿嬸也點頭說:“是的茬腿,要聽醫(yī)生的胁附。”她也沒有多留滓彰,只是又問了我媽幾個拜佛的問題控妻,然后就走了。
自從自己當醫(yī)生后揭绑,不可避免的會遇到親戚朋友同學來家里或到我單位詢問醫(yī)療或檢查設備方面的弓候,或是接到這類問詢電話。我一般都會好好問答的他匪,畢竟這類人沾親帶故的菇存,也確實需要幫助,我有這方面的能力邦蜜,有義務幫助他們解決力所能及的難題依鸥。再者經(jīng)過我的解答和推薦,不少親戚朋友同學會去我院就診悼沈,還可以提高我院的收入贱迟,這是兩全其美的事情姐扮。
當然我也會遇到一些敏感的人,回答問題過程中沒有說好其中的一句話衣吠,從而導致被人埋怨好久的茶敏。就比如我的一位村里親戚,也就是我之前說過的“根爺爺”缚俏。
不記得是哪一年發(fā)生的事情了惊搏,大概是我參加工作不久,有一天上班時間忧换,我穿著白大褂恬惯,在去門診的路上,迎面遇到“根爺爺”向我走來亚茬,我就和他打了一個招呼:“表舅酪耳,你好呀,你來我醫(yī)院看病呀才写!”
他也看到了我葡兑,也和我打了個招呼:“你好,陽軍赞草,是呀讹堤,我來醫(yī)院看下老毛病〕恚”
之后又聊了一些東西洲守,應該是關于他的老毛病“痛風”的一些問題,具體的什么內容我已經(jīng)記不得了沾凄。好像我記得自己對他說了句“痛風這毛病梗醇,在現(xiàn)階段是沒有辦法治愈的,只能靠藥物緩解撒蟀⌒鸾鳎”之后沒有閑話多久,我就以工作忙保屯,與他分開了手负。但是后來我就被人給了“不會說話”的差評,大致意思是“這人不會說話姑尺,說話不好聽竟终,氣到表舅了∏畜”
這事還是好幾年后统捶,我舅舅轉述過來的,我才得知的。我努力回想了當時與表舅的對話喘鸟,也才勉強記起有說過“痛風這毛病匆绣,在現(xiàn)階段是沒有辦法治愈的,只能靠藥物緩解迷守∪蓿”這話也是唯一有可能引起表舅心里不舒服的話語旺入。但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兑凿,我也很無奈,只怪自己不會“見人說人話茵瘾,見鬼說鬼話礼华。”不會說漂亮話拗秘。
此事以后圣絮,我對來醫(yī)院找我的親戚朋友同學說話時,都很小心了雕旨,再也不敢隨口開火車了扮匠。每次說話前,自己身旁馬上出現(xiàn)另一個我凡涩,專門監(jiān)控我自己的說話棒搜,及時發(fā)現(xiàn)可能對他人產(chǎn)生不良影響的話語。這種“自我監(jiān)控”可以有效減少與人溝通中的不足活箕。
說話之道力麸,存乎一心。審慎對待育韩,減少麻煩克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