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任租戶租約到期了盈包,小姑娘打來電話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收拾行裝準(zhǔn)備搬走楚里。夫人過去交接時發(fā)現(xiàn)房間里有好多毛發(fā),氣味也很濃优训,那是小姑娘的貓留下的杰作朵你。
因為它的作品,本次交接延后了兩天型宙,請了保潔公司過來打掃除味撬呢,房間的灰塵毛發(fā)好打理,氣味卻久久不散妆兑。還有壞掉的燈魂拦,漏水的淋浴噴頭和螺絲松動的窗簾架子,也都換了新的搁嗓。
很多人喜歡養(yǎng)貓芯勘。養(yǎng)貓跟養(yǎng)狗一樣,只是養(yǎng)寵物的一種腺逛。養(yǎng)寵物跟愛健身愛跑步愛看書愛打游戲一樣荷愕,只是一種寄托。所不同的是棍矛,養(yǎng)寵物有聲響有溫度安疗。有時候,一點聲響一點溫度够委,就能讓人熱淚盈眶荐类。
雖然,我不養(yǎng)貓茁帽,也不養(yǎng)狗玉罐。但我知道。別問我為什么知道潘拨。
小姑娘還沒有完全搬走吊输,新的租戶就到了。是一個男人铁追。稱他為男人是因為簽約的時候交換身份證件季蚂,他82年的,比我還大。不過他沒有結(jié)婚扭屁,因為他吵著讓前面的小姑娘趕緊搬走騰出房子給他透硝,說是女朋友周末要過來住。
于是這幾天很是忙碌疯搅。忙碌完一算,這是第四任租戶了埋泵。我們從這個房子搬出去幔欧,也已經(jīng)馬上七年了。
這個房子是從一位正在讀書的研究生手里買來的丽声。當(dāng)時女兒一歲多礁蔗,我們本來也租房住的。后來房租從一個月800漲到1300雁社,算了下還是買房子吧浴井,租金都夠房貸了。于是買了一套房霉撵。
賣房的人是位大叔磺浙,業(yè)主是他兒子。說是本來準(zhǔn)備的婚房徒坡,裝修好了撕氧,兒子忽然讀研究生了,女朋友一時半會兒也變不成媳婦了喇完,于是把房子賣掉伦泥。我們看了一眼,就決定買下來了锦溪。我們在這個房子里住了一年零三個月不脯,就搬到了現(xiàn)在的房子里。于是這個房子就租了出去刻诊。
第一位租戶是一位大姐防楷,銀行的中層,老家在外地坏逢,外派到這里等內(nèi)退域帐。她的兒子在上海讀書,她來的時候說要租五年是整。當(dāng)時覺得五年好長啊肖揣。誰知她說話算話,真的租了五年浮入。五年后她退休了龙优,現(xiàn)在在上海陪兒子讀書。
五年雖然很長,我的女兒長大了彤断,兒子也出生了野舶。但我們跟租戶見面卻很少。這位大姐每周五回她老家宰衙,周一回來平道,一周在這里只主幾天。她多數(shù)時間是一個人供炼,偶爾老公會過來一屋。因此房間很干凈,家具的格局也沒有什么大變化袋哼。我們也沒有見過幾次面冀墨。
印象中有一次是因為樓上空調(diào)漏水,把房子的墻紙浸壞了涛贯,這位大姐夏天回老家住了兩周回來诽嘉,木制的窗戶旁邊長出了蘑菇!這可把她嚇壞了弟翘!那是租房給她以后虫腋,我唯一一次又回到這個房子。協(xié)調(diào)樓上賠償?shù)膯栴}持續(xù)了一個月衅胀,最終總算也解決了岔乔。
第二位是一個九零后小弟,在小區(qū)門口開壽司店滚躯。不租房給他時也不知道有這個壽司店雏门,租房給了他我也沒怎么去過他的店。因為我不吃壽司掸掏。不是因為愛國茁影,是因為真的吃不慣。我這個人毛病不多丧凤,不喜歡吃的東西聞都不想聞碰都不碰募闲,這可能算是其中一個。
這位小弟只租了一個月愿待。原因是剛租完房子覺得門口這個店生意忽然不好了浩螺,成本太高,要去另一個區(qū)投奔他的堂姐仍侥。也是開壽司店的要出。于是要退租。我們沒有收他的違約金农渊。只是覺得很麻煩患蹂。每次的交割都能讓人累脫皮。有時候是因為錢,有時候不是因為錢传于。
他還沒走囱挑,第三任租戶就來了。其實人也沒有來沼溜,視頻來了平挑。她在北京一家房地產(chǎn)公司上班,VR看的房系草。據(jù)說是一眼看中弹惦,當(dāng)天就要把錢打過來。我們在線簽的合同悄但,為了確認對面是真人,我發(fā)了語音聊天石抡。她說第二天就過來檐嚣,讓我們務(wù)必把房子騰出來。
她來的時候并沒有說養(yǎng)貓了啰扛。她的行李先到的嚎京,等人到的時候我們才發(fā)現(xiàn),有只貓隐解。我們對動物沒有偏見鞍帝。對養(yǎng)寵物的人也沒有偏見。我們之是不喜歡房間里有異味煞茫。所以我們曾要求帕涌,不租給養(yǎng)寵物的、帶孩子的和不講究的续徽。但這次我們被騙了蚓曼。
所以去年她一住進來,我們就有些懊惱了钦扭。后來想明白了纫版,反正這個房子也不會住了,這兩年就會賣掉客情,但心里還是膈應(yīng)其弊。這次她要搬走的時候,我們頗費了一番周折打掃清理膀斋。不過這個小姑娘人也不錯梭伐,沒那么多事。只來家里拿過幾次備用鑰匙概页,因為鎖屋里了籽御。
第四任租戶嗓門最大。說是一個廣告公司的,言語間很是爽快技掏,說簽就簽铃将,說給錢就給錢,只是可能太忙了吧哑梳,我心想劲阎,比我在銀行還忙?鸠真!見了面催促著辦手續(xù)悯仙。夫人說不能在房子里抽煙,他說吠卷,我不抽煙锡垄,我只是特別喜歡吃檳榔。
簽完以后他就去忙了祭隔。后面電話催促騰房子货岭,說女朋友周末要來住,說錢交過了就得立馬交房疾渴,還趕著換鎖呢千贯!房子給了他第二天鎖就換了,與以往租戶不同的是搞坝,他不用把備用鑰匙放我這里搔谴,他覺得這是私密,我其實也樂得清凈省心桩撮。
我們的這個房子敦第,就這樣更換著住戶。第一代的主人裝修好沒有使用店量,第二代的我們住了一年零三個月申尼,倒是后來的租戶們住的時間更長久一些。房間里的人更換了一輪又一輪垫桂,時光如流水也流走了一年又一年师幕,一轉(zhuǎn)眼,七八年就過去了诬滩。
有時候覺得七八年是好長好長的時間啊霹粥,走過來了又覺得七八年怎么忽然間一下子就過去了?疼鸟!
時光悠悠地過啊后控,那都是光陰的過客啊。
你看啊空镜,幾任租戶換過了浩淘,墻上還貼著我們在里面度過的唯一一個新年時買來的貼畫捌朴,柜子邊上還掛著年年有魚的吊墜和穗子,穗子下面是女兒測量身高的尺子张抄,尺子旁邊有一個動物世界的圖畫砂蔽,圖畫里還留著她稚嫩的筆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