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游》中最后一句“無所可用,安所困苦哉澳厢』反。”看似簡單囚似,卻很好的概括了莊子對“無用”的思考。
我這一個晚上都在想這句話怎么說才說得通线得,也找了很多不同的解讀饶唤。只是,總沒有一個特別能說服我自己的說法贯钩。
郭慶藩先生的解讀比較通行募狂,因為“無用之用”而“何所困苦”。
南懷瑾先生的解讀頗為有趣角雷,因為“就算看到(它)也沒有用”祸穷,所以你借助了它而不需要再“困苦”了。
錢穆先生的解讀比較玄乎谓罗,他認為粱哼,只要“化其心為鯤鵬季二,化其身為大樗檩咱,夫既已無己矣,而又何功與名呼哉胯舷?”
還有種說法是刻蚯,反正它沒什么用桑嘶,你還“困苦”什么炊汹?
先看看背景逃顶。
莊子和惠子吵架,惠子說他有棵樗(臭椿)以政,不合繩墨霸褒、不合規(guī)矩、放在路邊連木匠都瞧不上盈蛮,沒什么用废菱。莊子就說抖誉,把樹種在“無何有之鄉(xiāng)殊轴、廣莫之地”袒炉,然后就可以在大樹身邊徘徊旁理、在樹下睡覺。這樣斧頭也砍不到它我磁,也沒東西傷害它孽文。
莊子和惠子經(jīng)常相互抬杠淹接,不過更多的是莊子諷刺惠子過于功利叛溢。
高中的時候有一篇材料作文,就是以“無用之用為大用”立意楷掉,現(xiàn)在看來多少有點啼笑皆非,因為當初連“無用”的定義都說不清楚(現(xiàn)在也未必說得清楚)烹植。
按照郭慶藩先生的意思,這棵樹因為其本身沒有用處草雕,因此免去了刀斧加身的夭折之災,反而可得天年墩虹,長命百歲,這就是“沒有用處”本身帶來的用處诫钓。這是對于樹本身的解讀,可以作為第一層意思菌湃。
而根據(jù)上文提及的第四個說法,因為這棵樹沒什么用惧所,反正它對你一點用處都沒有,你還煩它做什么下愈?這是對于人而言的解讀。但是也只可以作為第一層驰唬。
南懷瑾先生的解讀很有意思,他覺得這棵樹晴天可以遮陽辖佣、雨天可以擋雨。睡在樹下卷谈,又因為樹本身強烈的味道,萬物都不能打擾傷害你世蔗,因為連螞蟻都怕這個味道,就算它看到這棵樹污淋,也不會過去(就算看到也沒有用),因此你可以借著這棵樹得到大自在寸爆、大逍遙。這可以是第二層赁豆。
而錢穆先生則讓人懷鯤鵬心、化大樗身魔种,直接變得“無用”,籍此遠離功名利祿的困擾节预。這估計就已經(jīng)可以是第三層了。
因自己的無用心铃、對他人無用、借助無用、身化無用樊破。莊子很喜歡“無用”,也很喜歡“無為”哲戚,《逍遙游》中,許由說:“予無所用天下為”顺少,莊子是追求大自在的人,不愿為凡塵所牽絆脆炎,只是,“沒有用”到底有沒有用秒裕?這就不是三言兩語說的清楚的事情了。難怪佛道儒三家吵了幾千年都扯不清楚几蜻。
我倒是挺喜歡南懷瑾先生“借物”的解讀体斩,只是颖低,總覺得有點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