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17
總是會看看陳年的舊日記垢揩,舊博文,好像一下子就能回到以往的場景里敛瓷。那場景是無聲的叁巨,我置身于外。記憶的好處便是這樣呐籽,你無法改動锋勺,卻可以無數(shù)次的瀏覽。每次都遺忘一些不美好的狡蝶,把那些曾幾何時我們不屑的時光描繪的栩栩如生庶橱,令人動容。
如果不是當(dāng)初朋友在志愿書上的一個建議牢酵,我想我可能永遠(yuǎn)不會來徐州悬包。錄取結(jié)果下來的時候,我曾一度幻想著這個城市如理想中的烏托邦象牙塔馍乙,其實以我以往不切實際的切身教訓(xùn)布近,它一定會讓我失望的。
這是個在北方人眼里是南方丝格,在南方人眼里是北方的城市撑瞧。清晨,太陽從宿舍樓前那片遠(yuǎn)山的谷里升起显蝌,暖暖的讓人感覺到很寧靜预伺。礦大的綠化很好,到了秋暮時節(jié)曼尊,各個樹木呈現(xiàn)出不同的顏色酬诀,摻雜在一起,迎著朝暉夕陽的晚照骆撇,顯出格外美麗的景致瞒御。
學(xué)校的寢室給我們開辟了一方陽臺,我便常常在沒有課的時候在那里偷懶神郊。視野里是一條小路肴裙,路的那一端是第三運動場趾唱,路的兩旁是郁郁蔥蔥的合歡樹。不知道郁郁蔥蔥這個詞運用的是不是合適蜻懦,第一次看見合歡樹甜癞,就感動的想流淚。我和它是有故事的宛乃。有些物被自私的人強(qiáng)加了太多塵世間喧囂的因素悠咱,比如我的感情。在美學(xué)里管這叫移情征炼,在我乔煞,便是“天地與我并生而萬物與我為一”的莊子式情懷。
我以為我上了大學(xué)就能修成正果柒室,成了真正的詩人渡贾,真正的哲學(xué)家。到頭來雄右,只不過還是曾經(jīng)那個毛頭小子梢为。身邊處處都是靈性的自然黑毅,而我卻沒了靈性。
不可否認(rèn),靈性這東西是需要獨處來醞釀的二拐。大學(xué)是釋迦摩尼的菩提樹喉酌,卻不是我的明鏡臺孙蒙。那話說的不錯飞蹂,“破事太多”。而我始終是個孤獨者肃廓,在這樣浮躁的狀況里我會不知所措智厌。室友驚訝于我一個人旅行過好多地方,其實我從未帶著一個人的心上路盲赊,我需要獨處铣鹏,卻從來離不開我的友情和親情。事情太多哀蘑,我需要梳理品味诚卸,就像喝一杯熱咖啡。慢慢品绘迁,也許并不是因為它熱合溺,而是怕體味不完整,怕沒有續(xù)杯缀台。
離開了家鄉(xiāng)之后的這些時月里棠赛,沒有一刻不再想。我再熟悉不過的家。出門朝哪里轉(zhuǎn)是超市恭朗,牙疼了哪間診所比較好,哪家書店沒有芥川張愛玲依疼,哪家書店有最新的五三痰腮,遼工大哪棟樓上自習(xí)不用學(xué)生證,在哪個路口等待就能看見我喜歡的女孩律罢。身處在外膀值,心與身體,沒一個有興致去動彈误辑。
我常常需要孤獨沧踏,卻永遠(yuǎn)都離不開人的陪伴,這是一個極矛盾的命題巾钉。也是一個讓人煩惱的特質(zhì)翘狱。我曾經(jīng)說過,不在寂寞中沉淀砰苍,就在喧囂里淪陷潦匈。我追求精神生活的完美,卻從來輸不起赚导。如我曾經(jīng)的自嘲茬缩,我是一個沿著周氏特色的個性主義發(fā)展的人,我追求自由自在隨性而為吼旧,追求狂放灑脫不作虛作偽凰锡,卻在一個人的時候,苦苦地向生活告退圈暗。無奈掂为,又虛偽。你可知道员串,我看了整整六年的哲學(xué)菩掏,那幾位老不死的在我的頭腦里打來打去,每個人似乎都是對的昵济,每個人似乎都是錯的智绸。
我在現(xiàn)實里昭示我的瀟灑,侃侃而談生命至理访忿,自己卻連簡單的瑣事也無力處理瞧栗。我沒弄明白狄更斯雙城記里到底是最好的時代還是最壞的時代,倒是把自己牽入了思想的腥風(fēng)血雨海铆。矛盾的對立統(tǒng)一對于指導(dǎo)人生無能為力迹恐,所以我就常常懷疑自己。我是個不夠純粹的人卧斟,我是個患得患失的庸才殴边。而那些證據(jù)無需一一列舉憎茂。我便是我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