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后央串,村子里的謠言不攻自破磨澡,老大媳婦終于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這一年老大30歲质和。老大笨拙的抱著自己的兒子稳摄,樂的合不攏嘴,瞎媽也高興的忙里忙外饲宿,老大媳婦因為大齡產(chǎn)子秩命,身體很虛弱尉共,很久才恢復(fù),因為瞎媽眼疾弃锐,所以老大媳婦只能自己帶著兒子袄友,雖然少了一個掙錢的人,但老大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更加干勁十足霹菊,每天早早起來做飯剧蚣,除了經(jīng)營著家里的二畝田地,老大還琢磨著干點其他的活計旋廷,他發(fā)現(xiàn)拾破爛是個不懶的活鸠按,本地人沒人喜歡這種臟累的活,所以饶碘,老大用手頭僅有的錢買了一輛人力三輪平板車目尖,每天起早貪黑,三里五村的到處吆喝著收廢品扎运,有時自己也隨手在垃圾堆里撿些能夠變錢的東西瑟曲,漸漸的,手頭的活錢多了起來豪治,而且這個營生就他一份洞拨,沒人爭搶,日子就這樣漸漸的好了起來负拟。
這一天夜里烦衣,老大媳婦將兒子哄睡著后對老大說
“老大,我和你商量個事情”
“嗯掩浙,啥事花吟?”
“這兩年咱們手頭有點積蓄了,我想分家出去單過厨姚,你看咱們住的這個屋子衅澈,兒子一天天大了,不能總跟咱們睡一張床上吧遣蚀,還有矾麻,你看老二一天到晚不著家,他也老大不小的了芭梯,早晚要娶媳婦险耀,咱們也要為兒子以后打算了,不能再一大家子混在一起過了”柳英將心理的話一股腦都說了出來玖喘,老大聽了覺得很有道理
“行甩牺,聽你的”。
第二天累奈,老大和瞎媽商量了這事贬派,瞎媽也琢磨過急但,老大結(jié)婚這么久了,也是該分家了搞乏,如果老二是個閨女也就無所謂了波桩,大伙一起過,把這老宅好好翻蓋一下请敦,自己百年后镐躲,就留給老大了,可現(xiàn)實不是啊侍筛,老二是個老大不小的爺們萤皂,總要有個產(chǎn)業(yè)。于是匣椰,倆人一起去隊里詢問了一下裆熙,農(nóng)村有政策,家里有兩個兒子的禽笑,可以再批一塊宅基地入录,就這樣,老大終于有了自己的宅基地蒲每,兩口子起早貪黑的支起來三間瓦房纷跛,又一點一點的壘起了院墻喻括,三口終于搬進(jìn)了屬于自己的新家邀杏。老宅留給了老二,瞎媽自己有個低保私心想照應(yīng)點老二就也留在了老宅唬血。老大和媳婦也不計較望蜡,老大媳婦會隔三差五的去看看瞎媽,幫著收拾屋子院子拷恨,日子越過越有滋味脖律。
再來說說老二,自從老大結(jié)婚后腕侄,老二就十天半月才回一次家小泉,誰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每次問他干嘛去冕杠,他也不回答微姊,反正,每次回來分预,手里都能拿點活物兢交,如什么家雀、山雞笼痹、好的時候還會有野兔子配喳,在漫長的冬季酪穿,老二的這些野味算是家里的大餐了。
看著老二整天游手好閑的晴裹,沒個正事被济,瞎媽是天天為他擔(dān)心,從小涧团,老二身子弱溉潭,就偏疼些他,重貨累活盡量讓老大干少欺,結(jié)果就偏袒成了如今這個樣喳瓣。爬樹上高倒是把好事,可那能頂個啥用赞别,能吃飯娶媳婦嗎畏陕?但老二自由慣了,誰也管不了仿滔,誰說什么也不聽惠毁,生產(chǎn)隊里有活計,他也看不上崎页,力氣活更是從來不沾鞠绰,這可愁壞了瞎媽。
生產(chǎn)隊準(zhǔn)備籌建個大型的豬場飒焦,村里的人都爭著去干活蜈膨,老大和媳婦也都去了干勁十足,男人多干些拉轉(zhuǎn)牺荠、搬水泥翁巍、伐木的體力活,婦女們就干些力所能及的如和泥休雌、碼磚的小工活灶壶,而老二每天睡到日曬三竿,也不出工杈曲,急的瞎媽拿著拐棍子抽他才勉強(qiáng)起來厅贪,罵著去了生產(chǎn)隊疏咐,隊長照顧老二的小身板剃幌,安排他和婦女們一起干劫笙,但老二也不領(lǐng)情,根本看不起這些活魁亦,又嫌棄工分給的少渔隶,總之一句話就是懶得干,就這樣干著沒兩天,人又跑沒影了间唉。但是隊長畢竟是隊長绞灼,擁有一雙慧眼,這不呈野,夜晚豬場工地需要人值守低矮,隊長第一個就想到了老二,于是安排老二和另外一個光棍邢老漢一起輪流值班被冒,這次老二沒有拒絕军掂,但依然吊兒郎當(dāng),穿個破粗布褂子昨悼,腳上穿著膠布鞋蝗锥,拿把手電筒嘴里吹著口哨到處溜達(dá),事實上率触,老二是適合這項工作的终议,他在山上捕捉獵物的時候,一般都是在晚上葱蝗,他有雙在黑夜發(fā)光的眼睛穴张,能夠迅速捕捉想要的獵物,而且膽子大两曼,這種本領(lǐng)大概是遺傳了他爹的皂甘,只是如今,國家不允許私人持獵槍悼凑,不允許打獵偿枕,所以老二的這項技能只能被埋沒了。
話說這天后半夜佛析,老二如常的在工地上與邢老漢接完班四處溜達(dá)益老,轉(zhuǎn)了一圈后彪蓬,就回到他在工地臨時待著的柴火棚里寸莫,上面有塊石棉瓦,下面用玉米桿子鋪的厚厚的档冬,人躺在上面可以瞇一會膘茎,夜很靜,沒有一絲風(fēng)酷誓,關(guān)掉手電筒后披坏,漆黑一片。老二躺在柴火上盐数,瞇著眼睛棒拂,沒一會困意襲來,似睡似醒之間,突然傳來一陣聲音帚屉,老二耳朵靈敏谜诫,迅速睜開眼睛沒敢動,而是繼續(xù)聽著聲音的方向攻旦,拿起身邊的手電筒喻旷,慢慢起身,動作放慢的躲在柴堆后面觀察外邊的情況牢屋,借著微弱的月光且预,老二看到在不遠(yuǎn)處磚頭堆下面有個黑影,一會兒彎腰一會兒直起身子烙无,旁邊好像還停著一輛小推車锋谐,老二瞬間明了,這是在偷磚頭呢截酷,老二躡手躡腳的向目標(biāo)移動怀估,最后停在了離轉(zhuǎn)磚頭堆幾米遠(yuǎn)的木頭堆后面,仔細(xì)辨認(rèn)著小偷是誰合搅?看著那人的身形多搀,老二先是一驚,這不是邢老漢嗎灾部?他這不是監(jiān)守自盜嗎康铭?沒有驚動對方,老二看著邢老漢輕手輕腳的裝完一車磚頭后赌髓,悄悄的推走了从藤,之后就沒有返回來。
老二沒有向隊長匯報這個情況锁蠕,而是每天晚上他當(dāng)班時假裝睡著夷野,其實是在觀察著工地的情況,接連幾天荣倾,邢老漢都是這個點來工地偷磚悯搔,每次也不多弄,就弄一小推車舌仍,幾十塊兒妒貌,不仔細(xì)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轉(zhuǎn)頭少了。
老二铸豁,并沒有聲張灌曙,而是白天睡足覺以后,跟沒事人一樣溜達(dá)到邢老漢家里节芥,推門進(jìn)院的時候在刺,兩只眼睛嘰里咕嚕的亂看,在院里并未發(fā)現(xiàn)有磚頭,他心里納悶蚣驼,磚頭藏在了什么地方忍燥。邢老漢看到老二來了先是一愣,隨即就問道
“老二隙姿,你找我有啥事梅垄?”
“沒事,我就是路過這看看你输玷,”老二隨即笑著說
“對了队丝,邢叔,你每天在工地巡邏時有發(fā)現(xiàn)啥情況沒欲鹏?”
“沒有啊机久,你可發(fā)現(xiàn)什么了?”邢老漢看老二這樣問赔嚎,警覺的回答
“沒有啊膘盖,我這值班的時候連個野貓都沒碰到過,無聊極了尤误,我還想著能逮個貨物玩玩呢”說著侠畔,老二也沒進(jìn)屋,就轉(zhuǎn)身出門子了损晤,邢老漢看著老二的背影软棺,心里咯噔一下,感覺事情不妙尤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