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的笑挤渐,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双絮,和你身上的味道浴麻。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煙草味道……
很喜歡這首歌囤攀,尤其是這一句——手指淡淡煙草味道软免。很玄妙很虛無縹緲的感覺,仿佛看到自己焚挠,蜷縮在黑夜的沙發(fā)里膏萧,手指間燃著一支煙,迷蒙著雙眼看著剛剛吐出去的煙圈兒蝌衔,那青灰色的榛泛,在空中纏纏繞繞,揮之不去的煙圈兒噩斟。
1
我餓了
——給我一支煙曹锨。
——啊剃允?
——給我一支煙沛简!
——干嘛齐鲤?
——我餓了。
他張著嘴巴椒楣,愣了一瞬間给郊,隨即看著自己手里的煙,哈哈笑出聲來撒顿。
她也笑了丑罪。
最近他們經(jīng)常這樣聊天,隔著一千多公里的距離凤壁,隔著手機屏幕吩屹。其實也沒什么好聊的,大多數(shù)時候拧抖,各自找著彼此可能感興趣的話題煤搜,很努力地找話說。不說話的時候唧席,他就會點燃一支煙擦盾,看著屏幕,慢慢吸著淌哟。她一點都不介意迹卢,從他拿起煙盒,她就雙手托著下巴徒仓,看著他腐碱。她很喜歡看他吸煙的樣子,看他抽出一支煙掉弛,放到嘴里症见,“嚓”地劃著一根火柴,點著煙殃饿,閉著眼睛谋作,吸一口,再慢慢吐出去乎芳。眼睛看著手里的燃燒的火柴遵蚜,在快著完的時候,“呼”奈惑,輕輕地吹口氣谬晕,火柴滅了,升騰起一股青煙携取。
你在屏幕前點燃一支煙,于是帮孔,屏幕前的我就有了一道美麗的風景雷滋。
那天以后不撑,她的簽名檔就成了這樣。
2
我若不堅強晤斩,軟弱給誰看
——今天我搬家啦焕檬。下五樓,出小區(qū)澳泵。走過一條街实愚,搬到路對面的小區(qū),七樓兔辅。
——讓你找工人幫忙腊敲,你找了嗎?
——找不著维苔。
——那你怎么搬的碰辅?
——下五樓,出小區(qū)介时,走過一條街没宾,過馬路,進小區(qū)沸柔,上七樓循衰。沒有電梯,一口氣褐澎,搬了兩趟会钝,就全搬過來啦。
——你豬奥以洹顽素!……
——沒關(guān)系啊,一天一片兒徒蟆,一口氣胁出,上七樓,嘻嘻段审。
她眼前的屏幕突然黑了全蝶。
——怎么了?
——干嘛去了寺枉?
過了一會兒抑淫,屏幕亮起,他的臉側(cè)對著攝像頭姥闪,拿起一支煙始苇,點著了,半晌沒再說話筐喳。
——你剛干嘛了催式?
——我的眼睛被煙熏到了函喉。如果你也在北京多好,多好荣月!
你若不堅強管呵,軟弱給誰看。
這是她新的簽名檔哺窄。
3
我的愛像天使守護你
KTV外面的大廳一角捐下,他掐掉盒子里的最后一支煙,拿起手機萌业,手指在屏幕上跳躍:
——去特么的知己坷襟,我不要了。何以解憂咽白?唯有杜康啤握!我去了,各自珍重吧晶框。
走進包間排抬,一群客戶差不多喝得群魔亂舞了。他把手機一把扔到沙發(fā)上授段,端起一瓶啤酒仰頭就喝蹲蒲。手機撞到沙發(fā)硬邦邦的扶手,手機殼侵贵,電池届搁,電池蓋散落一地。
——豬~我…我們不可能的窍育。
——你真走了卡睦?
——別喝酒了,再喝下去你的胃都得穿孔了漱抓。
——誰說再也不想喝酒來的表锻?
——豬?
發(fā)消息沒人回乞娄。她開始給他打電話瞬逊,每次都是提示“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撥通”。
她不斷地打仪或,電話里不斷地“無法接通”确镊。
她倔強地一夜未眠,擔心他喝多了范删,擔心他做傻事兒蕾域,不停地打電話,打累了趴在電腦上歇一會兒到旦,醒來就看手機束铭,等消息廓块。一直到天亮,她進入他們共同的QQ空間契沫,決定給他寫一封信,自此訣別昔汉⌒竿颍空間打開了,她設(shè)置的背景音樂響了起來 靶病。
落葉隨風將要去何方会通,只留給天空美夢一場。曾飛舞的聲音娄周,像天使的翅膀涕侈,劃過我幸福的過往。愛曾經(jīng)來過的地方煤辨,依稀留著昨天的芬芳裳涛,那熟悉的溫暖,像天使的翅膀众辨,劃過我無邊的心上端三。相信你還在這里,從不曾離去鹃彻,我的愛像天使守護你郊闯。若生命只到這里,從此沒有我蛛株,我的愛像天使守護你团赁。
若生命只到這里,從此沒有我谨履,我的愛像天使守護你欢摄,她跟著歌聲唱出了聲,滿臉都是眼淚屉符。
她用這句歌詞改了簽名檔剧浸。在這之前,她一直不知道這就是愛矗钟,可是如果不是愛唆香,她為什么會流淚呢。
4
安得與君相決絕躬它,免教生死作相思
電話就在這刻響了起來,是他打來的东涡。她按了接聽鍵冯吓,聽到他的一聲 “喂”倘待,忍不住嗚嗚地哭出了聲。
他握著電話的手在顫抖组贺,嘴唇也在顫抖凸舵,任由她哭了一會兒。
——別哭失尖,別哭了啊啊奄。我昨晚喝多了,手機摔散架了掀潮。剛睡醒菇夸,剛看到你的電話。對不起仪吧!你別哭了庄新,我沒事。你別哭了薯鼠,你這樣择诈,我不知道怎么辦了。我一會兒再打給你人断,你休息會兒吭从。
說好的一會兒再打,但是他再也沒有打過恶迈。雖然她的電話號碼爛熟于心涩金,雖然一次次輸入那幾個數(shù)字,他終究沒再有勇氣按通話鍵暇仲。
——小豬步做,對不起,我不能再讓你哭了奈附。我不能繼續(xù)自私下去全度,不能打擾你的幸福,因為你的幸福斥滤,就是我的幸福将鸵!
她刪了他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然而若干年后佑颇,她終于鼓起勇氣再次撥通了腦海里無論如何揮之不去的那個號碼顶掉,電話里傳來“您撥打的電話號碼是空號,請您查證后再撥”挑胸。
掛了電話痒筒,她笑了。再次登陸他們共同的空間,刪去了簽名檔——
安得與君相決絕簿透,免教生死作相思移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