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日·窺殺


奇妙日·窺殺

文字 | Vera Max

圖片 | Vera Max

迅速蔓延的疫情已經(jīng)讓這里變得不似從前。公寓樓下常開的餛飩店因為疫情關(guān)門哟冬,他家的餛飩皮薄餡大矩距,吃的時候淋上一點香油,芝麻香立刻被沸湯沖開,竄進鼻腔里喚醒每一個感官味蕾础钠,好讓它們準備開工恰力。

好吧,既然吃不上餛飩旗吁,我只好繼續(xù)啃我的冷面包踩萎。

我一邊嚼著干面包,一邊整理儲物間的雜物阵漏。儲物間里面堆放的東西實在太多驻民,小到零件配件,大到木柜鐵桶履怯。我搬了一個木箱子出來回还。箱子是我用來存放一些細小物件的,里面有兩個日記本叹洲,一盒圖釘柠硕,一些小錫兵人和一副望遠鏡。

我拿起望遠鏡运提,擦掉上面堆積的灰塵蝗柔。如果我沒記錯,這個望遠鏡是我兩年前在跳蚤市場上淘來的二手貨民泵,它黑色的邊架有些磨損癣丧,但價格實在巴適。我以前經(jīng)常用它觀察遠景栈妆,練習(xí)畫畫⌒脖啵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失業(yè)三個月了鳞尔,閑在家里都要發(fā)霉了嬉橙。不巧碰上嚴重的疫情,小區(qū)封門寥假,不允許人員隨意進出市框。

那么,我想不到什么別的消磨時間的方式了糕韧。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枫振,我想看看對面樓的鄰居在干什么喻圃。

我把窗簾拉整齊,現(xiàn)在蒋得,是晚上十點一刻级及。

我盡量關(guān)掉屋里的燈,在窗上扒出一條縫额衙,透過縫隙用望遠鏡觀察對面的住戶饮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可能是偷窺吧窍侧。

一樓县踢,房間亮著白色燈光,屋主人應(yīng)該在看電視伟件。

二樓硼啤,廚房有個女人在刷碗,背著燈光斧账,看不太清臉谴返,身材中等。我之前還在小區(qū)里見過她送孩子上學(xué)咧织,很溫柔的樣子嗓袱,衣品也不錯。

三樓习绢,陽臺上有一對男女好像在談話渠抹,男的一直抽著煙,女的坐在椅子上闪萄。我能看到梧却,這家的陽臺裝修得還不錯。米黃色的躺椅败去,海藍色的吊柜放航,地中海式的風(fēng)格配上兩盆綠植,與青年公寓的風(fēng)格頗有相似圆裕。

四樓三椿,五樓都黑著燈。

六樓葫辐,誒?屋里的人為什么穿著黑色雨衣呢?手里伴郁,拿著一個長長的東西耿战。看發(fā)型焊傅,應(yīng)該是個男人剂陡。不過我很奇怪狈涮,他為什么在房子里穿雨衣?今天又沒有下雨。我繼續(xù)觀察鸭栖,屋子里又走出來一個男人歌馍,他好像和雨衣男交談了幾句,之后就動手打起來了晕鹊。雨衣男把他拖到沙發(fā)那邊松却,我看不見他們了。沒過一會兒溅话,那個男人的頭從沙發(fā)那邊伸出來晓锻,顯然,他趴在地上飞几,頭上有血砚哆。他掙扎著向前爬,一點一點地挪動屑墨。我正猶豫要不要喊一聲躁锁,阻止他們。一個黑色的長鉤瞬間砸在他的后腦勺上卵史,我只看到一些液體狀的東西濺出战转。長鉤又被拔出來,又補了幾下程腹。那男人徹底沒動靜了匣吊。我用雙手捂住嘴巴,胸口發(fā)麻寸潦,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色鸳。

“殺人了?”我心里想著见转,腦袋都快炸了命雀。

我重新拿起望遠鏡,我看到斩箫,那個雨衣男在拿袋子裝什么東西吏砂,他把尸體拖到沙發(fā)里邊,隨后乘客,來到陽臺狐血,好像在向下望,不對易核,是從下往上看匈织。

他忽然停住了。

他好像在伸出手指,數(shù)著什么缀匕。他點了七下纳决,七下,七乡小,我阔加,我就住在七樓啊。

我趕緊拉緊窗簾满钟,關(guān)掉望遠鏡上的紅外燈胜榔。

我感覺胸口一陣發(fā)麻,舌頭都捋不直了零远∶绶郑“他該不會想要殺人滅口吧?”

我打開屋里所有的燈牵辣,把門窗鎖好摔癣。我想報警,可警察來了我該怎么說呢纬向?說我在偷窺的時候择浊,發(fā)現(xiàn)有人殺人了?算了逾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琢岩。我一個大小伙子,他能把我怎么樣师脂?

不行担孔,我還是有點虛,還是下樓去看看吃警,至少樓下有保安糕篇,跟他說一聲,讓他特別注意一下酌心。

我扶著門框站起來拌消,喝了一杯水,整理好衣服后安券,終于出了門墩崩。

當電梯走到四樓,突然停住了侯勉。電梯門打開鹦筹,外面站著一個人。當我看到他的一剎那址貌,我的血液都凝固了盛龄。

他穿著一身黑雨衣,帶著一把長長的雨傘,穿著黑皮鞋余舶,臉被捂得嚴嚴實實,還戴著黑口罩锹淌。我下意識地向最里面的墻角躲匿值,使勁地縮÷赴冢空氣似乎都夾雜著恐懼和心跳聲挟憔。

我縮在墻角,盡量與他保持最遠的距離烟号,他沒有說話绊谭,也站在了電梯的另一角。他手里的雨傘直直地戳在地上汪拥,今天外面也并沒有下雨达传。我氣都不敢喘,生怕他沖過來把我摁在地上迫筑,然后宪赶,算了,別瞎想脯燃。

好不容易到了一樓搂妻,我迅速沖出電梯,跑到樓管常在的值班處―—可樓管居然不在辕棚!我差點沒跪倒在那欲主。

誒?那個人好像沒有出電梯逝嚎。我看到電梯正向上運行扁瓢。原來他想上樓,好吧懈糯,我多想了涤妒,虛驚一場。

又等了一兩分鐘赚哗,樓管從外面進來了她紫。他邊走邊用毛巾擦著手,手上好像濕漉漉的屿储。他一見我先打了個招呼壕曼,又解釋道:“剛有個業(yè)主車胎爆了瞬铸,我去幫忙看了一下,手上沾了些機油和灰土。你有什么事嗎徐绑?”他的口罩上確實有一塊黑色的油污缘眶。

“沒什么別的,我就下來轉(zhuǎn)轉(zhuǎn),待家里挺悶的面殖。”我掏出兜里的口罩哭廉,迅速戴上脊僚。

樓管看我沒什么事,就回到他的工作崗位上了遵绰。

我試探性地問道:“老李辽幌,你剛才有碰到什么可疑人嗎?有沒有人拖著大包在樓底下走動椿访?”

“沒有乌企,都晚上了,這陣子又因為疫情封戶成玫,幾乎沒有人出小區(qū)門的加酵。”樓管直搖頭梁剔,我沒再問下去虽画,不過還是有點怕,不敢再上樓荣病。

在值班處待到了十一點码撰,我在這期間翻看了單元樓所有住戶的出入記錄。幸好个盆,沒有人在十點一刻前后進來脖岛,到現(xiàn)在也沒有。但在九點三十四分颊亮,八樓的王先生出了一次單元樓柴梆,現(xiàn)在還沒回來。另外终惑,六樓的陸小姐今天沒有出入記錄绍在。不過,會不會有漏記的呢雹有?

我在值班處待著也沒意思偿渡,等了這么久也沒見有什么異常。

“老李霸奕,要不溜宽,我先回去了≈仕В”我覺得一直待在這里也不能解決問題适揉,還是回家看看留攒。

“行,那你有問題隨時按電鈴嫉嘀×堆”

我走進電梯里,腦子里還在回想之前的經(jīng)過吃沪。那個雨衣男他真的用手數(shù)了七下汤善,這不會是巧合,他一定發(fā)現(xiàn)我了票彪!

我縮到墻角,蹲下去不狮。本身就沒吃多少飯降铸,又被嚇得不輕,低血糖又犯了摇零。不經(jīng)意間推掸,我看到地上有一塊紅色印記,圓圓的形狀驻仅。我用手沾了一點谅畅,聞出了血腥的味道。

在我下樓后噪服,樓上沒有人下來過毡泻,樓外也沒有進來且上樓了的。我記得粘优,這個位置是電梯里的雨衣人站著的仇味,他手里有把雨傘杵在地上,莫非他的雨傘上沾了血雹顺?

到家以后丹墨,我迅速把門窗鎖好,檢查了所有柜子嬉愧,以免里面藏人贩挣。我打開電視,點播了一個叫《白夜追兇》的劇没酣,把聲音調(diào)得很大王财。廚房里的刀具都收到柜子里,我只留了一把水果刀防身四康。另外搪搏,我還在手機上設(shè)了一個撥打報警電話的快捷方式。

電視劇演的什么我一點也不關(guān)心闪金,我只感覺渾身戰(zhàn)栗疯溺,牙齒都抖得不停论颅。吃了一包薯片和一包干脆面以后,饑餓癥緩解了一些囱嫩。我正準備去上廁所恃疯,門鈴?fù)蝗豁懥恕N已杆偃バl(wèi)生間解決掉急事墨闲,隨后我趴在貓眼上看外面來者是何人—―陸小姐今妄。她這么晚來干什么呢?

我打開門鸳碧,“陸小姐盾鳞,您有什么事嗎?”

她穿著酒紅色的睡衣裙瞻离,還抹了口紅腾仅,靠在門框上。

“沒什么套利,就是想找你聊聊推励。我一個人在家,又出不去肉迫,很無聊验辞。”

“那個喊衫,小姐跌造,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到樓下酒吧喝酒格侯,噢鼻听,不是,等疫情過去了再說联四,今天實在不方便撑碴。”我只想一個人靜靜朝墩,于是推辭道醉拓。

“你家里還有別人嗎?”

“沒有,就我一個人收苏,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住亿卤。”

“那好鹿霸,咱們改天再約排吴。”她笑了笑懦鼠,轉(zhuǎn)身走了钻哩,留下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屹堰。

我趕緊關(guān)上門,反鎖好街氢。

在家里待了不到十分鐘扯键,我坐不住了。我想下樓問問陸小姐珊肃,她有沒有和我一樣目睹那個“殺人事件”荣刑,因為她的戶型和我的一樣,也能夠看到對樓伦乔。

我下到六樓厉亏,向陸小姐詢問那件事,她表示沒有異常烈和。我只好作罷叶堆。誒?陸小姐一直是一人單身獨居斥杜,門口怎么擺了一雙男式皮鞋?難道有男朋友了嗎沥匈?不過蔗喂,這雙皮鞋是老式皮鞋,不像年輕人穿的高帖。另外缰儿,門口總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也說不上來是什么味散址。

我回到家中乖阵,躺在沙發(fā)上,閉目休息预麸。電視仍然在放著瞪浸,我按摩著太陽穴,回想著發(fā)生過的事情吏祸。沒過一會兒对蒲,居然睡著了。

我醒來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四十七分了贡翘。

“算了蹈矮,還是洗洗睡吧∶”我揉著酸痛的脖子泛鸟,準備去洗漱。

這時踊东,門鈴響了北滥。

“叮咚—―叮咚——”門鈴聲像一雙無形的手一樣直沖過來刚操,猛地掐住我的脖子,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碑韵,腿有些發(fā)抖赡茸。“靠祝闻,誰罢嘉浴?”我扶著桌子站起來联喘,氣沖沖地向門口走去华蜒。

我透過貓眼,看到門外站著的是八樓的王先生豁遭。他也是一個獨居男人叭喜,兩年前跟老婆離了婚,沒有孩子蓖谢,在機械廠工作捂蕴。我以前經(jīng)常和他在樓下涼亭下棋。他是一個紅綠色盲闪幽,每天上班都要早起很久啥辨,畢竟過馬路對他來說很費勁。

我開了門盯腌,請他進屋坐溉知。

“老王,你怎么這么晚還沒睡腕够?我也一個人级乍,悶得發(fā)慌≈阆妫”我?guī)退押谏笠旅撓旅等伲瑨煸陂T口。我注意到客们,他拿了一把雨傘崇决。

“老王,你剛從外面回來底挫?外面下雨了嗎恒傻?你還拿雨傘〗ǖ耍”我在語氣上盡量保持穩(wěn)定盈厘,但心里還是亂如麻。

“噢官边,外面下雨了沸手,你沒看窗外巴庥觥?”

我借機去給他沏茶契吉,順便看了看窗外跳仿,外面確實在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漆黑的夜捐晶,像鬼一樣菲语,在凝視著一切。

老王坐在沙發(fā)上惑灵,他拿了一個核桃酥在吃山上。

他指著電視問我:“你最近追劇啊英支?這個挺不錯的佩憾,懸疑燒腦「苫ǎ”

我解釋我只是隨便挑的妄帘,在家無聊嘛。

“嗯池凄,這核桃酥好吃寄摆,真跟過年那味兒一樣。只不過修赞,這上面印的綠色的福字,實在不應(yīng)景桑阶“馗保”

“哈哈,老王蚣录,你的色盲癥還沒治好啊割择,這明明是紅色的∥樱”我笑著給他解釋荔泳。

我們坐著一直聊到了半夜一點多。我有時候真的覺得在大城市里打拼虐杯,能有一個知心朋友玛歌,真是再幸福不過了。

我看了看時鐘擎椰,凌晨一點一刻支子。

我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达舒,仿佛看見對面樓里有一個紅色的亮點值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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