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跑者的馬拉松之2:阿祥的馬拉松
“哥,我去睡覺了,明天要好早起來芒率。”
阿祥把時間控制在晚上10點15分篙顺,他必須保證自己有7到8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偶芍,以應(yīng)對明天的高能挑戰(zhàn):馬拉松充择。
阿祥參加的是半馬,全程21.0975公里匪蟀,相比于去年第一次參加福馬椎麦,今年的他從容了許多。
長跑確實是一個需要極強自律的運動材彪,開始的堅持總是很困難观挎,當自律突破到某個零界點時,身體因為來自自律的犒賞段化,會讓每一個跑者樂此不疲嘁捷。
阿祥參加馬拉松,已經(jīng)驗證了并非當年一時的心血來潮穗泵,他早在大學的時候普气,就已經(jīng)有長跑的習慣,雖然工作后停了一段時間佃延。但畢竟大腦里有這段記憶,跑起來這個動作夷磕,對于本來就缺少這段記憶的人來說履肃,總有各種各樣的障礙,但阿祥很容易把自己的系統(tǒng)激活坐桩,再次把身心放到那熟悉的環(huán)境中尺棋。
很多人年年嚷著要參加馬拉松,但如同年年為自己定下的flag一樣绵跷,總是迅猛地來膘螟,無聲地走。他們或許缺少的就是一場能讓自律變成習慣碾局,變成日常的馬拉松荆残。
早上六點半,穿上藍色戰(zhàn)袍的阿祥已經(jīng)來到五一廣場的起跑點净当,冬日的朝霞已經(jīng)在城市的東邊内斯,呈現(xiàn)出它的熱情,這是它最美的時刻像啼,如同城市西邊的晚霞俘闯,總是留給追早趕晚的人。
2024年福馬忽冻,參加人數(shù)約為5萬人真朗。賽事設(shè)置了全程馬拉松、半程馬拉松僧诚、健康跑和家庭跑四大項目遮婶,其中全程馬拉松有1.5萬人參賽蝗碎,半程馬拉松有2萬人參賽,健康跑有1.2萬人蹭睡,家庭跑3000人衍菱。
從早上七點半到八點,設(shè)置了四個起跑的時間點肩豁,阿祥出發(fā)的點是7點45分脊串。
氣溫7度,福州迎來最冷的時刻清钥,大部分的人還在被窩裹著琼锋,五一廣場卻已經(jīng)熱血沸騰。
參加的全馬的選手祟昭,率先出發(fā)缕坎,著短衣短褲的他們,早把這樣的“嚴寒”化為出好成績的優(yōu)勢篡悟。
阿祥為何不選擇全馬谜叹?其實半馬與全馬完全是兩條不同的戰(zhàn)線,全馬絕不是簡單的理解為半馬的疊加搬葬,而是對意志力荷腊、體能與科學的配速提出更高要求。
30-35公里是身體代謝的一個極限點急凰。超過這個極限點女仰,很多跑者就可能產(chǎn)生代謝紊亂、氧化應(yīng)激等反應(yīng)抡锈,俗稱“撞墻”疾忍。生理上的不適,會導致心理上的忐忑甚至崩潰床三,想要放棄的念頭會持續(xù)到你跑完整個全馬一罩。
如果按照半馬的配速,會使血乳酸濃度上升過多勿璃,靠近無氧閾擒抛,導致身體長時間處于酸性環(huán)境,疲勞感加倍补疑,極易導致跑崩甚至放棄歧沪。全馬需要更合理地分配體力,需要在最后10公里莲组,跟隨時枯竭的體能“決一死戰(zhàn)”诊胞。
也就是沒有堆積一定的跑量以及在跑步間歇日里,對核心肌群的鍛煉,全馬撵孤,絕不是單純靠意志可以實現(xiàn)的迈着。
再次的發(fā)令槍響,阿祥與一萬多個跑者共同出發(fā)邪码。一群人共同做一件事裕菠,它帶來的氛圍感,把內(nèi)啡肽與多巴胺闭专,全部激活了奴潘。
去年,阿祥的累積跑量并不大影钉,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報了名画髓,沒想到可以跑完全程,阿祥覺得至少有一半的路程是這氛圍感帶來的平委,或許每個人都會被集體英雄主義的榮譽感所驅(qū)動奈虾,“一群人走得遠”,換成“跑”廉赔,同樣合適肉微。
福馬的賽道,可以用慷慨來形容蜡塌,這里鏈接了福州最美的風景浪册。
從三坊七巷到上下杭,從北江濱大道到國際會展中心岗照,不管對本地的選手還是外地的跑者,換一種角度了解福州笆环,就會有一種新奇感攒至。
人最怕的就是熟視無睹,或許這也是在和平年代躁劣,參加馬拉松的意義迫吐。
這一趟,阿祥跑得很輕松账忘,半馬過半志膀,很多的選手已經(jīng)跑不動了,有些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起跑時的躊躇鳖擒,其表現(xiàn)還抵不過補給站邊上溉浙,一直喊“加油”的啦啦隊。
阿祥一直保持著530的配速蒋荚,抵達終點的那一刻戳稽,時間定格在1小時57分,跑進兩小時期升,實現(xiàn)PB惊奇。
手執(zhí)2024年的馬拉松獎牌互躬,阿祥的笑容里滿是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