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過你
你吃過的最好吃的菜是什么嗎疫萤?
蒸羊羔、蒸熊掌敢伸、蒸鹿尾兒扯饶、 燒花鴨、燒雛雞池颈、燒子鵝尾序、鹵豬、 鹵鴨躯砰、 醬雞每币、 臘肉、松花小肚兒......你能說出來的有很多琢歇,但從小到大什么味道才是你真正難忘的呢兰怠?
這個問題我也被問到過梦鉴,那時候我不假思索地來了句“炒雞蛋”。
問我的那個阿姨“噗嗤”一聲就笑了揭保,現(xiàn)在想想還好我媽當時沒在肥橙,不然她面兒上肯定掛不住,而我那時還很得意的補充了一句“我就喜歡吃我姥姥炒的雞蛋秸侣,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菜”(ps:那時才5存筏、6歲吧)。
細細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景味榛,我之所以那么說是因為那個鄰居阿姨非要留我在他們家吃飯椭坚,而我為了婉拒她,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吃過的什么菜最好吃(因為腦中閃現(xiàn)出來的只有姥姥給炒的雞蛋)励负,所以我就那么說了藕溅。
然而這么多年過去了,吃過可口美味的菜有很多继榆,以前在中華橋?qū)γ嬗屑颐小袄系胤健钡牟宛^巾表,里面的山城辣子雞很不錯,還有曾經(jīng)七一八所外面有許多小飯店略吨,其中一家的茄盒做的極好集币,還有潑辣魚,香葉烤牛肉......這些都曾被我定義為“好吃”翠忠,只可惜現(xiàn)在都找不到了鞠苟,那些餐館或是搬遷或是被拆除,還惦記著想要吃一口卻再也找不到曾經(jīng)的“味道”了秽之。
自從8年前我去保定上大學当娱,離開家以后回去的就少了,很少能吃到姥姥做的飯考榨。7年前姥姥又做了大手術(shù)跨细,那之后就再也沒吃過她老人家給做的飯了。好久沒吃了河质,都不太能想起那是一種怎樣的味道了冀惭。
在大學里偶然吃到食堂某個窗口的大鍋菜,感覺很像姥姥做的掀鹅。但現(xiàn)在我全然想不起來散休,或是無論吃到什么都再也找尋不到記憶中的味道了。
想想真有些難過乐尊。
說起炒雞蛋戚丸,可真不是什么有難度的菜,但吃姥姥炒的雞蛋就是跟我媽或我爸炒出來的不一樣扔嵌。除此昏滴,姥姥做的香椿炒雞蛋也是不一般猴鲫,尤其是再配上姥姥給蒸的棒子面和白面混在一起蒸出來的窩頭,那可大大的刺激了我的食欲谣殊。一頓兩個窩頭起步,關(guān)鍵是那個窩頭比個正經(jīng)饅頭都大牺弄,一頓吃兩個輕而易舉姻几,而且香椿炒雞蛋也一點兒不剩。
香椿來自姥爺在院里栽的一棵香椿樹势告,春天長出來嫩嫩的葉兒就掐回來炒菜吃蛇捌,香椿樹有二層樓那么高,一個微胖成年人的腿那么粗咱台。據(jù)姥爺說剛栽下時也只有不到一人高络拌,手腕那么粗。
后來城市大變樣回溺,姥姥家住的家屬院需要拆遷重新蓋春贸,我們搬走了......院里的那棵香椿樹最終被鋸斷了,慶幸的是我們沒有眼睜睜看著它被鋸斷遗遵。等家屬院被拆樂個亂七八糟時萍恕,我偷偷地回去過一次,只剩下了一個矮矮的樹墩......
可香椿樹仍舊活在我的夢里车要。
我爸舉著長桿允粤,一頭有鉤子,他在夠香椿樹頂端的嫩葉翼岁,姥爺和我媽在旁邊拾类垫。起初我還是很嫌棄香椿的味道的,后來就巴巴守在姥姥旁邊琅坡,等著香椿炒雞蛋上桌......看著熱氣騰騰的大窩頭悉患,仿佛又聽到姥姥在說“你慢點兒吃,沒人跟你搶”......
然而脑蠕,如今一切都變了购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