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捆蜀、問題的提出
天臺宗素以“教觀雙美”聞名于教界灾馒,又稱“佛祖之要犬第,教觀而已”腮恩。那么,“教觀雙美”美在哪里呢至耻?解釋說:合之則雙美绞呈,離之則雙傷膳叨。其實,就是指的理論與實踐要相互統(tǒng)一跌穗,絕對不可以單輪只翼订晌,顧此失彼。然在天臺思想理論上蚌吸,最具特色的就算是“性具實相論”锈拨,而在“性具實相論”的思想范疇里面,最能代表其學說價值的要數“三諦三觀”和“一念三千”了羹唠。對于“三諦三觀”思想的論述奕枢,我們都知道其“三諦”之“諦理”與“三觀”之“觀行”的相互關系,是圓融相即不可思議的妙論佩微。但對“一念三千”的“理論”與“觀行”之關系缝彬,則并未引起人們的足夠重視!迄今為止哺眯,對這“一念三千”的解說和研究仍然偏重于思想理論一邊谷浅,致使讓人發(fā)出這樣的感嘆:
及至后世,卻將此一念三千法門族购,作為純粹之實相法門壳贪,或作為天臺世界觀的學說來解釋陵珍。乃宋寝杖、元以后,導致種種無謂的爭論互纯。故如將《摩訶止觀》之一念三千說瑟幕,拘泥于形式文義上的解說,易于失去智顗創(chuàng)始本門的原意留潦。蓋如參照《法華玄義》卷二上所說的三法妙釋只盹,尤知智顗乃依據心具說,而闡釋一念三千法門兔院,具(疑為“據”)其說示的背景殖卑,旨在喚起修道的自覺,不言可喻坊萝。1
這里提出了智者大師說示“一念三千”的旨趣乃在于“喚起修道的自覺”孵稽。那么,就“一念三千”本身而言十偶,又該如何從理論的自定義之中來展現“修道的自覺”呢菩鲜?
再者,“一念三千”固然有其非同尋常的理論內涵惦积,拋開修行成分之后接校,專門就其實相法門或世界觀來研究,人們對這一名相的解釋仍然處在別教或者其它的立場狮崩,而沒有能夠很好的從智者大師所倡導的圓教立場來說蛛勉,這是值得深思的一個重要問題鹿寻。我們知道“一念三千”的“三千”只是一個“約數”,而非實數诽凌。所以對“三千”的解釋和發(fā)揮并非智者大師提出這一學理的要點烈和,其關鍵在于“一念”上。但到目前為止皿淋,人們對“一念三千”的闡釋基本上停留在“三千”的名相結構及其內在關聯(lián)上招刹,而對這至關重要的“一念”則一筆帶過,或者略有述及窝趣,也未能直顯智者大師的思想本懷疯暑。更何況從這“一念”上的不可思議的圓教修行呢?
所以哑舒,從教觀雙美妇拯、實踐教觀的角度,有對這一偉大的天臺思想進一步探討的必要洗鸵。
更重要的是:“一念三千”對今天弘揚天臺思想或者修學天臺教觀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越锈。如果說禪宗的修行方法在當今是很受世人尤其是知識界人士歡迎的,那么膘滨,禪宗入門之后的修行證位次第甘凭,是比較模糊,或者說各個位置證得的跨度都比較大火邓,甚或有些人在這里就迷了路丹弱。但是天臺的修行位次是在所有宗派當中最為詳盡精細的,當修行有了入門的經驗之后铲咨,天臺教理的學習就成為不可缺少的一課躲胳。然而,一般人面對天臺的龐大思想體系纤勒,就被嚇唬在門外了坯苹。實際上,天臺修行的入門一招摇天,絕不亞于禪宗的高超手段粹湃,甚至也可以將禪宗的教學方法引入天臺的初步入門的教學上,這在天臺發(fā)展史上也不是新鮮事了闸翅,如南宋時期的可觀大師再芋,為了顯揚天臺止觀的殊勝,就將禪學思想攝入于天臺教學體系坚冀,指明天臺止觀济赎,就是條理、層次分明的高級禪定學2。更明顯的是宋朝山家派的代表四明知禮法智大師司训,他的教學風格就與禪宗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构捡,據《佛祖統(tǒng)紀》卷第十二記載:
(法師本如)嘗請益經正義。法智曰:“為我作知事三年壳猜,卻向汝道”勾徽。暨事畢,復以為請统扳。法智厲聲一喝喘帚,復呼云:“本如”。(本如)師豁然有悟咒钟,為之頌曰:“處處逢歸路吹由,頭頭復故鄉(xiāng),本來成現事朱嘴,何必待思量”倾鲫!法智肯之曰:“向來若為汝說,豈有今日”萍嬉。3
這種“一棒一喝”的教學方式乌昔,就是受禪宗影響而來的,可見天臺思想的圓融無礙和靈活應用之一斑壤追。但天臺的另一種教學方式磕道,卻是禪宗或者其它任何一宗都沒有的,這就是天臺自己獨特的圓教教學風格大诸,最有代表性的就算是“一念三千”了捅厂。因此贯卦,從引導學人资柔、指導修行的角度,也有必要對這一教學方式和修行規(guī)定進行解讀撵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