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郵件
“咱們四個好不容易聚一聚,來容为!干杯恩溅!”
趙賓舉起酒杯隔箍,杯中橙黃色的液體在碰撞下激起數(shù)串氣泡。
七月的天氣如同蒸籠脚乡,就算是在午夜蜒滩,依舊熱得令人煩躁。燒烤攤前人聲鼎沸,趙賓放下空杯子俯艰,冰冷的啤酒滑進肚子里捡遍,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桌子對面的阿強正不停地把烤肉塞進嘴里竹握,又自顧自倒了一大杯啤酒画株,一飲而盡。
遠處的車水馬龍漸漸變成了一串串光點啦辐,趙賓摸了摸沉重的頭谓传,問身邊的女孩:“林林,幾點了昧甘?”
林林揚起纖細的手腕良拼,看了看說道:“啊,都十二點半了充边,沒想到已經(jīng)這么晚了庸推。”
另一邊的小吳明顯喝大了浇冰,褶皺的白襯衫解開了兩個扣子贬媒,一副眼睛斜著掛在臉上,臉也紅到了脖子根肘习。聽到二人的對話际乘,小吳扯著嗓子,用打卷的舌頭說:“嘿呀漂佩!你管它幾點干嘛脖含!咱們幾個一年多沒見,當然得不醉不歸了投蝉!哎……我電話……”
正說話時养葵,小吳的手機響了兩聲。他在身上摸索了半天瘩缆,才發(fā)現(xiàn)手機放在桌子上关拒。
“靠……這他娘的誰啊庸娱?”小吳推了推眼鏡着绊,直愣愣地看著手機屏幕。
“你還能不能看完了熟尉,”趙賓催促道归露,“你都盯著屏幕看了五分鐘了,什么東西敖锒剧包?”
小吳聽了趙賓的話腮考,又罵了一聲,將手機遞過去:“你自己看玄捕〔任担”
趙賓接過手機,瞥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郵件枚粘?這誰跋诿觥?惡作劇吧馍迄?”
“我看看福也。”林林將手機從趙賓手中拿過來攀圈,看了一會暴凑,突然道:“我怎么覺得……這郵箱有些熟悉?”
阿強也來了興趣赘来,他一手拿著肉串现喳,一手接過手機,又用嘴從肉串上扯下一塊肥肉犬辰∴吕椋可就在他的視線移動到手機屏幕上時,卻忽然楞住了幌缝,他瞪大了眼睛灸促,緊盯著屏幕,甚至連嘴中的肉也忘了咀嚼涵卵。
“喂喂喂浴栽,你傻了啊轿偎?這人你認識典鸡?”小吳不耐煩地問道。
阿強放下手機贴硫,依舊瞪大了眼睛椿每,臉色變得慘白:“這人不光我認識伊者,這英遭,這是大劉的郵箱啊亦渗!”
聽到“大劉”兩個字挖诸,趙賓的眼皮狠狠一跳,酒意也醒了一大半法精。他只覺得一股寒意順著脊柱爬了上來多律,下意識握住了身邊林林發(fā)抖的手痴突。
“你、你沒記錯狼荞?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辽装!”趙賓問道。
“我可沒開玩笑相味,”阿強咽了口唾沫拾积,“我之前經(jīng)常用大劉郵箱,肯定是這個丰涉!”
“大……大劉拓巧?哪個大劉?”小吳先是不解地看了看三人一死,突然一驚肛度,身上抖動起來。
“劉投慈、劉……劉森承耿!”小吳的聲音開始顫抖,壓著嗓子伪煤,“劉森不是死了嗎瘩绒!”
這句話像是印證了某些事情一般。話音剛落带族,趙賓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锁荔!緊接著,林林蝙砌、阿強的手機也都接到了一條郵件阳堕!
趙賓用顫抖點開了郵件,瞪大了眼睛择克,又把阿強和林林的手機一把搶過恬总,然后跌坐在椅子上。
四部手機上肚邢,郵件的內(nèi)容都是一樣的壹堰,而且只有短短六個字。
“回來給我收尸骡湖〖溃”
2.不眠之夜
“怎、怎么辦响蕴?”小吳顫抖著問谆焊。
“怎么辦個屁!這明顯就是有人故意的浦夷!別讓老子知道是誰辖试!”阿強火了辜王,破口罵道。
“有人故意的罐孝?”小吳瞪著阿強呐馆,“整整一年了,警察都沒查出來……這件事除了咱們四個莲兢,還有誰會知道摹恰?萬、萬一……真是他的鬼魂來找咱們了怒见,那怎么辦俗慈?”
一旁的林林已經(jīng)嚇得說不出話,只是緊緊抓著趙賓的手遣耍。
趙賓有些無奈:“我說小吳闺阱,這都二十一世紀了,你那膽子能不能大一點舵变?大家要冷靜酣溃,千萬別亂〖拖叮”
“冷靜赊豌?怎么他媽冷靜?”
趙賓沒有理會阿強绵咱,只是淡淡開口道:“發(fā)郵件的人碘饼,一定有他的目的,否則悲伶,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在警局里喝咖啡了艾恼。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是誰說出去的◆镲保”
趙賓看著眼前的三個人钠绍,三個人都紛紛表示自己守口如瓶。趙賓想來也對花沉,畢竟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柳爽,誰也不會傻到去作繭自縛。
“我受不了了碱屁!”阿強第一個站起來磷脯,“不管是人是鬼,老子都不待見忽媒!這件事和我有什么狗屁關(guān)系争拐!我受夠了腋粥!”說罷晦雨,起身離開了架曹。
望著阿強遠去的背影,趙賓一陣頭痛闹瞧。
“都散了吧绑雄,明天再說。不早了奥邮,都早點休息万牺,我需要點時間好好想想∏⑾伲”
趙賓對二人說脚粟,“林林,別害怕蘸朋,今晚回去早些休息核无,別想太多∨号鳎”
林林點了點頭团南,臉色始終煞白。
幾縷烏云遮住了月亮炼彪,趙賓嘆了口氣吐根。
3.親生兄弟
“喂,趙哥嗎辐马?”剛躺下拷橘,趙賓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你是……劉淼喜爷?”
“嗯膜楷,是我。我贞奋、我有件事想和你說赌厅。”
趙賓忽然有些驚慌轿塔,同時也有些意料之外特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