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講述今天的故事之前美侦,小影想先請教各位讀者一個問題。在您身邊是否也有這種類型的人魂奥?你越是關(guān)心他照顧他菠剩,在各方面都愿意幫助他,他就越不把你放在眼里耻煤【咦常可當(dāng)你輕視他欺騙他,甚至對他玩弄打罵的時候哈蝇,他卻會把你當(dāng)成親人當(dāng)成朋友棺妓,對你百般順從千般示好。為了討好你炮赦,他甚至就連自己父母都敢得罪怜跑。今天故事的主角,就是這么一位可憐又可恨的家伙吠勘。
2013年秋日的一天傍晚性芬,當(dāng)我們店里員工正在用晚餐的時候,一個熟悉且陌生的面孔突然不請自來剧防。這也是一位盲人按摩師植锉,我們就稱呼他為陳師傅。陳師傅和我們邱老板是同學(xué)峭拘,兩人的關(guān)系雖說算不上多深厚俊庇,但如果有事需要對方幫忙狮暑,兩個人還是會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幫助對方。
陳師傅是個急性子暇赤,他剛一進(jìn)門心例,就扯著嗓子對邱老板說:“兄弟,哥又來求你了鞋囊,這次你可一定要幫忙幫到底止后,要不然我可活不了了!”聽陳師傅這么一說溜腐,我內(nèi)心的八卦之火立馬熊熊地燃燒起來译株。我當(dāng)時就連吃飯的心情都沒了,匆匆忙忙把碗里的飯吞進(jìn)肚子挺益,然后便小跑著來到按摩室歉糜,豎起耳朵聽邱老板和陳師傅談話。
直到這時候我才知道望众,原來并不是陳師傅一個人來找邱老板匪补,他還帶了另一位按摩師在身邊,這位按摩師姓李烂翰,我們就稱呼他為李師傅夯缺。當(dāng)然他是根本配不上這個稱呼的,您繼續(xù)往后看甘耿,便知其中原因踊兜。
通過陳師傅的介紹,我們才徹底明白佳恬,原來陳師傅來求邱老板捏境,并不是為了個人的事情。他是為了幫那位李師傅討回公道毁葱,才來找邱老板幫忙的垫言。
事情的具體經(jīng)過是這樣的。那位李師傅原本是云南人头谜,當(dāng)時還不到30歲骏掀,他來北京打工已經(jīng)有五年了。在這五年當(dāng)中柱告,李師傅曾輾轉(zhuǎn)過多家按摩店,他和陳師傅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認(rèn)識的笑陈,兩人很快就成為了好朋友际度。
李師傅最近打工的按摩店,是他的一位同鄉(xiāng)開的涵妥,李師傅當(dāng)時感覺特別親切乖菱,他很快就從之前的按摩店辭職,開開心心地給同鄉(xiāng)打起了工≈纤看到李師傅如此給自己捧場鹉勒,他的同鄉(xiāng)在高興之余,也信誓旦旦地向他承諾:“你在我這好好干吵取,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禽额,給你的工資和提成,都是北京按摩店最高的皮官「梗”
李師傅在同鄉(xiāng)店里工作的一個多月后,陳師傅曾去看過他一次捺氢,當(dāng)時還見到了他的老板藻丢,三個人還在一起吃了頓飯。在飯桌上摄乒,李師傅的老板為了把陳師傅爭取過來悠反,不斷在陳師傅面前吹噓自己。他說自己除了按摩店之外馍佑,別的地方還有很多生意斋否,手里資產(chǎn)少說也有幾千萬。聽著李師傅老板那些不著邊際的話挤茄,陳師傅嘴上雖然一直附和著如叼,內(nèi)心卻一直都在偷偷地冷笑。盡管陳師傅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按摩師穷劈,但他見過太多人也經(jīng)歷過太多事笼恰,因而像李師傅老板這種小伎倆,又豈能瞞得過他的慧眼歇终。
當(dāng)陳師傅和李師傅單獨(dú)相處的時候社证,陳師傅就對李師傅說:“我看你這老板不實(shí)在,他特別能吹噓自己评凝,但實(shí)際上他除了這家按摩店追葡,估計(jì)別的方面一無所有。我記得他就連工資都還沒發(fā)給你吧奕短,你對這種人可一定要小心宜肉,否則哪天他跑了你都找不到他◆岜”
聽了陳師傅的話谬返,李師傅臉上的笑立馬消失了。他冷冷地對陳師傅說:“你別這么說我老板日杈,我老板絕對是個好人遣铝。他經(jīng)常帶我去吃好吃的佑刷,還經(jīng)常買一些小禮物送給我,他對我最好了酿炸!至于沒發(fā)工資瘫絮,我老板說錢都拿去炒股了,過段時間一定加倍還我填硕÷笥”聽完李師傅的話,陳師傅心里真是替他著急廷支,然而作為朋友频鉴,他要是把話說得太重,一定會傷害彼此的關(guān)系恋拍。于是思來想去垛孔,陳師傅對李師傅說:“既然你那么相信他,我也不多說什么了施敢,反正你要是遇上了困難就找我周荐,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蓿”
在同鄉(xiāng)店里工作了半年多概作,李師傅除了得到了老板的一些小恩小惠,除了聽到了老板對他的許多夸獎默怨,除了被老板帶去吃過幾次飯讯榕,他就連一分錢工資都沒拿到。剛開始的時候匙睹,他還不好意思向老板開口去要愚屁,后來手里的積蓄全都花光了,他也就只能硬著頭皮向老板伸手了痕檬。
看到李師傅向自己伸手要工資霎槐,李師傅的老板滿臉不高興。他理直氣壯地對李師傅說:“我現(xiàn)在手里沒錢梦谜,有錢也不給你丘跌!”“為什么不給我?”李師傅疑惑地問唁桩。老板滿臉怒氣地回答:“你來店里也半年多了闭树,活沒少干,點(diǎn)鐘的卻沒幾個荒澡。你這么差的手法蔼啦,我沒開除你是看你可憐,你還有臉跟我要工資仰猖,真是給臉不要臉捏肢!”
李師傅老板說這些話,明顯就是強(qiáng)詞奪理饥侵,目的就是不想發(fā)工資給李師傅鸵赫。雖然他說的全都是事實(shí),李師傅的手法的確不夠出眾躏升,但他既然付出了勞動辩棒,也為按摩店創(chuàng)造了收益,作為一位有誠信的老板膨疏,就必須按照規(guī)定發(fā)工資給他一睁。
聽了老板的話,李師傅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佃却,他覺得自己特別委屈者吁,可又沒有膽量和老板爭論。就在李師傅低下頭想辦法的時候饲帅,他的老板突然又開口了:“你別整天哭喪個臉复凳,就好像誰欺負(fù)了你似的!我這有500塊錢你先拿去用灶泵,不夠了再來找我要育八。”
拿著老板給的500塊錢赦邻,李師傅很快找到了陳師傅髓棋,并且把所有事情全都告訴了他。陳師傅天生就是個火爆脾氣惶洲,聽說了李師傅的遭遇后按声,他整個人被氣得火冒三丈,當(dāng)晚便和李師傅一起去找他的老板討要工資湃鹊。李師傅的老板似乎早有準(zhǔn)備儒喊,李師傅和陳師傅剛剛進(jìn)按摩店大門,兩個人就連話都來不及說一句币呵,便被幾個年輕男孩打了出來怀愧。
面對李師傅老板這種霸道的行為,陳師傅當(dāng)時就要打電話報(bào)警余赢,結(jié)果被李師傅給攔下了芯义。李師傅對陳師傅說:“咱就別報(bào)警了,想辦法把工資要回來就行了妻柒,他之前對我也不錯扛拨,我不想徹底得罪他。李師傅如此膽小怕事举塔,陳師傅真是又急又氣绑警,然而卻又無可奈何求泰。回到自己店里后计盒,他對李師傅說:“明天帶你去找我的同學(xué)渴频,讓他想辦法幫你把工資要回來”逼簦”
聽完事情的經(jīng)過后卜朗,邱老板先是沉默了一會,隨后問李師傅:“我要是幫你要回工資咕村,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场钉?”李師傅想了想回答:“您要是幫我把工資要回來,我想來您店里上班懈涛」渫颍”邱老板當(dāng)時笑著說:“這樣也好,正好我店里需要人手肩钠,你就留下來吧泣港。”
就在這天中午价匠,邱老板單獨(dú)約李師傅之前的老板見面当纱,兩個人在飯桌上聊了很多。邱老板除了用語言來威脅踩窖,還專門找來了一位社會上的朋友坡氯,望著那人一臉兇神惡煞的氣勢,李師傅之前的老板害怕了洋腮,他急忙把李師傅的工資交給了邱老板箫柳。當(dāng)臨分開的時候,邱老板對李師傅之前的老板說:“做人一定要善良啥供。既然你選擇了干盲人按摩這一行悯恍,救千萬不能得罪盲人,否則你以后就別想在這圈子里混了伙狐′毯粒”
工資要回來了,李師傅開心的就像個孩子贷屎,他當(dāng)晚就去外面吃了頓大餐罢防,不過他并沒有邀請陳師傅和邱老板一起。從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唉侄,李師傅是相當(dāng)不會做人的咒吐,別人幫他要回工資,他竟然一絲表示都沒有。
原以為這件事到此就可以畫上句號了恬叹,然而更令人氣憤的變故還在后面候生。就在要回工資的當(dāng)天深夜,李師傅在接完一通電話后妄呕,突然從按摩店離開了陶舞,沒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和所有人都沒說一句話绪励。由于我當(dāng)時在里面的房間睡得很熟,因而直到第二天才知道了這件事唠粥。
據(jù)和李師傅在一個房間休息的按摩師說疏魏,給李師傅打電話的是一個男的,說話的口氣特別生硬晤愧,李師傅和他沒說幾句話大莫,就很快帶著行李離開了。面對這個突然的變故官份,邱老板毫不猶豫地?cái)喽ǎ骸八隙ㄓ直恢暗睦习搴寤厝チ酥焕澹@種人是不長記性的【讼铮”
邱老板很快把李師傅離店的事告訴了陳師傅羔味,陳師傅為了證實(shí)邱老板的猜測,專門跑去李師傅原來的店求證钠右,結(jié)果正好看到李師傅在上鐘赋元,陳師傅當(dāng)時差點(diǎn)被氣死過去。等李師傅忙完飒房,陳師傅把他喊到了店外搁凸,然后憤怒地大聲質(zhì)問:“你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又回這來工作狠毯?”李師傅低著頭小聲回答:“因?yàn)槔习甯业狼噶嘶ぬ牵f以后再也不扣我工資了〗浪桑”
“這種鬼話你也信嫡良!你是不是還沒被騙夠?要不是我和邱老板幫忙惜颇,他能把工資給你嗎皆刺?”陳師傅越說越生氣,他在李師傅肩上狠狠打了一拳凌摄,打完之后點(diǎn)起一根煙羡蛾,一邊吸一邊等著李師傅開口說話。
聽完陳師傅的話锨亏,李師傅并沒有多說什么痴怨,他只是不停地維護(hù)他的老板:“我們老板對我是很好的忙干,他不是故意扣我工資的,他手里是真沒錢浪藻【杵龋”“那他見到邱老板怎么就有錢了?”陳師傅問爱葵。李師傅回答:“那些錢都是我們老板借的施戴,我們老板還要還人家的∶日桑”
話說到這個份上赞哗,陳師傅已經(jīng)不想再和李師傅交流了,他對這個人已經(jīng)徹底失望了辆雾。他在離開之前對李師傅說:“從今以后肪笋,我沒你這個朋友度迂!你自己好自為之吧藤乙!”見到邱老板后,陳師傅把所有情況全都告訴了邱老板惭墓。邱老板當(dāng)時十分肯定地說:“過不了多長時間他還會找你坛梁,到時候恐怕他會更慘∽缑茫”
果然不出邱老板所料罚勾,幾個月后李師傅又出現(xiàn)了,這次他不但沒拿到工資吭狡,而且就連老板都找不到了尖殃。面對他痛哭流涕地哀求,陳師傅只是冷笑了一聲划煮,然后語調(diào)平靜地說:“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送丰,你自己釀成的苦果自己吃吧,我不可能再幫你弛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