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鬼是我們那個地方的說法,所謂跟鬼就是人們常說的鬼上身,關于跟鬼的故事屢見不鮮猫态,蒲松林老先生的《聊齋》中有很多類似的記載疤坝,比如《人頭》《小謝》之中都有很多有關鬼上身的記載兆解,在我小的時候,村子里關于這類的傳說就更多了去了跑揉,但大多為口口相傳的傳說锅睛,并非親眼所見,唯獨有一次是我親眼所見历谍。
在我們家的不遠處有一個老婆婆现拒,跟我的老姥姥是很好的朋友,于是我常常跟著老姥姥去老婆婆家里去玩望侈,老婆婆是一個熱情且慈祥的老人家具练,老婆婆的男人是村子里走街串巷挑擔子賣貨的貨郎,所以家里各種各樣小孩子的零食很多甜无,每當去她家的時候扛点,她就會拿各種各樣的小零食給我,而她們家院子中間是一顆櫻桃樹岂丘,每到櫻桃結果子的時候陵究,我就會去摘果子吃,所以做為一個小孩子的我也特別喜歡去老婆婆家去串門奥帘, 那年我大概十歲铜邮,又是一個櫻桃成熟的季節(jié),我又跟老姥姥去老婆婆家去摘櫻桃,當我們走進她們家的院子時松蒜,看見老婆婆的男人表現(xiàn)的很著急的樣子扔茅,打聽之下才知道,老婆婆生病了秸苗,已經(jīng)好幾天了召娜,每天不怎么吃飯,要么昏睡惊楼,要么就說胡話玖瘸,找村里的大夫來看過,也不見好轉檀咙,無奈之下只好找了一個陰陽先生來給看一看雅倒,我們去的那天陰陽先生正在屋子里,陰陽先生拿著羅盤繞著屋子轉了一圈后弧可,走出屋子對老婆婆的男人說:“這是跟上鬼了蔑匣,最近有沒有發(fā)生過特別的事情?”“沒有啊棕诵,她很少出門殖演。”“那你呢年鸳,有沒有什么不一樣的事情發(fā)生?”“要說有大概也就是那件事情了”接著老公公講了這么一件事丸相。
出事的前幾天搔确,隔壁村子有一家辦白事,老公公照常挑著擔子去賣東西灭忠,白事不同于紅事膳算,紅事一般來說就當天一天的事,而白事往往會忙活好幾天弛作,停尸一般來說就需要幾天的時間涕蜂,在這幾天里包括做棺材、扎紙人等等準備活動映琳,出殯的前一天是最忙的机隙,要在大門口搭建一個靈棚,將死者裝進棺材萨西,然后從屋子里移到搭建好的靈棚中有鹿,俗稱移靈,從這個時候起親朋好友都可以來祭拜谎脯,當天晚上還會進行一場法式葱跋,我們那里稱“升橋放路燈”(具體文字的正確性真是無從考究,都這么說),就是由死者的家屬在陰陽先生的帶領下娱俺,沿路走稍味,沿路放置用玉米棒子澆上火油做成的路燈,一直走到自己家的祖墳荠卷,然后返回模庐,其實就是一種招魂的儀式,意義在于將老祖先的魂魄全部招回來僵朗,團聚一次赖欣,那些路燈既是帶領先人們回來的鬼路,遠遠望去验庙,由星星點點的路燈組成的鬼路上顶吮,走動著由陰陽先生帶領的穿在白色孝服的孝子們,在夜色的籠罩下粪薛,人影晃動悴了,有的時候真是分不清是人是鬼,甚是陰森恐怖违寿。每當招魂儀式結束后湃交,人們才會散去,那天也是一樣藤巢,老公公照例等到人們散去之后才收攤走人搞莺,回家的時候就不早了,所以就抄了近道掂咒,走的小路才沧,小路上有一大塊的墳地,由于老公公常年在外挑擔賣東西绍刮,這種場面見慣了也不覺得害怕温圆,路過一塊墓碑的時候,無意之中看了一眼孩革,那天的月亮很亮岁歉,能清楚的看見墓碑上的文字,巧的是這位先者膝蜈,他認識锅移,正好是老婆婆的表妹,不由得老公公就放慢了腳步多看了兩眼饱搏,就在這個時候老公公突然感覺自己的扁擔后面一沉帆啃,仿佛有什么東西坐在了后面,老公公感覺后脊梁一涼窍帝,忍不住向后面看去努潘,在月光的照射下,很清楚的看見后面空空的除了貨物什么也沒有,這才放心疯坤,于是將扁擔向前面移了移报慕,繼續(xù)前行,回家压怠,一路上也沒什么事情發(fā)生眠冈,等回家的第二天,老婆婆就出事了菌瘫。
陰陽先生聽完以后蜗顽,默然許久肯定的說:“這就對了,鬼是靠生人的思念才能行走的雨让,否則是不能離開墓地的雇盖,你在墓碑前的逗留,由于認識栖忠,心中無形中產(chǎn)生了對她的一些記憶崔挖,至使他跟上你回來,但男人屬陽庵寞,一般來說火力較忘狸相,她不能附生,而女人屬陰捐川,所以更容易上身脓鹃。” 老公公驚恐的問道:“那該怎么辦古沥?”“知道是誰就好辦了瘸右,正好又算是你們的親人,那就更好辦了渐白,一般這種情況是死者心里有什么心愿未了,借此機會想說出來逞频,說出來就好了纯衍,不會害人。你這樣苗胀,你去找你們表妹家的人過來襟诸。”老公公答應了一聲很快出去了基协,由于都是一個村子的歌亲,很快死者的家人都請來了。陰陽先生先是畫了一道符焚燒掉澜驮,然后找來一把紅色的木頭梳子陷揪,輕輕的放在老婆婆的身上,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老婆婆忽然坐了起來悍缠,人也顯得精神了很多卦绣。“你是誰胺沈尽滤港?”陰陽先生問道∨颗。“我是李某”老婆婆答溅漾。“你不在你的地方呆著著榴,來這里干什么添履,不知道陰陽有別嗎?何況是自己表妹兄渺,不怕折了她的陽壽嗎缝龄?”“我也是沒辦法,有些事情沒有交代給后輩挂谍,不放心啊叔壤。”“那你就快說吧口叙,完了趕緊走炼绘。”接著老婆婆開始叫自己的兒子過來妄田,她們家的人都半信半疑的不肯上前俺亮,老婆婆也不理會,只是自顧自的說著:“在我的柜子里的左下角用灰色布包著有一對金耳環(huán)疟呐,你們拿了用了吧脚曾,在咱們家炕(舊時的床,原來用土磚塊壘成启具,中間掏空本讥,冬天可以生火,后來都不使用了)里有十幾塊的銀元鲁冯,那是你的奶奶留下的拷沸,小芬啊(兒媳婦的名字)薯演,去年的時候因為錢的事情我和你發(fā)火撞芍,是媽不對,你別記恨我啊~~~~~”老婆婆嘮嘮叨叨的說著這些話跨扮,她們家里的人越聽越覺得不像是假的序无,因為類似這些家里的事情验毡,外人是斷然不會知道的,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開始哭愉镰,到后來哭聲成一片米罚,大概說了有十多分鐘,老婆婆才停了口丈探,往后一倒睡去了录择,家里的上去叫,都不理會碗降,陰陽先生說:“走了隘竭,你們都散去吧”然后吩咐老公公,用砂鍋做一鍋米湯讼渊,然后到最近的十字路口动看,先焚香再燒紙錢,最后將湯灑在路口爪幻,老公照做了菱皆。我和老姥姥看到這情況也離開了。
后來再見到老婆婆的時候挨稿,又恢復了正常仇轻,對那幾天的事情什么都不記得,就像睡了一覺奶甘,而他表妹家的兒子也在指定的地方找到了金耳環(huán)和銀元這是后話篷店。
對于鬼神的態(tài)度我一向保持謹慎的態(tài)度,更為信奉孔老夫子的那句名言:“敬而遠之”臭家,但有些事情的確不好解釋疲陕,如果按現(xiàn)在的科學解釋鬼上身,那是一種身體弱的表現(xiàn)钉赁,說白了就是說胡話蹄殃,可是胡話說道這個份上,準確率這么高你踩,是不是有點太邪乎了诅岩,如果這也算說胡話,是不是可以去拿著胡話買彩票了姓蜂,與其盲目的去相信這些所謂科學按厘,我更加比較喜歡衛(wèi)斯理科幻小說中的描述医吊,所謂鬼魂是一種腦電波的存在钱慢,或者是道家所說的能量存在,所謂科學也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而來的嗎卿堂,沒有大膽的想像哪來的科學束莫,對吧懒棉!當然這只能作為我的一家之言,小說就是小說览绿,沒有奇特故事情節(jié)策严,沒有夸大的描述哪來的小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好了饿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