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大龍诸蚕,我來了步势!”
吳國坤滿頭大汗地從工作人員通道中鉆出來,肥厚的胖臉憋得通紅背犯。他顧不上停下來喘口氣坏瘩,大步往卡牌游戲區(qū)跑,先后繞過好幾批最先入場的游客漠魏,來到極戰(zhàn)王區(qū)的攤位之前倔矾。
攤位前已經(jīng)有幾名年輕游客,全都圍在在長桌上攤開的卡本和規(guī)則介紹書周圍。胡侃坐在一把折疊椅上哪自,用手指向印有文字和圖像的規(guī)則介紹書丰包,仔仔細細地給游客們講述極戰(zhàn)王的規(guī)則。江攀龍則和馮必成壤巷、隋永邑彪、金鑫三人圍坐在距離攤位最近的一張桌位上。四個人都把自己的卡盒擺放到桌面上胧华。比賽區(qū)域的桌椅和攤位上的桌椅基本是同一材質(zhì)寄症,不再是連接在一起的塑料桌椅,而是和飯店中的桌椅一樣的矩动、由金屬與木材混合制成的桌椅有巧。因此,四個人全都把桌椅之前的距離拉得很大铅忿,好讓自己坐得舒服剪决。隋永還翹起二郎腿灵汪,眼睛時不時地看向從攤位邊緣經(jīng)過的女生檀训。
“哎呀!死胖子享言!你才來熬臁?”一個悠長的聲音剛好從另外一側(cè)響起览露。
“哎呀荧琼!季曉平!你這個欠揍的差牛,又出現(xiàn)啦命锄?怎么,還沒加班累死捌脐恩?”
吳國坤轉(zhuǎn)身走向另一邊,和向他走過來的人熱烈擁抱侦讨。來人的身高和他差不多驶冒,寬度卻只有他的一半左右。四只巴掌同時拍在后背上韵卤,發(fā)出兩聲悶響和兩聲脆響骗污。
“虛影!快沈条,來這邊需忿!”江攀龍也注意到兩人的聲音,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兩人招手屋厘。
“來嘍汞扎!”
ID為“虛影”的季曉平快步走到攤位前,挪動兩張擺放在一起的長桌子擅这,把它們中間挪出一條足夠?qū)挼耐ǖ莱浩恰Kp巧地從中穿過去,走到馮必成身邊仲翎。
“Charles痹扇,你繼續(xù)到門邊去等陽陽她們!”江攀龍繼續(xù)指揮溯香,“胖子鲫构,你來給新人們講規(guī)則、介紹卡牌玫坛!”
“沒問題结笨!”胡侃和吳國坤同時點頭答應,并在幾次眨眼之間交換位置湿镀。以中小學生為主的游客們?nèi)滩蛔“涯抗馔断蛉馍揭话愕膮菄た晃⒆∷麍A滾滾的大肚子,或者看向他略微有些稀疏的頭發(fā)勉痴,懷疑他的實際年齡赫模。
季曉平拉開另外一把椅子,坐到馮必成和金鑫中間蒸矛,順勢往超神卡牌的方向看去瀑罗。他看到,超神卡牌的那一小片區(qū)域仍然空空蕩蕩雏掠,沒有一個游客往他們的攤位走斩祭。王克、“加農(nóng)炮”乡话、“大耗子”三個人圍坐在一張桌子上交頭接耳摧玫,趙暉和李雄在攤位上埋頭整理東西。他們擺放到攤位上的也是一些卡盒蚊伞,但數(shù)量和質(zhì)量很明顯都不如極戰(zhàn)天堂的產(chǎn)品席赂。
“飛龍,你已經(jīng)確定要第三個上場嗎时迫?”馮必成率先開口颅停。
“沒錯÷尤”
江攀龍重重地點頭癞揉,隨即把目光投向王克。王克正在背著他說話,后腦勺對著他的臉喊熟。
“五戰(zhàn)三勝制的車輪戰(zhàn)柏肪,第三場是很重要的。無論前兩場的結(jié)果如何芥牌,第三場都能夠決定整場比賽的走勢烦味。無論如何,我都應該負起這個責任壁拉。而且谬俄,根據(jù)我對那個家伙的了解,那個家伙也很有可能會在第三場上場弃理±B郏”
“哦!對痘昌!”馮必成一拍大腿钥勋,“我剛想起來!以前烈城那邊的極戰(zhàn)王團體來我們這兒的時候辆苔,北冥曾經(jīng)組織過一場五對五團隊賽算灸!在那一場比賽中,他就是第三個上場的姑子!”
“對乎婿,”江攀龍點頭,“所以街佑,我要在第三個上場。如果我能碰到他捍靠,那就最好沐旨。我要盡全力戰(zhàn)勝他,好好殺殺他們的威風榨婆。如果碰不到他磁携,也沒問題。反正良风,無論如何谊迄,我會盡全力為我們帶來一場勝利⊙萄耄”
“好统诺!”馮必成向江攀龍豎起大拇指,隨即轉(zhuǎn)過頭疑俭,看向隋永和金鑫粮呢,“那我就最后一個出場好了!大雄,月光啄寡,你們兩個怎么辦豪硅?”
“我嘛……”隋永抬起手,用指甲撓頭挺物,“既然……斗神懒浮,你準備最后一個上場,那么……我就在第四個上場吧识藤,你們覺得怎么樣嵌溢?”
“好,”江攀龍點頭蹋岩,看向金鑫赖草,“月光,你準備第幾個上場剪个?要不要打頭陣秧骑?”
“我……我沒帶卡組……”金鑫吞吞吐吐地說。
“翱勰摇乎折?!”
江攀龍和馮必成同時瞪大雙眼侵歇。馮必成更是抬起手骂澄,捂住臉,身體差一點從椅子上栽倒惕虑。
“我……我昨晚上熬夜來著坟冲,今天早上差一點沒睡醒……”金鑫低下頭,抬起雙手溃蔫,捂住臉健提,“我著急跑出門,坐上車伟叛,才發(fā)現(xiàn)忘了把卡組放到包里……”
“你這是怎么回事私痹?”馮必成忍不住從椅子上站起來,“早就商量好的事统刮,你怎么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紊遵?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不……不是還有Charles和食神嘛……”金鑫的聲音變得像蚊子一樣小侥蒙。
“他們兩個要負責看攤位和招攬新人暗膜,沒法參加比賽。要不然辉哥,我們幾個都來打比賽桦山,就沒有人看攤位攒射,很可能會耽誤賣貨『闼”
江攀龍先揮手攔住馮必成会放,隨后又把目光投向季曉平。
“虛影钉凌,你第二個出場咧最,怎么樣?”
“沒問題御雕∈秆兀”季曉平欣然答應,隨即從自己的背包里拿出卡盒酸纲。這個卡盒不是他之前在卡店中使用的黑色塑料卡盒捣鲸,而是另外一個相同款式的草綠色塑料卡盒。
“那就是說闽坡,我們這邊有兩個破壞龍玩家栽惶,是嗎?”隋永問道疾嗅。
“不外厂,”季曉平搖頭,“我不用破壞龍代承。今天蔗蹋,我打算用沼澤喪尸旁振∩┥。”
“沼澤喪尸钦睡?”馮必成先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后又露出一絲壞笑意荤,“也行啊片,爭取把他們幾個惡心到吐出來,說不定更好玖像。”
“嗯齐饮?那……那不是還缺一個人嗎捐寥?”金鑫突然反應過來,重新把頭抬起來祖驱,“打頭陣的那個人是誰拔湛摇?”
“Blake捺僻,”江攀龍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乡洼,“我昨晚上給他打電話確認過崇裁,讓他打頭陣。他已經(jīng)答應束昵“挝龋”
“啊锹雏?”金鑫和隋永同時瞪大眼睛巴比,張大嘴巴,像是看見外星人一樣驚訝礁遵。
“你們這是怎么回事轻绞?有必要這么吃驚嗎?”馮必成忍不住覺得好笑佣耐。
“他……他一個小屁孩……能行嗎政勃?”隋永的下巴像脫臼一樣,幾乎快要下垂到他的喉結(jié)前方兼砖。
“什么叫小屁孩凹樵丁?誰不是從孩子過來的掖鱼?”
江攀龍轉(zhuǎn)身往連接通道的方向看去然走。一群初中生模樣的少男少女正排成一排,從外展廳往內(nèi)展廳走戏挡。這些少男少女們有說有笑芍瑞,一邊喝著自己手中的飲料,一邊熱烈地交談褐墅。他們當中有幾個女生穿著日本動漫中常見的女性裙裝和女仆裝拆檬,戴著貓耳之類的頭飾;還有幾個男生戴著手工制作的假發(fā)套妥凳,或者是某些動漫人物常戴的頭箍和眼罩竟贯。
“Blake很有靈性,擅長思考逝钥,打牌的時候會動腦子屑那。而且,他對極戰(zhàn)王的興趣也很高艘款。他應該是我們重點培養(yǎng)和推薦的新一代玩家持际。同時,把他推出來哗咆,也是為了向官方證明蜘欲,我們吸納和培養(yǎng)新人的能力,比他們要強得多晌柬±逊荩”
隋永點點頭郭脂,沒有再說什么。他知道澈歉,江攀龍的話確實有道理展鸡。
幾分鐘后,大批游客先后入場闷祥。
不同的音樂先后從兩個展廳的兩座舞臺上娱颊,以及某些裝有音箱的攤位上響起來。許多全身上下都籠罩在戲服和頭套里的COSER先后從展廳的各個角落走出來凯砍,開始活動箱硕,要么跳舞,要么和游客們互動悟衩。展廳中的氣氛逐漸變得熱烈起來剧罩。
宮嘉良、曹駿座泳、何朗與藍進澤排成一排惠昔,走出連接通道,繞過幾撥游客挑势,徑直走向極戰(zhàn)天堂攤位之前镇防。
“大家好!”曹駿率先抬起手潮饱,向所有已經(jīng)坐在場內(nèi)的玩家們招手来氧。一個塑料做成的白色箭頭夾在他的頭發(fā)上。箭頭尖端指向他的腦袋香拉,表面上寫著兩個大字“紳士”啦扬。
“哈嘍!”馮必成凫碌、金鑫先后抬起手回禮扑毡。
“龍皇哥,601卡包什么時候到貨笆⑾铡瞄摊?我聽說,601的新卡里有爬行類主題呢苦掘∪郑”
何朗探頭探腦地往攤位上張望,仔細打量堆積在一起的四方形補充包卡盒鸟蜡。他的頭上也插著一個相同形狀的箭頭,只不過挺邀,他的箭頭上面寫的是三個字“矮窮矬”揉忘。
“哎呀跳座,還早著呢!”江攀龍從椅子上站起來泣矛,招呼四個人趕緊入座疲眷,“601要等到今年的全國大賽開始之前才正式發(fā)售呢!小曹您朽,河馬狂丝,飛魚,你們先入座哗总!Blake几颜,你先過來,我們幾個再把戰(zhàn)術(shù)商量一遍讯屈,然后互相檢查一遍卡組蛋哭!”
“沒問題,龍皇哥涮母∽恢海”
宮嘉良露出爽朗的笑容。他把自己肩膀上的書包拿下來叛本,拎在手中沪蓬,率先從兩張桌子中間的縫隙鉆過去,向馮必成三人圍坐的桌位走去来候。
“喂跷叉,Blake!今天怎么沒看見你那個跟班胺涂薄性芬?”馮必成眉毛一揚。
“哦剧防?大才嗎植锉?他今天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呢峭拘】”樱”
宮嘉良找到一把空椅子,坐下鸡挠,隨即從書包里掏出自己的卡盒辉饱。他換了一個嶄新的長方體塑料卡盒,卡盒顏色也是和魔術(shù)師主題相吻合的深紫色拣展∨碚樱卡盒表面是許多條細長的凹槽,摸上去备埃,有一種麻麻的感覺姓惑。
十五分鐘后褐奴,胡侃重新出現(xiàn)在連接通道口。一群身穿白色制服于毙、頭戴白色或金色假發(fā)套敦冬、手持用塑料和彩紙制成的武器模型的青年男人從他面前橫穿過去,差一點兒把他撞倒在地唯沮。
“龍哥哥脖旱,我們來啦!”
蕭欣陽輕巧地從胡侃身后竄出來介蛉,一蹦一跳地向攤位走去萌庆。翟梓慧跟在她身后,嘴里含著一根棒棒糖甘耿,口中時不時地發(fā)出微弱的聲音踊兜。跟在她們身后的,是一個體型非常消瘦的女生佳恬。她留著齊耳短發(fā)捏境,身穿一件蓬松而略微有點舊的連衣裙,衣袖和裙子的下擺都顯得很寬毁葱,把她細如枯枝的雙臂和雙腿都顯露出來垫言。不僅如此,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倾剿,有些發(fā)白筷频,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在笑,也說不上是在哭前痘。她走路的步伐卻很大凛捏,每走一步,都讓人擔心可能會被一陣風吹倒芹缔,或者被路人撞倒坯癣。
“陽陽?你們怎么才到白钋贰示罗?是不是Charles給你們指錯路了?快芝硬,快過來吧蚜点!這里有足夠多的位置!來坐吧拌阴!”江攀龍從長桌的縫隙走出來绍绘,熱情地招呼女生們?nèi)胱?/p>
“不是啦,”蕭欣陽一邊笑著搖頭,一邊往里走脯倒,“我們剛剛走出地鐵口的時候实辑,勝男忽然開始肚子疼,疼得受不了藻丢,一下子蹲在地上,幾乎走不動路摄乒。我和梓慧只能先扶她去附近的廁所啦悠反。直到她恢復得差不多,我才給Charles哥打電話馍佑。然后斋否,我們幾個才去排隊啦∈没纾”
“是的茵臭,”胡侃點頭,指向短發(fā)女生舅世,“我剛剛看到她的時候旦委,她確實一直捂著肚子,頭上還冒汗雏亚。不過缨硝,她自己帶著藥,吃完藥之后罢低,她就好多了查辩。然后,我才敢?guī)M來网持∫说海”
“哦,”江攀龍點頭功舀,“那就快進去坐下吧萍倡,先休息好,再好好玩日杈。待會兒遣铝,你們?nèi)绻腚S便逛的話,可以讓Charles或者排骨飯帶著你們逛莉擒∧鹫ǎ”
短發(fā)女生輕輕地點點頭,隨即走到江攀龍身前涨冀,輕輕地向他點頭問好填硕。
“老板好。我叫穆勝男”饷校”
“哦壮莹,你好∫鎏矗快進去坐吧命满。”江攀龍主動讓開路绣版。
穆勝男和翟梓慧先后走到比賽區(qū)胶台,找到兩把空椅子,坐下杂抽。玩家們僅僅看了她們幾眼诈唬,便又把目光和話題重新集中到卡牌上。對于大多數(shù)青年男性而言缩麸,她們二人的吸引力實在不大铸磅。
“咦,龍哥哥杭朱,你們今天的對手是他們嗎阅仔?”蕭欣陽抬起手,指向超神卡牌的攤位痕檬。
江攀龍轉(zhuǎn)過身霎槐,順著蕭欣陽手指的方向,看向王克等人梦谜。他看到丘跌,他們幾個人也已經(jīng)把各自的卡盒拿出來。他們的比賽區(qū)域上多出兩唁桩、三個年輕男人闭树,分別坐在不同的位置上。從外形和打扮來看荒澡,這幾個男人沒有“加農(nóng)炮”和“大耗子”那么引人注目报辱,但看上去也不像是學生或者普通青年玩家——至少,他們肯定不是中小學生单山。
“對啊碍现。就是他們米奸。他們是另外一家主營極戰(zhàn)王的卡牌游戲店的人昼接°参”
“可是……我怎么感覺他們不太像好人呢逐工?”蕭欣陽撅起小嘴。
“嗯……可以這么說吧漂辐±岷埃”
江攀龍微笑一下髓涯,轉(zhuǎn)過身,看向自己的四名隊友复凳。四個人已經(jīng)互相交流完畢瘤泪,并互相檢查完對方的卡組。馮必成和隋永正在鼓勵宮嘉良育八,輕輕地用手去拍他的肩膀和脖子。
“你們的參賽選手都到齊了嗎赦邻?”
所有坐在極戰(zhàn)王區(qū)比賽區(qū)域的人都在同一時間停下手里的動作,把目光轉(zhuǎn)向卡牌游戲區(qū)的中央?yún)^(qū)域按声。
燕海浪和林鵬先后從中央?yún)^(qū)域走來恬吕。一同走過來的,還有兩個青年男人铐料,一個拎著一臺手提電腦,一個拎著裝有攝像頭和連接線的工具包钠惩。
2019.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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