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攀龍輕輕地走到何朗之前一直坐的位置旁邊,用手慢慢地整理單人沙發(fā)表面的褶皺砚哆,將沙發(fā)頂部和正面的褶皺全部抹平独撇,再坐到沙發(fā)上。他先將一猎晁火紅色的二十面骰子拿到自己面前纷铣,擺放在自己面前的魔法與陷阱區(qū)之后,隨后才打開卡盒的上蓋战转,從自己的卡組中取出卡組搜立,將額外卡組和生命牌簡單地交叉洗切,并把它們放到各自所屬的區(qū)域槐秧,再將主卡組一張張地在自己的半?yún)^(qū)平攤開啄踊,均分成十堆忧设。
“飛龍哥,你用的卡組……是龍族嗎颠通?”
宮嘉良用兩根手指夾起另外一粒藍色的二十面骰子址晕,放置到自己面前,隨后也學著江攀龍的樣子顿锰,將自己的主卡組分開洗牌谨垃。只不過,他沒有將卡組分成十堆硼控,而是分成五堆乘客。他注意到,江攀龍的主卡組卡套背面的圖案和他卡盒的圖案一模一樣淀歇,也是那只匍匐在斷崖之上的青色巨龍。他的額外卡組卡套背面的圖案則是另一條隨風盤旋而上的紫色巨龍匈织。從外形上看浪默,匍匐在斷崖上的龍是西方龍,而隨風盤旋的龍更像是中國龍缀匕。
“是啊纳决,”江攀龍完成洗牌,將五十張卡牌重新疊成一堆乡小,遞到宮嘉良面前阔加,“我目前使用的卡組有好幾個。但我最喜歡使用也最擅長使用的满钟,始終是龍族胜榔。要不然,我為什么會叫‘飛龍’呢湃番?”
“那……你的龍族卡組夭织,是破壞龍嗎?”
宮嘉良小心翼翼地接過江攀龍的卡組吠撮,將它分成三份尊惰,再將它打亂順序,重新疊好泥兰。他發(fā)現(xiàn)弄屡,每一張卡的表面還套著另外一層透明的開口塑料膜。開口塑料膜的方向和龍族卡套的方向剛好是相反的鞋诗,分別從上下兩個方向把卡片嚴絲合縫地包裹住膀捷。
“是的∠鞅颍”
江攀龍將宮嘉良遞過來的卡組切好担孔,隨即拿起自己手邊的六面骰子江锨,向上投擲。他擲出的點數(shù)是4糕篇。
宮嘉良也轉動自己的六面骰子啄育。他的點數(shù)是3。
“我選先攻拌消√敉悖”
江攀龍率先抽出六張卡。他先抽出一張陷阱卡墩崩,蓋放到自己的魔法與陷阱區(qū)氓英,隨后又抽出一張費用為1、等級也為1的怪獸卡鹦筹,放置到自己的怪獸區(qū)铝阐。那是一只淺褐色的小龍,整個身體趴伏在地面上铐拐,圓柱形的身體上包裹著一層貝殼狀的鱗片徘键,身后的尾巴也又短又粗。它的攻擊力是0遍蟋,守備力卻是2000吹害。
“我蓋放一張卡,然后支付一點費用虚青,召喚破壞龍-堅甲它呀,結束回合“衾澹”
宮嘉良眉頭一皺纵穿,看向那張外形有點像是褐色圓球的小龍。他看到奢人,破壞龍-堅甲的第一效果是政恍,被對方怪獸攻擊時,自動轉換為防守形態(tài)达传。這意味著篙耗,大多數(shù)低級別、低費用怪獸都無法通過戰(zhàn)斗破壞它宪赶。
“我的回合宗弯。抽卡÷蓿”
宮嘉良抽出一張卡蒙保,隨即將那張剛抽到的卡蓋到場上,再抽出一張陷阱卡欲主,蓋放到場上邓厕。隨后逝嚎,他再抽出一張白袍魔術師,將其召喚详恼。
“我支付一點費用补君,召喚白袍魔術師。結束回合昧互⊥焯”
“在這一刻,我要發(fā)動破壞龍-堅甲的第二效果敞掘。一回合一次叽掘,當對方場上有比它等級高的怪獸被召喚上場時,它可以轉換為防守形態(tài)玖雁,并從卡組將一張它自己以外的更扁、費用為1的‘破壞龍’怪獸加入手牌『斩”
江攀龍將場上的破壞龍-堅甲由豎放扭轉為橫放浓镜,隨后又掀開覆蓋在自己場上的那張陷阱卡。那是一張費用為1的永續(xù)陷阱卡面殖,卡圖是一條深紫色的巨龍正在噴吐橙紅色的火球。
“與此同時哭廉,我要支付一點費用脊僚,發(fā)動永續(xù)陷阱,破壞火焰彈遵绰。一回合一次辽幌,當這張卡在場上存在,我方的破壞龍發(fā)動效果時椿访,我可以選擇你場上存在的一張卡破壞乌企。我要破壞的,是你左手邊的那張蓋卡成玫〖咏停”
宮嘉良忍不住搖頭,把自己左手邊的那張瞬間魔法放到墓地哭当。
江攀龍翻開卡組猪腕,從卡組中找出另外一張破壞龍,加入自己的手牌钦勘。那張破壞龍是一只飛翔在荒蕪的沙漠上空的橙紅色飛龍陋葡,長著一對寬大的尖角狀雙翼,整個頭部呈尖銳的三角形彻采。它的費用為1腐缤,等級為4捌归,攻擊力和守備力分別是1900和800。
“我將破壞龍-鋒翼加入手牌岭粤。然后惜索,是我的回合。你先切牌绍在。然后门扇,我再抽卡〕ザ桑”
宮嘉良將卡組切好臼寄。江攀龍轉動二十面骰子,將頂端的數(shù)字換成2溜宽,然后從頂端抽出一張卡吉拳。他用眼角的余光瞟了新抽到的那張卡一眼,隨即將它加入手牌中适揉,再從手牌中抽出另外一只怪獸留攒,放在破壞龍-堅甲的右邊。這條龍是一條黑龍嫉嘀,身軀呈流線型炼邀,整個身體從海面上破水而出,激起大片浪花剪侮。它看上去有點像是一只海豚拭宁,但修長的尾巴卻長得有些像某些靈長類動物。它的費用也是1瓣俯,等級是4杰标,攻擊力和守備力分別是1700和1500。
“我支付一點費用彩匕,召喚破壞龍-勁浪腔剂。我發(fā)動它的效果,在它召喚成功時驼仪,從卡組檢索一張‘破壞龍融合’入手掸犬。與此同時,我發(fā)動破壞火焰彈的效果绪爸,破壞你場上的白袍魔術師登渣。”
“罢毙骸胜茧?”宮嘉良愣了一下,“飛龍哥,破壞火焰彈的效果……不是……”
“當我發(fā)動這張卡時呻顽,我需要支付費用雹顺,”江攀龍用右手食指指向破壞火焰彈的費用標記,“但是廊遍,當它已經(jīng)發(fā)動成功并存在于場上功氨,我再使用它的效果芽狗,就不需要再次支付費用阳柔。只要沒有特殊的文字注明轻专,所有的永續(xù)陷阱卡的效果都是如此÷延兀”
“好的裕便,我知道了〖洌”
宮嘉良把場上的白袍魔術師送去墓地偿衰,隨后翻開自己場上的另外一張蓋卡。那張蓋卡是魔術誘爆改览。
“由于白袍魔術師被破壞下翎,我要支付一點費用,發(fā)動魔術誘爆宝当。我要破壞你的破壞龍-堅甲视事。”
“很好庆揩±”
江攀龍從卡組中找出一張魔法卡,重洗卡組盾鳞,隨后將破壞龍-堅甲送入墓地犬性,用右手食指指向破壞龍-堅甲的第三個效果瞻离,也是它的最后一個效果腾仅。
“由于破壞龍-堅甲被破壞,我要發(fā)動它的第三個效果套利。當它從怪獸區(qū)被破壞并被送去墓地時推励,我可以把它變成自己場上其他的破壞龍的裝備卡。被這個效果裝備的怪獸每一回合有一次不會被破壞肉迫⊙榇牵”
“好的『吧溃”宮嘉良點頭跌造。
江攀龍將自己拿到手上的那張破壞龍融合展示給宮嘉良看,隨后將破壞龍-堅甲放置到自己的魔法與陷阱區(qū),與破壞龍-勁浪對齊壳贪。隨后陵珍,他又從手中抽出一張場地魔法卡,發(fā)動到自己的場地魔法區(qū)域违施。那是一張費用為1的場地魔法卡互纯,卡圖是一座背靠高山的巨大龍穴。許多只不同種類的飛龍和地龍在龍穴的四面八方徘徊磕蒲,飛龍通過各個向上的出口在天空中翱翔留潦,地龍則在山地上奔馳或在土地中穿行。
“我支付一點費用辣往,發(fā)動場地魔法兔院,破壞龍的巢穴。我要發(fā)動它的第一個效果排吴,當它發(fā)動成功時秆乳,我從卡組檢索一張破壞龍怪獸入手∽炅ǎ”
“好的屹堰。”宮嘉良點頭街氢。
江攀龍打開卡組扯键,找到一張釋放出明亮光芒的怪獸卡,向宮嘉良展示珊肃。那是一張立體罕貴的怪獸卡荣刑,凹凸不平的卡圖表面的亮光幾乎遮蓋住卡圖本身的樣子。那是一張費用為2伦乔、等級為7的金龍厉亏,外表明顯比另外三只低級別的小龍要華麗得多。
“我選擇破壞龍-光耀烈和。然后爱只,我要用破壞龍-勁浪對你直接攻擊≌猩玻”
“攻擊命中恬试。我受到1700點傷害,并翻一張生命牌進墓地疯暑⊙挡瘢”
宮嘉良打開自己生命區(qū)最上方的一張生命牌,將它翻入墓地妇拯。那張生命牌剛好正是和曹駿對戰(zhàn)時所翻開的第一張生命牌幻馁,效果是“當自己受到戰(zhàn)斗傷害時,選擇對方場上的一只攻擊力小于那個數(shù)值的怪獸破壞”。
“飛龍哥仗嗦,‘大于’或者‘小于’某個數(shù)值之類的效果描述中预麸,包不包括這個數(shù)值本身?”
“不包括儒将,”江攀龍搖頭吏祸,“‘高于’或者‘低于’某個數(shù)值也是都不包括那個數(shù)值。但是钩蚊,某個數(shù)值‘以上’或者‘以下’贡翘,是包括的∨槁撸”
“好吧鸣驱,”宮嘉良苦笑一下,搖搖頭蝠咆,“那么踊东,這張生命牌就沒法發(fā)動「詹伲”
“Blake闸翅,”江攀龍將對宮嘉良的稱呼換成昵稱,“我記得菊霜,魔法師族的卡組上一次發(fā)行專屬生命牌坚冀,已經(jīng)是兩年前的事。魔術師系列的生命牌更是都在限量版卡包鉴逞、獎品包或者雜志里记某。不過,如果你需要的話构捡,我可以想辦法再去幫你弄液南。一般情況下,在對戰(zhàn)中遇到生命牌無法觸發(fā)效果的情況勾徽,都很尷尬滑凉,而且,這還很有可能會浪費機會捂蕴。大部分卡組的專屬生命牌遇到無法觸發(fā)效果的情況都相對少一些譬涡∩劣模”
“謝謝飛龍哥啥辨。”
“嘀嘀嘀……嘀嘀嘀……”宮嘉良的手機突然響起來盯腌。手機發(fā)出的鈴聲是一段類似于喇叭聲的聲音溉知,聽起來像是某種管樂器吹奏出的、一首類似軍樂的樂曲。
“喂级乍?”
宮嘉良沒看來電顯示舌劳,直接劃開屏幕,接起電話玫荣。聽清電話另一端的聲音后甚淡,他露出短暫的驚訝,隨即把聲音壓低捅厂,像是幼兒園小孩爬在玩伴的耳邊說悄悄話一樣贯卦。
“不是……怎么會?為什么今天就……這是搞什么焙贷?行撵割,我知道了,你們先別管……萬一被查到辙芍,你們就和老頭說啡彬,我們幾個遇上一些麻煩……別的等我們回去再說……好了,就這樣故硅,謝啦庶灿,拜拜……”
“怎么回事?”
裴大才剛好從廁所回來吃衅,一把將自己剛才坐著的座位拉到宮嘉良身邊跳仿,重新坐下。
“是黃博捐晶,”宮嘉良放下手機菲语,“他告訴我們,教導處突然向全校下通知惑灵,從今往后山上,要安排專人巡查晚自習,還要清點人數(shù)英支,問我們什么時候回來佩憾。”
“啥干花?”
曹駿正在看馮必成和何朗打牌妄帘,聽到宮嘉良的話,立馬從座位上躥起來池凄。
“今天突然下的通知抡驼?說要檢查?那幫老東西吃錯藥了吧肿仑?”
“我可不知道致盟,他們吃沒吃錯藥碎税,”宮嘉良搖頭,“黃博只問我們什么時候回來馏锡,以及雷蹂,萬一被抓住,我們怎么向老頭子交代杯道》嘶停”
“交代個屁!”
裴大才突然狠狠地罵一句党巾,用力跺腳虐杯,隨即扭過頭,鼻孔里直喘粗氣昧港,發(fā)出一聲如同牛一般的悶哼擎椰,大步流星地走出玻璃門,隨后“噔噔噔”地爬上鐵樓梯创肥,向二樓走去达舒。
正在洗碗池前方埋頭刷玻璃杯的胡侃突然聽到這一動靜,一臉茫然地抬起頭叹侄,看向裴大才的背影巩搏。裴大才完全沒注意到他,自顧自地拉開另外一張單人沙發(fā)坐下趾代,繼續(xù)看手機贯底。
曹駿和何朗也忍不住向玻璃門的方向看去。兩個人都微微張開嘴巴撒强,似乎有些吃驚禽捆。比起宮嘉良,曹駿和裴大才算不上很熟飘哨,甚至都不算朋友胚想,自然也就不了解他的脾氣秉性。何朗更是第一次見到他芽隆。
“這是什么狀況浊服?”馮必成只是覺得好笑,嘴角歪了一下胚吁。
宮嘉良深吸一口氣牙躺,面向馮必成,輕輕搖搖頭腕扶,示意他不要再問孽拷。
江攀龍會意地伸出手,向馮必成擺手蕉毯。他明白乓搬,一個人如果突然出現(xiàn)劇烈的情緒波動,多半是因為某些難以啟齒或者不方便讓外人知道的原因代虾。
“我們先不談這個吧进肯。Blake,我再蓋放一張卡棉磨,然后江掩,回合結束。該你了乘瓤』沸危”
“好的,飛龍哥衙傀。我的回合抬吟。抽卡⊥程В”
宮嘉良從卡組頂端抽出一張卡火本,再將二十面骰子最上方的數(shù)字改為2。他知道聪建,如果不采取有效措施钙畔,下一回合,江攀龍就有可能召喚出那一條費用為3的七星大龍金麸。只是擎析,他目前的手牌中沒有能夠能直接清除費用為3的怪獸的卡片。思考幾秒鐘之后挥下,他從手牌發(fā)動一張費用為1的瞬間魔法卡揍魂。那張卡的圖案是一道從天而降的藍白色閃電。
“我要發(fā)動瞬間魔法棚瘟,落雷愉烙。破壞你場上的那一張破壞火焰彈〗馊。”
“成功步责。”江攀龍笑著將那張被指定的破壞火焰彈送入墓地禀苦。
宮嘉良猶豫一下蔓肯,隨后向江攀龍場上的另一張蓋卡看去。他從手中抽出一張費用為1振乏、等級為3的魔術師蔗包,召喚到自己場上。這個魔術師是一位身披紅色斗篷的中年女性慧邮,半跪在舞臺上调限,面對觀眾舟陆,手持兩頂一模一樣的魔術帽。她左手中的魔術帽中有一根拐杖耻矮,右手中的魔術帽中則空空如也秦躯。她的攻擊力和守備力分別是1200和1900。
“我支付一點費用裆装,召喚戲法女魔術師踱承。我發(fā)動她的效果,當她被召喚成功時哨免,我可以將手牌中任意數(shù)量的‘魔術’魔法或陷阱卡洗回卡組茎活,然后從卡組抽出那個數(shù)量的卡∽镣伲”
“可以载荔。”江攀龍點頭采桃。
宮嘉良將自己手中的魔術道具回收箱和魔術師的密道展示給江攀龍身辨,隨即將它們洗回到卡組里。他低下頭芍碧,往自己右手上輕吹一口氣煌珊。等江攀龍把卡組切好,他便從卡組頂端抽出兩張卡泌豆。
“你有幾張魔術道具回收箱定庵?”江攀龍問,“這張卡最好別放太多踪危。它在剛開始的兩回合內上手蔬浙,很容易就會卡手,還會拖慢卡組運轉速度贞远〕氩”
“我……我只有兩張啊……”宮嘉良尷尬地搖頭,隨即把剛剛抽上手的一張瞬間魔法蓋下去蓝仲,“我蓋放一張卡俱病,回合結束「そ幔”
“在這一刻亮隙,我要發(fā)動手牌中的破壞龍-鋒翼的效果」讣校”
江攀龍將手中的破壞龍-鋒翼展示給宮嘉良溢吻。這張破壞龍-鋒翼是一張金閃卡,卡圖表面的五彩光芒和上方的金色文字同時在彩燈的照耀下發(fā)光果元。
“一回合一次促王,破壞龍-鋒翼可以在使用瞬間魔法或者除反擊陷阱以外的陷阱的時機召喚犀盟。而且,當它被召喚成功時蝇狼,它可以選擇對方場上的一只攻擊力小于它的怪獸破壞阅畴。”
2019.2.8